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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容听悦问。
这一条街卖的都是玉器古玩首饰,盛初尧抱着手臂道:“随便走走。”
“你的伤如何了?”
盛初尧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肩膀,笑道:“全好了。”
容听悦瞥了眼他的肩膀,显然不信。
“不信你摸摸。”盛初尧作势去捉容听悦的手,半道却停住了,他当然知道此举不合适,于是转向摊贩上,岔开话题问:“买什么呢?”
容听悦示意给他看。
盛初尧敲了敲桌面,将那几块银子推向摊主,对容听悦笑道:“我买给你吧,还没向你道谢呢。”
容听悦不同他客气,点头道:“好,这些是送给花钿他们的。”
送给别人的?盛初尧立刻收起桌上的银子,“那还是你付钱吧,我下次再给你道谢。”
“……”
付完钱,两人一同走在街道上,容听悦问:“我听阿誉说,柳度说你威胁他栽赃沈将军?”
盛初尧轻声道:“我没威胁柳度,是他反水。”
容听悦点了下头,侧脸问:“那你没事吧?”
“原是有事的。”盛初尧心情颇好道:“不过沈骏山突然死了,陛下不想再深究此事,也就作罢了。”
容听悦沉思片刻,又道:“听说你秋后要领兵出征?”
说起这个,盛初尧的眼睛亮了起来:“嗯。”他志在必得道:“大裕边境六十余载未平之祸乱,定会在我手中尘埃落定。”
说完,他猛地想起,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酒肉侯爷,这样说…未免有点自不量力。
“呃,你觉得我在吹牛吧?”他停下脚步,苦恼地蹙起眉头。
“不啊。”容听悦兀自走着,闻言顿足,微微侧身,道:“不止是祸乱,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不是吗?”
盛初尧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他又说不出玄机在哪里。
容听悦心想,在她嫁人之前,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盛初尧会安然无恙地出兵北境,她亦会岁月无忧地度过余生。
“哎,你过会儿没事吧,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酒楼,请你吃饭,去不去?”盛初尧两三步跟上容听悦。
容听悦好奇:“哪里?”
“山水楼。”盛初尧思索道:“我只去吃过一次,不过听说名声挺好的。”
容听悦:“……”
盛初尧看她无动于衷,下意识地轻轻拽住容听悦的衣袖,又问:“去不去啊?”
容听悦迟疑道:“可是…”
孤男寡女的。
盛初尧一眼便看出她在顾忌什么,他环顾四周,看到一个卖席帽的摊位,他大步走过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顶席帽。
只见他不由分说地扣在容听悦的脑袋上,长长的白纱便盖住了容听悦的脸。
“去吗?”他再次问。
容听悦很轻地笑了一声,“好。”
盛初尧感慨:“若是没那么多臭规矩就好了,那咱俩想何时同游便何时同游。”
容听悦只当他在胡言乱语,反正盛初尧惯会有一些惊人之语。
“不行,”盛初尧迅速否决了自己的言论,他蹙眉:“若无男女之别,岂不是别的男人喊你,你也能出来了?这可不成。”
只一想,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容听悦:“……”
白纱缥缈,眼前恍惚,容听悦怕跌倒,下意识地扯住了盛初尧的衣袖。
盛初尧思索片刻,道:“要不我戴吧。”
“……”容听悦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我来戴,要不你不好看路。”
“这可是…女子的席帽。”
盛初尧毫不在意道:“管它呢,反正我帽子一戴,谁都看不到。”
他说着就抬手去取,却半道被容听悦握住了手腕,“无妨,”席帽下,容听悦抬起脸,她用另一只手将面纱挂在帽檐,“走完这段路,我再放下来,不碍事的。”
盛初尧高举着手,手腕在容听悦的手心,他缓缓收回手腕,颔首道:“也好。”
两人回神时,见街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队官兵,直到一队人冲过来,领头的官兵拿着一张画像,他看了看容听悦,又看了看画像,挥手道:“带走。”
几个官兵围住了容听悦与盛初尧。
容听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干什么?”盛初尧挡在容听悦跟前,冷声问。
领头的官兵严肃道:“容姑娘,您涉嫌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容听悦和盛初尧:“……”
“开什么玩笑…她杀人?”盛初尧无语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官兵公事公办道:“事关重大,纵然您是尚书府千金,卑职也要秉公执法,请同我们走一趟。”
盛初尧质问:“她杀了谁?”
官兵盯着过于冷静的容听悦,一字一顿道:“护国将军,沈骏山。”
盛初尧如遭雷劈,他仍旧护着容听悦,挡在她身前,不可置信道:“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会跟你们走。”容听悦道。
盛初尧拉住她,诧异地蹙眉:“阿悦,你…”
“嘘…”容听悦竖起食指,打断了盛初尧的话,温声安抚:“会水落石出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