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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心静气地躺在阴冷的地窖内,试图偷听地面上的动静,可惜,这地面上的人,就像死绝了一样,连脚步声都没有。
云县,黄宅。
黄定洲将太子的势力分布图和他背后谋士的势力分布图,重新拉出来阅览,试图找出异常点。
他发现了一件事,如果说皇帝的安排和突袭,打了太子一个猝不及防,那么,这位谋士最后为太子出的计谋,未免太过拉胯了。
虽说,这个谋士的计谋,环环相扣,但,未免太过不堪一击。
假设,他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水平,那他怎么可能让太子为之言听计从,将太子的势力演变到如此地步?
一定是有哪里,被他忽略了。
黄定洲翻出安庆侯的情报册子,重新审视安庆侯的子嗣和人脉分布。
他更想知道,现在负责【走私】脉络的掌权者,是谁?
这个人的图谋,绝对不止黄金白银。
黄定洲没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太久,他下午还要回县衙应卯,他只有午休一个时辰的时间。
他将信内所提到的地点,和涉及的商铺,先作为重点,提炼出来。
想要查清幕后之人的消息,他还需要,从安庆侯查起。
现在,在他这里,还挂单,未结案的案子,最大的要案,只有两个。
一、走私案(牵涉太子、五皇子、安庆侯)。
二、蛊毒案(主谋已锁定,是二皇子)。
黄定洲坐于书案前,根据目前现有的情报,开始梳理【走私案】的主干脉络。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推理一道上,也是能运用得上的。
涉案的人员、线索、情报有很多,只有抓住了重点,才能真正的破解整个案件,否则要是只抓着边缘不放,只会徒增烦扰。
这个走私案,就像是俄罗斯套娃,掀开第一层,发现第二层也还是隔着面纱,他现在才追查到第三层,想要直捣黄龙,抓住真正的罪魁祸首,很难,不亚于,上青天。
黄定洲将这先得到的情报做成逻辑关系图,与太子、安庆侯、五皇子的情报相互对比后,发现了一个核心点。
太子这层保护罩被去除以后,这走私案明面上挂靠的许多都是清白商户,安庆侯和五皇子牵涉其中的比重不多了,但是相对而言,安庆侯的势力融入其中的比五皇子的要高得多。
要是,按照之前查到太子那部分的行事逻辑,那这个安庆侯可能只是一个幌子,正如太子一样,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势力。
但是,可能吗?
五皇子,连暗卫被太子所蚕食都搞不清楚,竟然有能力,扒着太子和安庆侯吸血,当保护伞?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五皇子的伪装?
思及此,黄定洲想到了那位姓李的郎中。
这位李郎中是五皇子明面上的拥护者之一。
如果幕后之人是五皇子,那么,五皇子让李郎中给他带的话,是单纯的想吸纳他这个人才,还是别有深意?
如果幕后之人不是五皇子……
黄定洲将目光放在了安庆侯这三个字上面,他眸色深邃,陷入了沉思。
从波本所站的位置看过去,只看到,黄定洲似乎是在发呆。
他默默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条,写上【郎君中午午休未睡在发呆。】
黄定洲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将这些资料都收到柜子的暗格内,然后,一口饮尽杯中冷茶,起身,准备前往县衙应卯。
京城,御书房。
皇帝收到了来自云县的密折。
他展开一看,他怀疑波本叛变了。
这密折内容,每日日常,写得太过简洁和雷同,除了日期不同,其他内容都是清一色,有如复制黏贴。
【今日郎君上午应卯,处理公务若干,中午午休未睡在发呆,下午去凌庄巡查水车进度,晚上看书到亥时】。
皇帝看到七条都是重复的内容,心下十分不爽,上一次收到的密折,内容也和这份,相差无几。
他将密折扔到桌面上,面无表情,要不是波本是他的心腹之一,他都怀疑波本叛变,和谢玉砚一样变节了。
既然不是波本叛变,那就是被他监视之人故意为之了。
皇帝想到黄定洲离宫前的神态,他忍不住要为之拍手叫好,称一句厉害了。
在他看来,黄定洲此子,天生反骨。
一身骨头,硬得很。
皇帝回想到,黄定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硬是参与科举,一举成名,期间没有让照顾他起居的仆婢,有任何起疑,就连他都被骗过了,以为黄定洲真被养成了一心向往闲云野鹤生活,学业水平平平无奇的少年郎。
思及此,他原本的怒意,顿时消散了。
皇帝不禁轻笑出声,他在黄定洲年幼时,尚且被其哄骗得团团转,现在孩子大了,翅膀更硬了,他还能耐对方如何?
皇帝长叹一口气,将密折放回木盒中,与以往的密折放在一起。
然后,从一个暗格之中,拿出一个书信,放到桌案上,让内监总管王锦,安排人,将书信给黄定洲送去。
既然黄定洲想要二皇子府的情报,那他就给他情报,他倒是要看看,黄定洲能做到什么地步。
做完这些之后,皇帝又开始批阅奏折,犹如苦行僧,每日沉浸在处理奏折与公务中。
二皇子府,正院。
二皇子妃自从怀孕后,就没有出过正院,后宅的内务,也被移交给二皇子安排的李内监掌管。
她每日就是吃好喝好,听婢子念书,或舞娘跳舞,生活瞬间过得滋润起来了。
前段时间,每日一下值就往正院跑的二皇子,似乎忙碌起来了,在书房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不得不说,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目光涣散地望着院内的花圃,发呆,也不知道,生下这孩子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只希望这一胎,是儿子而不是女儿,她不敢去赌,二皇子能善待自己血脉的女性。
所以,只有诞下儿子,才是最安全的。
二皇子妃的左右贴身婢子,见起风了,便上前劝谏二皇子妃回室内休憩。
二皇子妃左右张望,没看到她的心腹单婆,垂下眼眸,安静地微笑,赞同了她们的提议,被她们扶着进了室内。
她才坐下没多久,多日不见的二皇子,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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