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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和梁茶叶商的妻子,睡到一块去了。
而且梁茶叶商和他保证过,他给了钱,就不会告发他,现在都九个多月过了,怎么就东窗事发了?
他明明马上就能攒到回乡的银子了。
这可如何是好?
九原郡的吕商贾不停地重复着,梁茶叶商已经原谅他了。
黄县令没想到这个吕商贾,这么老实,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老底吐露干净了。
该不会梁茶叶商都是找这样人傻钱多的商贾下手的吧?
黄县令陷入了沉思。
他命人将九原郡的吕商贾带回云县县衙,并让衙役带话给谢主簿和崔录事,由谢主簿审讯,崔录事负责记录供词。
然后,他继续去寻访下一个与梁茶叶商合作,却一夜之间破产的商贾。
直到戌时正,黄县令共找寻了十七个‘受害者’商贾,全部都押送回县衙。
他命其他人继续寻访名单上的商贾,并将他们带回县衙审问。
而他掐着时辰,回到云县。
等待徐客卿的复返。
黄县令匆忙吃过晚膳,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徐客卿。
虽然已经快亥时了,但是,黄县令见徐客卿如此着急的份上,便没有耽误,翻阅了协理文书,确认无误后,盖章,一式三份,他留了两份,一份还给徐客卿。
然后,带他黑麦等人,一起同徐客卿,前往凤翔府。
这个时辰的凤翔府,大部分百姓已经熄灯入睡,不过,凤翔府有名的花街,依旧灯火通明,红灯舞曲,嬉笑玩闹,十分热闹。
连带着花街附近的酒馆,也还打着灯笼,未打烊。
黄县令见徐客卿要带他进去风月楼,当即勒马未下鞍,“徐客卿,此地鱼龙混杂,不便谈话,事关重大,本官希望能到府衙内谈话,本官在外面等着,还请徐客卿帮忙通传。”
徐客卿没想到黄县令到了门口,竟然不愿意进。
他只能咬牙同意了,面上还得赔笑,行礼,内心却是快焦虑得想要喝几碗鸡汤,续续命了。
康知府从下午就在风月楼内,等着,他又不可能干等,早就酒过一巡,玩乐好几回了。
要不是康通判拦着,康知府现在早就喝酒喝上头了,哪里还记得正事。
康通判压着康知府,不让他饮酒过头,光喝茶水,实在没劲,康知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徐客卿进来的时候,康知府以为黄县令到了,笑着站起来准备客套迎接一下。
却没想到,进来的只有徐客卿,没有黄县令。
徐客卿一脸憔悴,“康知府,黄县令已经在风月楼门口等候您,他不欲入风月楼,说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非要去府衙,唉,鄙人已经劝过了,实在劝不动。黄县令年纪轻轻就如此迂腐,鄙人真是汗颜。”
康知府不耐烦将手中的酒杯扔到酒桌上,不爽道,“算了算了,去府衙就去府衙,把那梁茶叶商打晕了带上!”
他原本已经准备了几个美娇娘,现在没派上用场,怎么想,怎么不爽。
他走到门口,又对身后的康通判嘱咐道,“你,让那几个乔装成婢女,随后到府衙给黄县令端茶倒水。”
康通判也很赞同康知府的安排,当即就应了。
几经波折。
康知府终于见到了黄县令。
两人在风月楼门口寒暄了几句,康知府坐上轿子,黄县令骑马跟在后面。
两方人马,一前一后,前往凤翔府府衙。
凤翔府府衙相当气派。
虽然是正经的三道厅堂,但是,另建有游廊荷塘。
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除了仕女图,还有农耕画,街景等等。
甚至在荷塘的中间,还放着一个飞仙舞女的塑像。
黄县令一进门,仿佛以为自己到了什么新奇的花楼,而不是官府府衙。
康知府指着仕女图和飞仙舞女雕像,十分自得,“黄县令有所不知,凤翔府最出名的就是戏班子和丝竹舞蹈班子,每个酒楼茶楼,都有跳舞的娘子和弹曲的乐师。”
黄县令一脸惊奇,“原来如此,怪不得凤翔府越来越繁华,还是康知府技高一筹,下官佩服。”
康知府大笑,“不敢当,不过,本官不过拾人牙慧,要说厉害,还是得商州,你看这京畿道,十几年来,商税金交纳最多的就是商州,一骑绝尘,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黄县令微笑,“康知府何必自谦,商州胜在商贾出身的家族众多,而凤翔府却不一样,全靠康知府的才能一手经营起来,要下官比较,自然还是康知府更胜一筹。”
两人谈话间,经过游廊,来到了二道厅堂的宴客厅。
这宴客厅已经挂满花灯丝绸,厅内两排年轻娇嫩的女婢,整齐排列于内。
康知府,“黄县令难得来一次凤翔府,本官今日请黄县令尝尝凤翔府有名的八菜七汤。”
黄县令看了眼这宴客厅,只能礼貌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