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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霍桑区某处破旧的木屋公寓,一个黑人小孩正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湖人和勇士的比赛。
他裹着毛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凉风吹得老旧的窗扉吱哇作响,不时还有冷雨飘落进来。小孩看得入迷,毫不在意。
“咣当”一声,房门被打开。棕色风衣裹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肩头处被雨水淋湿了一片。
“马尔科,我回来了。抱歉,今天拍戏晚了一些。”
棕色风衣脱下,露出了女人苗条的身影。她将风衣挂在了门后的衣帽架上,换上了便鞋。
男孩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麻木,没有说话。
“不是说了要注意保暖,一个人在家要把窗户关好。”
女人小声抱怨,关好窗户后又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准备做饭。
“晚饭想吃什么?我看看,有鸡肉、西兰花、鸡蛋。也许我们能做个咖喱鸡排。还有盒血旺,可以做个菜汤。”
男孩仍旧盯着电视,看见威少被替换下场,他才露出了笑容:“我不喜欢血旺,颜色很奇怪。”
鸡肉放进微波炉里解冻,女人一边收拾茶几上的龙国红枣零食,一边耐心地说道:“怎么会奇怪?我不也和你一起吃。医生说要多吃这些东西。”
见男孩不太想说话,女人坐下来陪他聊电视:“哦,原来今天又有湖人的比赛。现在打到哪儿了?这个下场的人是谁?”
“一个铁匠,霸占球权。”男孩不高兴地吐槽了一句。
“铁匠?”女人觉得这个穿0号的球员比较眼熟,应该挺有名气。
她刚从加拿大移居灯塔国没几天,也不喜欢篮球,所以不认识威少,也不知道铁匠的含义。
男孩也不解释,但女人知道男孩喜欢詹姆斯。
“詹姆斯最近很有话题。我听人说他好像是要达成什么成就。”
“是历史得分王。”男孩马上补充道。
“对的,马尔科真聪明,长大了也想打篮球吗?”
“不了,我不喜欢运动。我只是喜欢他的笑声,非常特别。”男孩眼光黯淡了下来。
“很特别吗?”女人想了想詹姆斯的招牌大笑,gigigi是很怪异。不过现在的孩子就喜欢搞怪,还喜欢模仿川普说话。
不管怎样,他能有个爱好不容易。
女人动了怜悯之心,握住小孩有些发凉的小手,温柔地说:“马尔科,不要担心,你会健康,然后可以去学校,交很多朋友,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打篮球还是棒球橄榄球,都可以。”
男孩看着她,眼神还是很暗。
“等我们的手续审批下来,我就带你去大医院检查。灯塔国有最好的干细胞库,一定会治好的。”女子又道。
男孩弱弱地点了点头,继续看起了比赛。直到半场战罢,湖人在施罗德的爆发下追上了比分,58比59。
……
大通球馆顶层最豪华的包厅,这里或坐或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白人。中间围成的高桌上摆上了各种样式的糕点,当然最不能缺的是各种美酒,俨然一个小型的看比赛酒会派对。
白发老头儿logo男站了起来,和周围的勇士高层道别。
“韦斯特先生,你不留下来再看看下半场结果吗?”勇士老板拉克布起身相送。
“不了,我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我得早点儿回去和洛杉矶的朋友们团聚。你说的结果,我在洛杉矶会看到的。”logo男摆了摆手,将话说得很直白。
勇士高层个个面露尴尬,他们也知道这场詹姆斯不太可能破纪录。把噱头弄得这样大,纯属卖票。半道邀请度假的logo男前来,主要是为了咨询球队发展的问题。
“你们不用送了,我的司机就在下面。晚饭时我与迈尔斯谈过很多,由他转告你们就行。”说完logo男独自告辞。
等他走后,勇士高层开始开会。
“老板,我整理了一下韦斯特先生的意见。第一他建议我们降低外场的票价,提高内场和特殊票价,以吸引更多捧场的球迷。
韦斯特先生认为我们的新球馆看球的有钱人和中产太多。他们放不下身段互动,缺少主场氛围。调整票价,可以换来更多的人气。同时也能提升优质客户的赛场体验。
第二,我们的球探团队,韦斯特先生认为他们提供的数据缺少对主观印象的记录……”
果然是logo男,意见非常有建设性。听完总经理迈尔斯的转述,各位高层频频点头。
迈尔斯继续汇报:“交易截止日还有不到三天时间,关于怀斯曼有我有两个处理方案:
第一个是将格林和怀斯曼打包送到湖人去换威斯特布鲁克。
第二个是将怀斯曼放弃,随便换个能上场的球员,节省奢侈税就行。”
立马有人问道:“湖人不一定愿意要这两个累赘吧?”
同为溢价合同,无论是格林还是怀斯曼,合同都还有一年,而威少的合同是今年马上到期。说二人是累赘,一点儿都不冤枉。
“可能我们得搭选秀签。”
“哎,都怪当初选人没听韦斯特先生的意见,选了个毒瘤大麻烦!”勇士老板叹了口气。
怀斯曼是勇士队两年前选的水货榜眼。之所以会看走眼,是因为怀斯曼签了一位好经纪人——杰夫施瓦茨。
没错,和威少是同一个经纪人。
施瓦茨能作为行业领头人,曾遇到过职业生涯的危机。
当年施瓦茨合作的球星总是空有数量,没有质量。荣誉最高的是乐福,骑士詹姆斯手下三当家。
而行业第二的里奇保罗依靠詹姆斯就能以质量取胜,以少胜多。
直到威少拿下mvp和场均三双,施瓦茨才有了底气,继续问鼎经纪人之王。
勇士管理层就是迷信施瓦茨的眼光,以为他签下的球员肯定具有潜力。
施瓦茨将怀斯曼成功塑造成一位性格成熟的年轻人,教了他高级面试技巧。加上怀斯曼本身身高七英尺,试训弹跳超群。手握榜眼签的勇士毫不犹豫选了他。
勇士培养了怀斯曼两年,还打不出来,也只能买定离手,自认倒霉。
可湖人也不是接盘侠,这笔交易看起来不会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