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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失魂落魄的从睡梦中惊醒,看着自己身周的简易床铺和干瘪棉帛,盖尔·西斯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誓鸟村的老村长家留宿,还是已经像是梦境里那般,陷入到了某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他放眼望去,屋子里又哪有什么瓶瓶罐罐,就更别说是那本该被其用“原神悲鸣”给掀翻的屋顶了,对方仍旧一如他昨晚入住时的那般模样,毫无变化。
走出房门,可以看到誓鸟村的村长正在悠闲的躺在庭院里的长椅上吹着烟。
那是种盖尔·西斯从未见过的水烟工具,里翻滚着的也不是寻常的烟叶,而是一团团黑褐色的、造型古怪外表狰狞的虫子。
只见这些虫子在蒸腾的水汽中挣扎着,就好像是一团团蠕动着的触手,随即被熬炼成了一条条丝丝缕缕的棕褐色烟气。
伴随着那些棕褐色烟气的入口,老村长青白色的面孔都明显的变得红润了几分,就好像是一根被放在了烤炉上的茄子。
大概是看到了盖尔·西斯走出门来,对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细长烟管,转而对之其发出了邀请:
“后生仔,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吹两口?这可是我们誓鸟村地道的古法药烟,对你们这些神乏体虚的小家伙们,那可是大有益处。”
“原神悲鸣!”
没有理会老村长的热情相邀,盖尔·西斯抬手对其就是一记狠辣强劲的三阶基础元气弹。
只听得“嘭”的一声,在足以媲美普通星3五基因战士铁拳的威猛打击下,老村长连人带椅都化为了漫天尘埃,被泞在了破旧古宅的院墙之上。
听闻到院子里传出的巨响,原本尚且在屋内酣睡的其余人等纷纷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鲜血四溢的院落和威风凛凛的盖尔·西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俗话说:“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这些从屋子里闻讯赶来的人们,他们亦是被盖尔·西斯给一拳一个糊满了整个庭院,为这处本就破旧的古宅平添了几分青黑墨绿的肮脏色彩。
环顾四周,在接连的原神悲鸣下,整个破落古宅都显得清净了许多,亦是在此时,盖尔·西斯才正式的收到了系统有关于他副本第一幕闯关内容的信息提示:
“调查冒险家盖尔·西斯的死因,并向外界的有关人士揭露誓鸟村长久以来不为人知的隐秘。”
这就是为之执迷之境系统所给出的,盖尔·西斯他在当前这个副本阶段的主要任务。
它无疑是和其昨晚所经历的那些“噩梦”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
如此亦是可以说明,不同于铜棺镇内的剧情以危机四伏的探索环境作为限制手段,在名为誓鸟村的这一幕剧情当中,副本设计师源坯的呼唤,他相对来说会更注重闯关者们的逻辑推理能力。
当然,这倒也不是说在此环节内就并不能够以力破法。
倘若是换成江夏,那么他自然断不可能被誓鸟村村长成功的进行精神意志干涉,也就更不用说后续的那些个围杀行径了。
彼时,落到江夏手中的任务大概就会变成“调查某某某失踪的真相,并向外界的有关人士揭露誓鸟村长久以来不为人知的隐秘”。
但作为眼高手低的界石星人,盖尔·西斯他显然并不具备堪比高阶文明天之骄子的绝对战力。
那他无疑便只能够退而求其次的去“选择”调查自己的死因,并以待副本内能够存在有什么特殊的“复活”机制了。
在看到执迷之境系统所给出的信息提示以后,盖尔·西斯他只感觉两眼一黑,随即便再度陷入到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
是夜,当盖尔·西斯重新醒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回到了那间到处摆满瓶瓶罐罐的茅草屋里。
这一次,盖尔·西斯他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的走出房门,而是决定将房间内的那些个被密封着的瓶瓶罐罐全都给拆解开来,一探究竟。
率先被盖尔·西斯打开的是一个大约有半人多高椭圆形竖瓮,这也是全部的数十个瓶瓶罐罐里,最大的几个容器之一。
放眼望去,瓮中装满了某种不知名的墨绿色液体,就好像是誓鸟村村长它那黏稠的鲜血般,里面还浸泡有一双早已看不出原本是何模样的人类上肢。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那大体上应该是一对儿成年界石男性的双臂,
至于从断面上来看,它们似乎是被外力强行自躯干上撕扯而下,在整个手臂的末端还都或多或少的粘连有许多杂七杂八的结缔组织。
如此表意明确的事物,自然很难不让盖尔·西斯联想到其所接收到的那则剧情信息。
面色铁青的去打开茅草屋内其他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不出所料,里面装着的也全都是属于某个成年界石男性的不同身体器官。
其中,最为让盖尔·西斯感到愤怒的乃是他在一个脸盆大小的瓦罐里所看到那颗早就已经被浸泡的面目全非的“颅骨标本”。
只见那颅骨标本上长有一个馒头状的硕大肉瘤,肉瘤上还被刻印有一条条意义莫明的纹路。
这些纹路便是界石文明自其所贪墨的那块界神残迹上所摘抄下来的“神印”。
它们会随着界石星人的成长而逐渐变成他们独一无二的表在特征,并为之其带来不可言喻的情感助力。
然而,此刻展现在盖尔·西斯面前的,就是独属于他的那一枚神印。
但与之其往常熠熠生辉的模样截然不同,现在的这枚神印,它为盖尔·西斯带来的不再是荣光和希望,而是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和一种使人难以言说的冗余。
嘭、嘭、嘭
激愤之下,整个茅草屋内的一应事物都被盖尔·西斯他用原神悲鸣给碾碎成了漫天点滴。
如此剧烈的声响自然瞒不过那只倒坐在茅草屋屋檐上的怪物。
一具为长舌所裹挟着的身体自窗外垂落下来,眼见盖尔·西斯他沐浴在一片“血雨腥风”当中,各种晦涩莫名的腔调开始再度回响于他们所居住的这间破落古宅的内外。
“宿主醒了,宿主醒了……”
“老头子,他打碎了我们藏在屋子里的宝贝!是可忍,孰不可忍!”
“吃了他,吃了他!”
……
在一声声稀奇古怪的呼喝声中,盖尔·西斯迅速的冷静下来,转身撞破了茅草屋的山墙、直奔誓鸟村外的山林间逃去。
在不遗余力的飞奔之下,身为星愿术师的他近乎一瞬间就将那仿若连体婴儿般的怪物给遥遥地甩在了身后。
直到奔行至大山里的一处溪流旁,盖尔·西斯他才逐渐的放缓了逃亡的脚步,转而惊魂未定的望向他的来路。
而就在溪水的映照下,于青白色的月光中,一条长长的舌头正凭空悬浮于他的身后,与之其肩颈部位的血肉相连。
盖尔·西斯的脊梁骨,赫然和那些其所见到的誓鸟村村民一般,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被那怪物的“利爪”所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