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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邪从伍三胜的手中接过那张帛书,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花瑜、张祈灵和张大海也是坐在玉石床上静静地看着好戏,手边还有些吃食。花瑜的余光瞄到了周围某个洞口处,有一撮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黑色衣角,微微上扬起嘴角。
“哥哥,看来这伍三胜的后手可不止有你,还有另外一只贪财的大老鼠啊!”花瑜在心间和张祈灵说起了话。
张祈灵顺着他的余光看去,果然发现了某个一身黑的家伙,正悄咪咪的躲在那儿偷看着他们。
伍邪也终于磕磕绊绊的看懂了帛书的意思,“这帛书上记载了鲁商王的一生。那边玉石台上一个是他的初恋情人,一个是他手下军师的护卫。
他的情人在他打仗期间被家里人送给了他的大王,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他的情人被大王赐死,他带着人偷偷把人给带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的军师说他知道有一样宝物可令人起死回生。
这鲁商王就在这军师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处墓穴,用秘法将这金缕玉衣中的周穆王给移到了外头的石棺里面,替他看了大门儿。
难怪,咱们之前在石棺那儿看到的都是战国时期之前的祭祀仪式。”
伍邪突然想到了他三叔曾和他讲过,这活人祭祀乃是商周时期的仪式,后世有人觉得这太过于残忍就给废除了。
“咱不管这周木王还是鲁商王的,还有这什么旧情人的,我就想知道这金缕玉衣应该怎么拆解?”王胖子哪听得懂这文人墨客之间文绉绉的话,直接开口问。
“我这还没讲完呢!这后面还有呢。”伍邪举着帛书,向王胖子展示了一下。
“那你倒是快说啊!这婆婆妈妈的,真是急死个人了。”王胖子性子急,想的是早点知道早点离开,这破地儿是真的阴森可怖。
“这周穆王被弄走以后,鲁商王给自己的情人穿戴上这金缕玉衣,没想到这情人并没有复活。
鲁商王质问这军师是怎么一回事儿,军师说这金缕玉衣可能是有特定的条件,或许刚死之人会有效用,但是这位已经过了头七。
鲁商王悲痛欲绝,自己穿戴上了金缕玉衣躺进了棺材里,和他那情人一块儿埋葬在一块儿。
不过,在他躺进棺材之前,把所有知情人士都给杀了。
后面就没有了。”
伍邪晃了晃那张帛书,无辜的看着王胖子。
王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无辜样的伍邪,“没了?这就没了?啥也没说明白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伍邪也说不出话来,王胖子一抹脸,心一横,手中举着匕首走到棺材边儿,“哥们儿,你可别怪胖爷我心狠,你这老而不死是为妖。即便,我不杀你,你也出不去这个地方,还不如让胖爷我给你个痛快。”
伍邪看着举刀就要往棺材里那人的心脏扎去的王胖子,连忙出声制止,“胖子你干嘛?你怎么能杀了他呢?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鲁商王啊?”
王胖子和伍三胜还有一旁坐着修养的磐咨听了伍邪的话也是一愣,王胖子突然笑道:“我说伍邪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这人还会是个活人吧!这丫都在这棺材里面呆了多久了?
再说了鲁商王的墓,鲁商王的事迹,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他就是鲁商王,你说他不是鲁商王,那这棺木里的还能有谁?”
王胖子收起匕首双手环抱站立在伍邪的对面,一脸横肉的看着伍邪,“那你说怎么办?咱们给他丫带出去之后呢?和山外的人怎么解释?哦,说咱们在这山上旅游,捡回来了一个战国时期的人?你觉得外头的人会相信你说的嘛!”
伍邪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什么,看向他三叔。伍三胜被伍邪看的有些头大,“伍邪,这胖子说的对啊!这人在这密不透风的棺材里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死。再者说他的国家他的爱人都没有了,这活着也没有别的意义了,还不如就想着胖子说的早死早解脱来的好。”
伍邪还是不想放弃,“可是,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杀了那不是犯法了?”
王胖子真的是被伍邪的天真发言给说笑了,“杀人犯法?伍邪你不妨问问你三叔,干这行的那个手里头没有沾点人命的?就你盗墓一事早就已经犯法了,怎么你还要像电视里放的一样,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嘛!”
张大海在花瑜的指示下来到他们身边,果断伸手直接掐死了鲁商王,“你们在这儿叽叽歪歪什么?不管他是不是鲁商王,在历史上他就是个死人,就算活着出去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就在这儿给他一个了断。”
伍邪看到来人想要开口却被伍三胜一把腰间肉拧了起来,疼的伍邪那叫一个面目狰狞。
王胖子一看人已经被大佬解决了,喜滋滋的准备拆卸那金缕玉衣了。
伍三胜也跟着一块儿上前帮忙去,没有功夫在管伍邪。就是因为这一会儿的功夫,伍邪就惹了个大祸出来。
伍邪跑到花瑜面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你为什么要让张大海杀了鲁商王?他也是个人,他就不配活着了吗?”
花瑜看着跑到他面前来指责他的伍邪,也是有些好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伍邪,你不会以为我好说话了一点儿,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意放纵?”
伍邪一根筋的只想得到一个答案,脑子一热的拔出伍三胜之前给他用来防身的匕首,刀尖晃晃悠悠的指着花瑜。
花瑜还没怎么样呢,张祈灵的脸色已经变得乌黑乌黑的,手中的刀也是紧握在手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向伍邪。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伍邪双手握着刀柄指着花瑜,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但是已经这样了,他觉得花瑜总不能也让张大海杀了他吧。不然他三叔还有二叔可不会放过这个少爷的。
“伍邪,说你蠢吧你还有几分小聪明,但是说你聪明吧,你又总是做着蠢事。”花瑜站起身来,指尖抵着刀尖,伍邪见他只是这么轻轻一挥,手中的匕首就轻而易举的飞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连威胁人都做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呢?”花瑜摇着头,语气带着叹息和嘲讽。他看着伍邪,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屑。
伍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匕首竟然如此轻易地被击飞。他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但同时也对花瑜的实力感到震惊。
“我……我……”伍邪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花瑜冷笑道:“你以为拿着一把刀就能吓到我吗?你太天真了。”他向前迈了一步,逼视着伍邪。
伍邪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感觉到了花瑜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这股气势让他无法抵挡。
“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吧?”花瑜继续说道,声音冰冷而无情。
伍邪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原本以为可以用刀来威胁花瑜,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对不起,我错了……”伍邪低下头,低声道歉道。
花瑜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蔑视。他摇摇头,说道:“你以为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
伍邪抬起头,看着花瑜,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只能希望花瑜能够原谅他的过错。
“伍邪,连你的已经死了的爷爷伍老狗见了我,都得站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小殿下,你又是那个排面上的人,竟然敢来质问我?还敢拿着刀来威胁我?觉得你拿着刀举着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大发慈悲的放过你?”花瑜一步步逼近伍邪,伍邪一步步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伍三胜和磐咨想要过来扶起伍邪,并为他向花瑜请罪,但是张祈灵的一个眼神就把他们牢牢的定在了原地。伍三胜从张祈灵那平淡如水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的整个身体从脚底涌出一股寒意。
“我……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人杀了他。”伍邪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闷声说道。
“伍邪,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刨根问底的,因为往往最终的结果都是不如人意的。伍邪我看你并不适合在社会上行走,适合在疗养院里待着,那儿没有人会嫌弃你的。”花瑜居高临下的看着低垂着头的伍邪。
花瑜突然勾了勾唇,“如果,你得说要报仇什么的话,我当然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差点忘记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重山的小殿下——花瑜,我随时欢迎你来燕京找我报仇。”
花瑜走回张祈灵身边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伍邪,“当然如果你够这个资格的话。”说完,花瑜带着张祈灵和张大海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伍三爷,你的这个侄子实在愚不可及,下次就别再来找我们了。这一路上实在是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花瑜的声音缓缓飘进伍三胜的耳朵里。
伍三胜的脸都已经铁青着了,但是碍于这儿是外头,还有外人在,不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只能强行压下脾气。
王胖子在听到万重山这三个字后,已经默默的远离了这伍家叔侄两个。毕竟他就住在燕京,比他们这两个南方人更知道万重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王胖子手脚麻利的收拾完东西后,和伍三胜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伍三胜憋着的气终于是爆发了出来,把伍邪摁在地上打的那叫一个哭爹喊娘的。
最后,伍邪是被磐咨扛着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