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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紫柔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慌起来。
她以为不管犯了什么错,姑母都会原谅她,她与姑母多年相伴,难道不是母女之间的情分吗?
哪有放弃女儿的母亲,但这次真的不一样了,姑母竟然为了银子,要让她嫁人。
她所图,不过就是些傍身的钱财!
田紫柔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唇畔发紫,她才开口,“姑母,你相信紫柔。”
田氏的转身冰冷而决绝。
田紫柔大脑空白,片刻后,田氏身边的嬷嬷走了回来,她以为姑母回心转意了,才听见嬷嬷说,“世子妃,夫人有请。”
姑母对她转变,表哥对她疏远,这一切都是从乔染入府开始,田紫柔瞳孔收缩,她盯着乔染,眼底冒出疯狂的火星。
乔染平静的回视她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后,田紫柔将手帕撕碎。
乔染跟着嬷嬷去到荷塘上的凉亭,田氏往荷塘里撒了一把鱼食,“紫柔的事情,你怎么看?”
田紫柔非侯府之人,却私吞侯府财物,按律法足以入狱。
乔染默了声,将田紫柔掉换金银器的罪证放在石桌上,“这是田家的家事,夫人想怎么处置自己的侄女,侯府之人无权干涉。”
取得这份罪证不难,她干起“老本行”,去田紫柔的金铺里,偷了他们的账本,里面真切记录了田紫柔的每一笔交易。
田氏的喂鱼的手顿住。
乔染继续开口,“金银铺子的事情,儿媳会尽快给出合理的赔偿方式,减少对侯府名声的影响。
侯府内务之事,儿媳会查清蛀虫,更换新的供应,早日肃正后院风气。”
田氏第一次这般仔细的观看乔染的脸。
这是个极致的美人面孔,即便京城美女如云,她依然值得高看。
田氏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出,“你有心了,好好打理中馈,我儿心中虽有她人,但侯府定有你的位置。”
作为文宣侯府的女主人,田氏这般话的分量很重。
得到她的支持,不论世子如何作妖,乔染世子妃的地位,没人能够撼动。
田氏有意偏袒田紫柔,掩盖田紫柔的罪行,乔染见好就收,与田氏聊了几句告退。
回到院中,田紫柔早已离去。
她吩咐迎秋和十个丫鬟,今早之事不要对外宣张。
十个丫鬟已经养成了无条件听命的习惯,迎秋尚有不服,“姑娘,咱抓住表小姐那么大个把柄,就轻飘飘揭过去,表小姐要是抓住咱们的尾巴,肯定会大做文章。”
乔染笑了笑,“田紫柔不得人心,成不了什么气候,夫人今天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出不了几日,咱们就能听到她定亲的好消息了。”
迎秋撇嘴,“她成亲就是去享福,还是便宜她了。”
午后,乔染在院中摆私宴,与迎秋和十个丫鬟庆功,“这几日大家辛苦,海棠院成功接管中馈,是诸位共同的功劳,我敬诸位一杯。”
侯府账目诸多,能这么快抓住田紫柔的把柄,一来是她“只手遮天”惯,后宅吃穿用度中“货不对版”,被金银珠宝几人发现。
二来,田紫柔借销毁之名倒卖旧物,若仅仅销毁,田紫柔不必担心旧物的损耗,可一二三四回忆到,田紫柔曾经严厉责罚过一个搬坏旧瓷器的下人,这点引起乔染怀疑。
十个丫鬟分别追查这些线索,才发现田紫柔在后院做了如此多的手脚。
侯府之外的事情,由迎秋和赵哥打探,至于知晓田紫柔置换良田和菜农父子的老巢,则要多谢另一个人。
所有人以茶代酒,共同举杯,乔染向来不端架子,她与十个丫鬟年纪相仿,私下里说话,更不忌讳主仆之类的称呼。
依依平日里性格有些生怯,但这一番“探查”,她仿佛打开了新天地,“世子妃,往后若还有跟踪、偷听还有翻垃圾的活,你就交给我,保证完成交待!”
依依一改往常,竟喜欢做这种“勾当”,其他丫鬟起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
依依高兴,仿佛找到了生命中最大的乐趣,“老实说,真刺激,我上辈子应该是个暗探!”
大伙开怀畅笑,金金开口,“世子妃,要是有打架、抓人,还有严刑逼供的活,交给我,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凶残的衙役!”
寻找菜农和关押管家的事情,便是金金所做,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女子在打架时,能有那般兴奋。
乔染摇头笑道,“你啊,也有可能是个大胆狂徒。”
珠珠弱弱的举起手,“我……我会聊八卦,我应该是个……”她想不到形容的词汇。
“你就是个八婆。”其他几人打趣。
珠珠最大的爱好,就是知道别人的八卦消息。
她以前是个满嘴漏风的八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才没有,咱院子里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八卦。”
乔染想了下,“珠珠擅长舆论,这行做得好,上可知高门秘闻,下可做人情事故,往大了说,可获民心,你啊,上辈子肯定是监察御史。”
珠珠兴奋的站起来,“对对对,我就是世子妃说的这个大官!”
迎秋想到最近的经营的铺面,嘴角上扬,“我会做生意,上辈子肯定是个闯南走北的富商,说不准是哪个地方的首富了。”
大伙哄笑,乔染举杯,“我们的迎秋有生意头脑,上辈子大盛首富非你莫属。”
大伙边吃边聊,乔染侧眸问向迎秋,“善堂最近如何?”
“阿婆身体好转,就是经常念叨着姑娘。”迎秋忽然想起,“姑娘,你还记得幽兰馆里那个白衣男子吗?”
一天见了三次面,乔染对他有印象,笑问,“怎么,你对他念念不忘?”
迎秋别过脑袋,“姑娘别打趣我了,说正事,他竟然是阿婆的儿子,准确说是养子。”
迎秋得知此事,特意打听了番。
“姑娘别说,这人的身世挺惨,听附近的人说,他叫褚长安,小时候父母抛弃,被阿婆捡到收养,这人读书灵光,按理说早该中个举人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居然科举舞弊,被判终生不得科考,后来越混越惨,甚至沦落到卖身给了幽兰馆。”
迎秋咽了嘴牛肉,“阿婆上吊,估摸着就是被他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