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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鹿灵灵回答的很果断。
陆朝还要说什么，鹿灵灵后面一支箭射了过来，她反射一个甩腿，将鹿灵灵撂倒在地。
“嘭！”
飞过来的箭几乎擦着鹿灵灵就过去了，但凡陆朝反应慢一些，鹿灵灵就要被射中。
陆朝快速从小口袋里拿出一张毯子盖在鹿灵灵身上，又从怀里拿出谷渊给她用来照明用的夜明珠。
夜明珠啊。
谷渊给陆朝夜明珠的时候，也就是想着她没有照明的东西用来照明，没有别的意思。
陆朝是穷过、饿过的人，她看到夜明珠马上想到自己以后再没钱，这东西也能撑一段时间。
陆朝不舍地摸了摸夜明珠，一咬牙，她抬手施法，夜明珠变化成鹿灵灵的模样。
陆朝把施法将“鹿灵灵”放出去，迅速蹲下了，刚好对上鹿灵灵那双湿漉漉、圆润润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蓄满了委屈。
疼！
嘘！
陆朝竖起手指在嘴边。
别出声！
呦呦鹿鸣，烁烁神光，浑身白光的“鹿灵灵”逃命般往那片树林跑去，它跑过的地方亮如白昼。
追逐鹿灵灵而来的人看到面前飞跃而来的白色身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以为是自己激怒了灵兽，它回头攻击。
来人刚退开站稳，“鹿灵灵”逃命一样的跑远了，眼看着就要进到树林，追不到踪影。
那人看着那闪亮的白光，觉得有些不对，追了一晚上灵兽，它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大的光亮。
可失去灵兽的踪迹便很难再寻到，那人也顾不得多想，急匆匆追了上去。
若是冷静一些，这个人就会发现，他这一路追来，灵鹿只是自己身上发光，它的光芒无法照亮其它东西。
脚步声走远，陆朝也不敢马上起来。
她怕对方这是在抛砖引玉。
“走了。”鹿灵灵开口。
陆朝犹豫了一下，缓缓从草丛里抬头。
黑夜一片寂静，早已经不见那人的踪影，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陆朝松了口气，往后面草丛重重一躺。
鹿灵灵一瘸一拐走到陆朝旁边，笑容温柔，“不愧是谷渊收的徒弟。”
聪明。
陆朝坐了起来，颓气开口，“我叫陆朝。”
别一口一个谷渊的徒弟。
老头能不能靠谱点？
秘境还放着这么个大……都不告诉她。
“鹿朝朝？”真是她的名字啊。
因为它叫鹿灵灵，也就默认了陆朝叫鹿朝朝。
陆朝有气无力点头，“嗯。”
“我真是叫鹿灵灵。”鹿灵灵又补了一句。
陆朝：……
不好意思，她又代入了那个特别粗犷的声音。
“所以你带上我吧。”鹿灵灵可怜巴巴看着陆朝。
它不想再被追了，也不想离开秘境。
“打住。”陆朝拒绝抬手。
“朝朝。”那空灵的声音对陆朝撒娇。
陆朝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两米大汉，她满脸痛苦，抬手扶额。
“朝朝，你是不是受伤了？”看到陆朝露出的表情，鹿灵灵紧张了。
陆朝摇头，声音空洞，“我没事。”
“哦。”鹿灵灵无辜应了一句。
陆朝扭头看着它，“你怎么证明你认识我师父？”
虽然现在百分之九十陆朝已经相信了鹿灵灵，但剩下的百分之十她需要证据。
这是她这九年里，学会的最大自保——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也会背叛你和盼着让你死，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就将她认出来的人，不，是兽。
鹿灵灵扬起脖子，露出一个银色铃铛。
陆朝伸手，手指勾起铃铛，她在铃铛的底部看到了一个大大的“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