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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舒菡的表情，太上长老一愣之后却是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居然不知情，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小便是在这具身体之中长大的……”
舒菡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这句话实在很是有些歧义。
她咬了咬嘴唇，一时间有些语塞。
太上长老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上下打量起了舒菡。
“原本我还没发现，你的魂体和这具身体的契合度确实很高，就像这个身体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有趣，有趣！”太上长老这个时候也不担心舒菡会有所偷袭，居然走上前来，站在了距离舒菡不过十步的地方打量着她，表现的很是兴味盎然。
舒菡还处在内心的惊诧之中，她虽然知道自己被系统选上本身就有着蹊跷，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问题。
这让她的内心一片的烦乱和不安，而这样的情绪就表露在了她的攻击之上。
她看了一眼太上长老那张此时让人无比厌烦的脸，直接一个抬手，她身后的法器犹如齐发的炮弹一般齐齐发射向了太上长老。
不过太上长老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应对的很是自如，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舒菡此时的心境不稳。
“你不好奇这具身体原本属于谁的吗？又是谁助你夺舍了这具身体？”
太上长老一边躲避着舒菡法器的攻击，一边还有闲心开口挑拨舒菡的心绪。
他原本就是为这具身体而来的，虽然有了意外的发现，但并不妨碍他原本的计划。
或者说现在的局面更加的有利于他之后的行动也未为可知。
舒菡听到太上长老的话，果然动作更加的凌乱了起来。
看着舒菡赤红的眼睛和凌乱的呼吸声，太上长老决定再加上最后一把火，让这个不知名的野鬼彻底的陷入心魔之中。
“这具身体就是你冒名顶替的原主——皇甫苓的啊，不得不说这缘分真是奇妙，你说是吗？”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局吧，为的自然是你的身体。”
“天生道种啊，这种万年一遇的资质，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原本就是错误的，我就是要代替天道纠正这个错误。”
“我修炼两千年，但是苦于资质困在了渡劫期五百年不得寸进。”
“皇甫苓凭什么能够得到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资质？女人就应该成为男人的附庸，你以为皇甫苓为什么会遭遇那么多的惨事？”
“家族被屠，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被齐秦收入门下，但是却饱受欺凌和羞辱。”
“整个宗门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被人孤立霸凌。”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互相猜忌、算计对方。”
“种种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要是她只是一个天灵根，或者是双灵根也是好的，她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不公了。”
“你……”太上长老说得口沫横飞，却并没有看到刚才还神色激动，满眼通红的舒菡这个时候已经很是痛恨和怜悯的看着自己。
那里还有刚才那副入魔的样子。
直到被狠狠击飞的时候太上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真是可悲、可怜。应该说你们这些人真是可悲可怜又可恨。”
“呵呵，你以为所谓的不公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皇甫苓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身怀天生道种就要承受整个世界的恶意吗？”
“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心软了，要是我，天星门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休想完好。”
这个时候舒菡的心中真的涌起了那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感觉。
她以前一直嘲笑那些仙侠剧动不动就什么要三界陪葬。
现在她心中的这口恶气真的只有毁了这个天星门乃至整个修真界才能够平息。
不过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要弄死眼前这个老不死的家伙。
舒菡不相信，如果没有这个家伙的授意，整个天星门真的会这么对待一个刚刚丧亲的孤女吗？
想来齐秦也是在太上长老的授意之下才敢对皇甫苓进行pua和霸凌的。
可惜的是，齐秦似乎暗中还和秦宇有些联系，因此还存了一点自己的私心。
但是没有想到最后被皇甫苓摆了一道，不仅赔了自己的独子还损失了一枚造化玉牌。
说到造化玉牌，舒菡又想起了空间之中的那几十枚已经失去效用的玉牌，连忙开口问道：“那造化玉牌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上长老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刚开始对于舒菡瞬间脱离心魔的速度很是惊讶，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舒菡之前都是在演戏。
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恼怒的神色来，他身居高位已久，哪里有人敢这样的戏耍他？还让他出了一个大丑。
因此，此时脸色很是不善的看着舒菡，阴恻恻的说道：“真正的造化玉碟只有一枚，皇甫苓进入天星门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将造化玉牌上交，至于齐珏找到的其他的玉牌都是假的。”
舒菡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并没有述诸而出，而是转口问道：“那这处秘境又是怎么回事？”
太上长老看了一眼舒菡，那眼神让舒菡一下子紧绷了神经，那眼神分明就是看一个死人的眼神。
“这处秘境原本是属于皇甫苓的，我从她手中要来的。”
太上长老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舒菡知道这其中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这家伙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从皇甫苓手中抢来的。
这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明明在梦境之中感受到了那些玉牌上面的特殊气息，但是现在再次看到那些玉牌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而太上长老也只说只有一枚造化玉牌，显然皇甫苓对太上长老也是有所保留的。
而皇甫苓居然能够在太上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埋下这么多的宝库，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再想到她身上的那个气运系统，舒菡直觉得太上长老打得算盘可能要落空。
但是皇甫苓的结局似乎也并不好，想来两人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