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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香囊里面装的东西没问题,问题出在绣香囊的绣线上。”
楚泽从进来,目光就在程九鸢身上。
见她脸上未有丝毫怯意,还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他勾了勾唇。
想到在城郊第一次遇见她的场景。
也对,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怎么会害怕一具尸体。
楚珩低头看向手里的荷包:“绣线有问题?”
“你看,这海棠的叶子本该是绿色,现在却变成了红色。很多绣娘喜欢把绣线用红绥粉泡一泡,这样绣线不易打结还自带花香。”
楚珩与楚泽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们对女红实在是知之甚少。
程九鸢继续道:“可能是我多心了,这也是很常见的做法。”
楚珩觉得她既然提出来,那这个香囊定很重要。
程九鸢又仔细观察了尸体一会儿,确实是淹死的,没有可疑。
她转身出了房间,楚珩自然跟在身后。
楚珩把香囊扔给赤璋:“收好。”
“是。”
三人回到堂前,周权此时已经在审昨夜与梁泊喝酒的王公子了。
“昨晚,我与梁兄一直喝到子时,以往我们比这晚的都有,最近他好像很不顺心,所以喝得有些多。我劝他在我府上歇下,他说他夫人让他一定要归家,所以……我也没想到,昨夜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那位王公子脸上悔意,声音有些哽咽,看上去跟梁泊的关系确实很好。
程九鸢靠近楚珩:“问问他,昨夜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
她突然那靠近,一股馨香隐隐传来。
她说完立马坐直了身子,那香气似乎是他的幻觉。
楚珩看向那位王姓公子,缓缓问道:“你们喝的什么酒,吃了什么?越仔细越好。”
王公子思索了一番,回道:“他跟我志同道合,都喜欢秦淮春。昨晚他带了好几瓶秦淮春来我府上。至于下酒菜嘛,松脯、三和鲊、春子鲊、芹芽鸠肉脍、久香螺、雪域鹿茸珍……”
楚珩看向程九鸢,见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后转身往外走。
“怎么走了?”楚珩问道。
“梁泊的死因找到了,鹿茸、酒、红绥,这三样分开都无毒,就算两两结合都不会出事,但这三样都碰到一起,就会让人昏睡不醒。”
“我猜想梁泊喝完酒往回走,半道就晕了过去,这时再有人脱下他的鞋,把他扔到井里,他是不会挣扎的。”
“所以,这位王公子与绣那个荷包的主人嫌疑最大,那个荷包看上去很新,是有人新缝制。你把这些告知睿王,让他去查吧,你就别沾手了。”
“那我让人先送你回府。”
“不用了,你去忙吧。”说完程九鸢带着两个丫头出了京兆府。
楚珩转身回去,找到楚泽,把梁泊的死因告知了他,把荷包一并给了他。
“五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改天请你喝酒。”楚泽看着那个湿透了的荷包,面露喜色。
“这件事我不便再插手了,就先回去了。”
“好。”
楚珩现在明面上是太子的人,确实不能插手此事。
楚泽看着手中荷包,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