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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的时候,赵崇就想反驳一下,没想到刘姿婵还没有说完。
“我大哥不是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说过嘛,以后你就是他的兄弟!有谁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他过不去!这个冷宫霜你要是收拾不了,就送到我大哥那儿调教一段时间。从他手里训练出来的士兵,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服从!”
“这方面你可千万不能不答大意!这可是关系到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总不能永远待在我的坤宁宫里头吧,我倒是挺乐意的,可你这么一身才华……唉……”
“赵崇,你知道吗?”
刘姿婵好像是恢复了一点力气,本来是背对着赵崇的,这会儿翻过身来紧紧的搂住了他,还把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接着用悲伤的语气说道。
“你是除了父亲和大哥之外,第一个能叫我婵儿的。就连先帝都没有这么叫我!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也是最后一个!”
“我虽然对你有着诸多防备,但我坐在这个位置一天,就永远不可能彻底的相信别人!再者说了,我清白的身子都被你占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隐瞒?你给父亲和大哥一人做了一首词,可到我这儿就什么都没有!”
“你心里有过我吗?还是只贪恋我这一身美色?”
赵崇一开始听到,冷无霜归属自己的时候,只有深深的欣喜,根本没有去考虑其他的。他也没想到,刘姿婵今天好像掏心掏肺的,说出了这么一番心里话。是真是假,先放到一边。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也让赵崇万分感慨。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任凭赵崇如何甜言蜜语,绝对不可能睡到如此美艳的绝世佳人!能让他说上一句话,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而且刘姿婵说的很有道理,坐在她那个位置,母仪天下四个字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表率!这还不提后宫之中其他的妃子,即便是少的可怜,那也不是没有!
如果换了,是赵崇自己坐在刘姿婵的皇后位置上,防备的手段,只多不少!
赵崇在脑子里边儿想了又想,很快就开口回道。
“婵儿,冷无霜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再说了,我和大哥没那么熟,还是等日后再谈这个问题。我觉得咱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至于说诗词歌赋方面,你没问过,我也就没说。”
“我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知道朝廷的风向变化?不瞒你说,我还真的特意为你准备了一首诗,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念给你听一听如何?”
刘姿婵也不答话,这是微微抬起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赵崇轻轻拍着她光滑的玉背,幽幽开口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婵儿,这就是在我心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做出了此诗!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破天荒的在你面前,露了形迹。”
刘姿婵什么都没有听到,满脑子里全部都是二十八个字,来来回回的重复着。她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首诗来写自己,简直就是把她捧到了天上!
半晌过后,她眼里带光的问道。
“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赵崇微微一笑说道。
“清平调—咏婵!”
待他说完,刘姿婵绝美的容颜之上,慢慢流下两行清泪,嘴里一直呢喃着两个字。
“咏婵……咏婵……”
如果不是至情至性,爱到了骨子里,又怎么会写出如此动人的诗词?光是听一听就觉得沁人心扉,念叨着这两个字,刘姿婵只觉得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赵崇,便也是值得!
在这个过程之中,赵崇并没有去打扰她。这种诗这种词,他每一次读出来,即便是已经在前世经过无数年的熏陶,依然会为之心醉!
“崇哥儿,我父亲和大哥给你留下了一块腰牌!”刘姿婵的开口,代表着她终于向着赵崇,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之门,“凭着这块腰牌,除了后宫之外,皇城之中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通行无阻!”
“如果那个冷无霜不听话,把她带到我大哥面前,要杀要刮都随你,万万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考虑的周全一些,有不会的,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别忘了,我肚子里怀的虽然是龙种,却也是你的血脉骨肉!”
赵崇听了之后,只是紧紧的把刘姿婵搂在怀中,久久无言。
……
上京城,大将军府。大将军府,就是刘家。
自从刘伯达卸任前朝宰相之后,便把刘北玄的名号挂在了门前。这既代表着刘北玄在刘家的地位,同时也警告着某些心怀不轨之悲!
刘家,有人!
以刘北玄的性子,本来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举动的,可奈何当时的老父亲,一心想着不能功高震主,果断的隐藏在了幕后,把刘北玄推到了台前!
随着先帝的殡天,刘伯达再次成为了辅政大臣,放在前朝的话,跟宰相是一个意思!
一个辅政大臣,一个大将军,再加上生在坤宁宫的皇后娘娘!
可以说刘家在上京城中的风头,一时无两!
从坤宁宫回来之后,刘北玄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之后商议的那些事情不说,关于赵崇的身份却从未有人提起。
眼看着老父亲刘伯达一回家,就奔着后院而去,很明显是要去看他那些花花草草的,刘北玄就一阵气急,随即也只能跟着去了后院。
不出所料,虽然刘北玄这段时间不在上京城,但总有人给他传递一些消息,就比如父亲养的这些花,没有一朵能活!
“父亲,您就不觉得那个赵崇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吗?”
刘伯达不慌不忙,依旧拿着一个水壶,挨个的叫着一朵又一朵枯萎的花朵,对于刘北玄的问题置若罔闻。
刘北玄知道,父亲这是嫌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于是他直接抛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父亲,那个赵崇根本就不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