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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被摧残的奄奄一息的灵草轻柔地落在了她掌心。
司命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拉住温陌：“尊上！您这是要干什么？！归辰神尊的灵草离了这息壤可就真活不了了！”
温陌挑了挑眉，在司命震惊的眼神中将灵草收了起来，反手将一粒种子扔到土里。
司命愣住：“那是什么？”
温陌勾着唇：“梨树种子。”
“啊？”
温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在土壤中。
不过一瞬，刚刚种子落下的地方便冒出一抹绿。
温陌满意地点点头：“甚好。”
“什么甚好？”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温陌闻声转头，愕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祁归？
他怎么这副装扮？！
男人一身青色长袍，长发一半束起，一半随意散落在肩膀，眉眼间很是冷淡。
像是祁归，却又有几分怪异。
温陌盯着男人手腕的红绳愣了愣。
她是顺着红线进入这个幻境的所以，这里莫不是祁归的幻境？
可祁归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幻境？
“不知曦生神尊来此所为何事？”男人视线落在温陌身上，带着些许疏离。
他的目光扫过药圃里的那抹绿芽，倏尔皱起了眉头：“这是”
司命看了眼温陌，认命地解释道：“归辰神尊，实在抱歉，我家尊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就路过这里，一不小心弄坏了您的灵草”
归辰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司命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笑一声，默默退到了温陌身后。
而归辰始终平静地注视着温陌，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温陌斟酌了一下，轻咳一声：“踩坏了你的灵草，是本尊不对，你想要什么赔偿尽管开口。”
归辰没有说话，他缓缓走到药圃前，弯腰碰了碰绿芽，稍稍诧异：“梨树？”
温陌眼睛一亮：“神尊好眼力！这可是本尊新研究的品种，开花后可终年不落！除了曦光殿的那棵，便只有这里的一棵。不如本尊便用这棵梨树为赔罪可好？神尊的院中实在是有些寡淡，用棵梨树点缀倒也雅致。”
救命！
司命捂住脸蹲了下去，没脸看。
亏她家尊上想得出来！用梨树赔偿灵草？还新研究的品种，只此两棵？
曦光殿里分明到处都是！
司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据她所知，归辰神尊的这批灵草是掺了星辰之力的，岂是一棵梨树能相比的？！
归辰神尊怎么可能会答应！
果不其然，归辰听到温陌的话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司命深深吸了口气，疯狂地扯着温陌的衣摆。
温陌却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着笑：“神尊放心，灵石曦光殿也会等价赔偿给神尊。”
“不过这梨树”温陌故作为难，“本尊还未曾在息壤中尝试过。既然已经种下了，不如神尊便先替本尊照看一二？”
司命更加无语。
这不纯纯骗人吗？谁不知道曦生神尊是万物母神，怎么可能连息壤都没有？！归辰神尊怎么可能
“好。”归辰声音依旧平淡。
司命猛地一顿，傻眼了。
哈？怎么真有人信了这么蹩脚的谎言！
温陌笑了，眸光一闪，得寸进尺道：“本尊还有一事相求，不知神尊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