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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王朗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费力地扭动脖子,试图理清眼前的状况。
小女孩见他有了动静,如同受惊的小猫,瞬间跳起,匆匆逃离了房间,直至许久后才小心翼翼地趴在门框边,偷偷窥视着屋内的王朗。
王朗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抚小女孩的惊慌,同时自己的意识也逐渐回归。
他开始仔细环顾四周,只见昏暗的室内,斑驳的土坯墙上贴着泛黄的报纸,窗户则被各式各样的年画装点着,透出一股岁月的痕迹。
“这这是谁家的老房子啊?”
王朗心中暗自嘀咕,原以为自己会被送往医院,不料竟身处这样一座充满年代感的老屋里。
“醒了就好。”
“快,去泡一碗红糖水来。”
突然间,屋内涌入了一群人,约莫十来个,他们纷纷围拢在靠坐在炕沿边的王朗周围,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然而,王朗望着眼前这些面孔,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们的脸色显得异常干黄,衣物上更是布满了斑驳的补丁,这一切都让王朗感到十分不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朗心中暗自嘀咕,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困惑。
这时,王春来的妻子在一旁轻声对丈夫说道:“老头子,这孩子看起来怪怪的,别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要不我们还是联系公社那边看看?”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王朗身上,开始仔细打量起来。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孩子眼神呆滞,该不会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脑子不清醒了吧?
毕竟,知青中因各种原因自杀或发疯的例子并不少见,这样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而王朗自己,则是更加疑惑不解。他完全听不懂“公社”这个词的含义,更不知道眼前这些人究竟是哪个村子的。
他只记得自己是在水库边抓鱼,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难道说,自己被水流冲到了白河里,然后又被好心人救起?
“大叔,请问这里是龙岗村吗?”王朗尝试着询问,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丝线索。
“啥龙岗村,咱这里是龙岗大队。”
见王朗能够开口交流,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他们暗自庆幸,毕竟,收留一个可能失去理智的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们自己,都将是沉重的负担。现在,既然确认王朗神志清醒,他们便不必再为如何安置他而犯难。
随着王朗的状态逐渐好转,这些人一个个开始收拾准备去上工了,这会都快二点了。
闹腾了一中午,队长王春来安排自己大孙子王建设,小名狗娃,以及那个发现了王朗的小姑娘王晓花,留下共同照料王朗,而其余的人则回到水库地劳作。
午后时分,随着阳光的逐渐柔和,王朗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好转,他招呼来狗娃,试图从他口中探寻更多关于这个陌生环境的信息。
然而,狗娃毕竟年幼,所知有限,尽管王朗旁敲侧击,尽力引导,但收获的信息却仍显零散且不成体系。
正当王朗陷入沉思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墙上的一件物品上——挂历。
“1979年8月16日,闰六月二十四已未年羊,宜:安葬,祭祀,入殓,移柩,馀事勿取,成服,除服,结网,迁坟。忌:诸事不宜”
看到这些,王朗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心中翻涌的震惊与疑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五十多年前的时光,这怎么可能?王朗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要炸裂开来,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只是在水库里捕鱼时,不慎被锋利的物体划破了手指,随后落入水中。
紧接着,是大黄从水中叼回了一个青铜材质门型的物品。
接着,白光耀眼,自己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置身于这遥远的过去,一个与他所熟知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五十多年前。
“这这简直荒谬至极!”王朗心中暗自哀嚎,他深知这个时代的艰辛与不易,尤其是农村的生活,更是充满了挑战与困苦。
与五十年后的便捷与舒适相比,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原始与艰难。
“等等那个青铜门呢?”猛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急忙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直到他意识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那扇青铜门,竟然在他的脑子里?”
王朗猛的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与无助,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怀揣着满腹的疑惑,王朗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游走,最终定格在那面古朴的小圆镜上,它静静地挂在墙上,仿佛能映照出过往与现在的秘密。
“狗娃,能帮我把那面镜子拿过来吗?”王朗指着镜子说道。
当王朗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变成别人,还是自己,只是变年轻了许多。
而站在一旁的王晓花,见状轻轻扯了扯狗娃的衣角,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1979年啊……”王朗苦笑连连,心中五味杂陈。
晚饭的时候,王朗再次确认了这一事实,自己确实已经回到了这个充满历史厚重感的1979年。
面对着粗糙却充满年代感的大碴子和米饼子,他一边咀嚼,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王朗暗自决定,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他就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然而,现实的问题却接踵而至——晚上该何去何从?他这才意识到,队长家中人口众多,两个儿子均已娶妻生子,两媳妇也争气,加在一起生了五个娃,四男一女,这就意味着队长家空间非常紧张。
吃完晚饭后,王朗被队长王春来领到了他的屋里,然后掏出了那本知青证,目光灼灼地望向王朗,问道:“你叫王朗,对吗?你的父亲是否在春城的人民武装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