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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才不道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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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才不道歉

后面那一拳下手比较重,叶康成的脸会於紫几天,以他的尿性,形象有半点不合心意都不会出门。

“傻子,他差点要了你的命,知道他是蠢货,以后这种人就不要去救,死也少个祸害。”金小姐也是被叶康成气急了。

“嗯,晓得了,我只当救了只阿猫阿狗,只是他先与你起了争执,然后落水,若真出事,怕你说不清楚。”

金玉妍红着眼道:“说不清我也不愿意你去冒险,方才在水里,那个蠢货差点害死你,我恨不能捡块石头砸死他,不然我可怎么对得起你哥哥……”顾明秀鼻子酸酸的又打了个喷嚏,金玉妍忙道:“快上车吧,风大,别受凉了。”

顾明秀便想上金家马车,金玉妍却推了推她,向不远处的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努嘴,小声道:“世子很生气……”

正是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才要上你家马车啊。

顾明秀推开她往车里钻,一只脚才踏上踏板,后领子就被人拎住,金玉妍赶紧爬上自家马车,很不仗义地推促:“快走!”

金家马车飞似的跑了,阿盛候在一旁,胖大叔拍了拍他的肩:“你觉着大小姐这副样子回去,主子会不会怪罪你?”

阿盛后脖子一阵发冷,老爷太太或许不会如何,但大少爷肯定会罚,自从大小姐挨过家法后,大少爷就特别细心地关照她,有点风吹草动都知道,不能罚大小姐,那她跟前的人肯定没好过。“小的这就回府,就说世子爷带着大小姐逛街去了。”

胖大叔很满意地点头,阿盛鞭子一扬,马车带起一片尘土,扬长而去。

荆娘和阿芙几个面面相觑,阿芙最机灵,蹭上前暗暗扯顾明秀的衣袖:“小姐,赶紧认错!”

被人拎在手里,如同拎着一只小猫,还当着乳娘和丫鬟的面,我不要形象的么?我不要脸面的么?

认什么错?偏不!

某人一松手,顾明秀就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犟着脸一言不发。

荆娘阿芙各种暗示都没用。

沈逸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想把河堤蹲出一个坑来么?今年防汛的费用你顾家出算了。”顾明秀“……”

“你还有理了?”

顾明秀:“没理!”

“那你凭什么赌气?”沈逸夏气笑。

顾明秀垂头又不说话了。

沈逸夏:“上车么?不上车我走了。”

顾明秀继续蹲地画圈圈。

沈逸夏转身上车,胖大叔担心地看了眼顾明秀,慢腾腾的坐上车辕。

金家顾家的马车都走了,河堤在城外,离顾家足有十几里路……

胖大叔故意放慢了车速,可车里车外没有一个人喊停。

眼看着车走远,顾明秀连打了三个喷嚏。

胖大叔道:“河堤风大,大小姐又一身湿,再吹个一两个时辰的冷风,保不齐明儿就起不了床。”

车里人果然掀开车帘子,胖大叔忙停了车,扶他下来。

顾明秀捡根树枝正画人脸,他走过来时,一张脸才画完,丑得很,正用树枝戳那人鼻子。

“画的谁?”

顾明秀愕然抬头,见是他,又垂下去,吸着鼻子不吱声。

“你是不是心动了?”他蹲下来,也捡了根枝一起画圈圈。

“什么?”顾明秀莫明。

“他说至少给你个侧室。”沈逸夏的声音带着几许感伤和黯淡。

“切,正室都不稀罕,他以为他是谁?”顾明秀嗤之以鼻。

“他是靖国公世子,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相貌身体皆佳,想给他做侧室的能从紫禁城排到东市口去。”

“你不也是世子么?我已经跟你订亲了。”

“如果你愿意……”

顾明秀霍地站起来,两手一叉腰:“沈逸夏,你什么意思,有话明着说,别拐弯抹角的,是,我顾明秀是下水救他了,是有肌肤碰触了,你要介意可以退亲,我不会说半个不字,可别扯三扯四,我顾明秀向来说一不二,既与你订亲,就没想过别的人。”

沈逸夏愕然起身,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要如何给个痛快话。”顾明秀兀自恼火道。

沈逸夏幽幽道:“我是想,我的身体确实染有恶疾……”

“闭嘴!”顾明秀烦躁道:“恶疾就恶疾,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既决定要嫁给你,既便只有三年五年,我都会认认真真地跟你过,现在做错事的是我,你介意的话就退亲,不介意就别啰嗦了。”

沈逸夏道:“不退亲!”

顾明秀闻言神情一松,又蹲下抱膝画圈。

沈逸夏愣住:“怎么还不回么?”

顾明秀:“……”

“你究竟在气什么?”沈逸夏皱眉问:“堤上风很大,会着凉的。”

顾明秀:“……”

沈逸夏无奈地蹲下,拉她的手,被她甩开。

“是我做错了么?”他耐心地问。

顾明秀道:“你拎我衣领子,跟拎猫儿一样,你不尊重我。”她一边说一边眼眶还红了。

沈逸夏哭笑不得,竟是为了这件小事,害他左思右想,最坏的猜测都有了。

为了这么小的事在堤上吹凉风!

气不过,又将她拎起,顾明秀大怒,一个反肘,沈逸夏闷哼一声,连退两步还没站稳,脸都白了。

他是弱不禁风的病人……

顾明秀吓得一跨步单手托住他的腰:“你……”

沈逸夏咳嗽起来,胖大叔一脸担忧:“世子爷,你的病……”

“他的病怎么了?复发了?那可怎么办?快,快上马车,身上可有药?还有药茶么”她一路扶着他往车上走,一路碎碎念:“身子不好干嘛来这种地方,我性子粗,以后别突然对我出手,我下手没个轻重的,伤着你了怎么办?”

他一路轻咳着上了马车,手越来越冰冷,如同握着冰铁似的,顾明秀的心乱糟糟的痛,好在车里果然备有热茶,倒了一杯给他:“可有药?车上应该备得有药吧,在哪儿?”

沈逸夏喝了一杯药茶,脸色缓了些,可还是有气无力地搭在顾明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