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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下毒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从来就只想做你的新娘,阿夏……”夏紫鸢哭道。
“感情里,从来没有谁强谁弱,也没有谁配得上配不上谁,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动心不动心,师姐,我对你,没有除师兄妹之外的任何感情,何况,我的娘子,首先必须是善良的,是能为自己所爱之人牺牲的,是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救亲人的人。”沈逸夏温柔地注视着熟睡着的顾明秀道。
夏紫鸢:“你说的就是她?可她都不愿意为你取心头血。”
沈逸夏道:“心头血是你最先提出来的吧?那不过是你借师父之名造的谣言,蛊虫对血很敏感,是心头血或手指血其实没什么两样,是阿和的血还是旁人的血也没什么两样,蛊虫闻到血腥都会有反应,都可能追着血气行动。”
夏紫鸢道:“不是,我没有造谣,真是我爹说的……”
她心虚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阿夏,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沈逸夏冷笑:“喜欢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夏紫鸢道:“你可以怀疑我别的,但我喜欢你这件事,不容你怀疑。”
“你为什么要住天心阁?因为天心阁就在琼山书院里,你每天坐在窗前弹琴,吸引了多少青年爱慕的目光?你喜欢那种众心捧月的感觉,师姐,从小到大,只有我不爱围着你转,所以你才对我不一样。”
“我……不是这样的,我……”夏紫鸢一面说一面退,突然一转身用银针对准顾明秀的天池穴:“沈逸夏,我最后问你一次,娶不娶我?”
沈逸夏脸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福康:“紫鸢,有话好好说。”
“你不就是在乎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吗?我现在就在她脸上划一条疤。”说着,夏紫鸢五指一张向顾明秀的脸挠去。
突然,她身子一僵,一股黑血自角流出。
她不可置信地瞪站沈逸夏:“你……你做了什么?”
沈逸夏捂着胸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什么,就是剜心而已。”
他的胸口扎着一柄短刀,血正缓缓顺着刀柄流下。
“你疯了吗?”刀尖一动,沈逸夏的血流得越多,夏紫鸢嘴角的血也越多。
“这该死的蛊虫害了我十几年,什么四柱全阴的女子心头血,什么母蛊唤子,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就是直接剖胸开腹剜去毒蛊。”
“不要……阿夏。”福康颤声大哭。
夏紫鸢更怒:“为了救这个贱人你竟然剖胸开腹?沈逸夏,你疯了!”
“滚,再不滚,我真的捏死这只蛊虫。”
他竟真的把自己的胸剖开,捏出一条奇怪的虫子,脸色惨白如纸,血流如注。
“不……”夏紫鸢歇斯底里大喊:“你别捏,别捏。”
母子一体,子死母亡,子母蛊就是这样。
只要沈逸夏捏死那只子蛊,夏紫鸢体内的毒蛊也会暴亡,子蛊无毒,母蛊却是她以秘术用毒药喂养大的,只要毒蛊不死在体内,活着驱离,中毒蛊之人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子蛊一死,母蛊有感应,自暴而亡,那母蛊体内的毒就会泄露在体内,须臾必死。“我走,走就是,你……你的伤怎么办?”
“不……用你管,赶紧滚!”鲜血染透了他白色的中衣,他站不稳,摇摇欲坠,夏紫鸢狠跺一脚道:“好,你狠,我走了。”
夏紫鸢一走,福康就扶住沈逸夏:“阿夏……来人,叫太医……”
凄厉的叫声回响在公主府上空,夏紫鸢回头,犹是不甘,还是不得已匆匆离去。
“阿夏,你是要娘也跟着死吗?”福康痛声大哭。
“娘,我没事。”沈逸夏安慰福康:“假的,您看清楚,是假的。”
福康愣住,只见沈逸夏抽出扎在胸前的短刀:“您看,这里是活动的。”
“那这些血……”
“儿子那日画画需要颜料,备了些在屋里,方才来时拿了一些,是不是很象?”福康还是不放心,掀开他的衣襟,果真伤口也是假的,竟是一个浸满颜粒的布包,里面有块牛肉。
“你……”福康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想到……”
“她素来心狭任性,心肠狠毒,阿秀住在府里,八成是要来加害的,儿子提前布置了。”沈逸夏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道。
“那你的蛊毒……若没有她的毒蛊……”
“娘,就象儿子刚才说的,剖腹拿出来。”沈逸夏道。
福康脸色大变:“不,不可以。太危险了,你会送命的。”
沈逸夏道:“危险是有的,不过,若处理得好,危险就会降低,儿子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将养好,等到我的身体能够抗得住这样的手术时,再来实施。”“开膛破肚?不,这是谁告诉你的邪术,人的肚子打开了还能长好吗?不,风险太大了,我不同意。”福康坚持道:“再说了,夏紫鸢体内的母蛊还在,她若再刺激母蛊,你怎么办?”
“她不会。”沈逸夏笑道:“她怎么会把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只要一回去,她就会驱离母蛊。”
“她知道如何驱蛊?那她为何……”
“为何不替儿子驱蛊是吗?”沈逸夏笑:“没有蛊虫,她如何向儿子施恩?如何协迫儿子与她成亲?如何拿捏……母亲您?”
福康怒道:“这个夏紫鸢也太狠毒狡猾了。”
“早前她常出现在太子面前,太子已然对她动心,甚至迷恋,儿子暂时也不能对她如何,不过,有她在,阿秀始终危险,所以,儿子才用了今日之计。”“可她还是会对阿秀不利的。”福康道。
“我不怕!”一直昏睡着的顾明秀突然坐起道。
“阿秀……”福康一脸惊讶。
“我没事,没闻那种香,她进我的屋时我就醒了,见她投放香片,我屏住呼吸。”顾明秀道。
“那……”沈逸夏有点不知所措,白晳的脸渐渐晕红,突然走到床边,用染满颜料的手蒙住顾明秀的脸,然后一顿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