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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乔楠楠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觉醒的那个小说片段越来越清晰。
“你在给我写的小说走向里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事情写进去？”
言于行耸耸肩，“这就是我写的一个设定而已啊，可以是平安符可以是手机可以是祖传的玉镯，是什么介质引发的空间出现，很重要吗？”
乔楠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言不发地跑到电脑桌前开始将小说从头看起。
言于行一脸无奈，“不是，你怎么又变得奇奇怪怪的了，有什么先跟我好好说可以吗？这不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吗？”
“言于行，平安符是我送给他的。”
乔楠楠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落寞。
她重复了一遍，“是我送给他的。”
“我知道是你送的，我自己写的小说我知道。”
言于行已经被她整得有些懵，不明白乔楠楠想表达些什么。
乔楠楠有些疲惫地仰头看向言于行，“你真的不记得那个平安符了吗？那个僧人给我算出下下签，说我不得往生的时候，你拉我走了，然后他把符给了我。”
原以为自己所在的是一本被言于行构建的末世世界，而今看来，更像是多个空间组成的多维世界，言于行创作的末世文，好像只是被世界的创造者选中，用来测试某一个世界的人性。
她一时语塞，近些日子接二连三的突变，让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更别说，偶尔消失看看小说世界的进程，偶尔竟又能回到过去。
如果有得选，她宁可做个普通人，不违法不乱纪不乱来，总好过现在，一茬又一茬的信息灌到她脑子里。
她只是个npc啊！需要横穿那么多故事线吗！
扶额！难受。
言于行看着乔楠楠这表情，虽然不明白她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给许妍打了电话问了一下。
那一天去寺庙的是他们几个，他不记得了不代表同行的人不记得。
只不过，还真只有乔楠楠记得。
“像梦一样。”乔楠楠苦笑，得知了这样的事情竟只有记得，大抵也能知道为什么，因为只有她不是这个世界的。
“言于行，如果我说我跟你们出去的那两天，穿越了两次，你信吗？”
她颓然的语气让言于行蹙眉，用探究的目光盯了她半晌，忽的想起了她如今的反常，脑子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你穿越到你和陈安可还甜甜蜜蜜的过去了？”
乔楠楠点了点头，“那个僧人说能让我改命的符，确实改我的命了，变成多年后用来捅向我的刀。没想到吧，我居然回到了最纯爱的21岁，亲手把那个符交给了陈安可，更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带着，那个被加以特殊含义的符，竟能变成百纳百川的空间。”
言于行听着她的话，心中震惊不已。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不就是我随手写的一个变出空间的介质而已吗？”言于行喃喃道。
乔楠楠苦笑一声，“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被上天眷顾让我回到过去重新做人，结果却好像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言于行沉默片刻，说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说，陈安可你还杀不杀？还是说因为你知道了空间的来源，有了新的办法？”
乔楠楠眼神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言于行哼了声，“不知道就是不愿意杀，都不是爱你的陈安可了，现在那具身体是要置你于死地的穿越者，我们都赌你赢，你别让我们输行不行？”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塑造出两个恋爱脑的，烦死了！
乔楠楠听出他明显还在生气，有些没辙的抓了抓头，走出来去拉他的手。
“言于行你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当我恋爱脑发作不清楚局势好了，我发誓我就伤心这几分钟，你让我自我渲染一下，我……我回去绝对不重蹈覆辙，绝对跟他划清界限，实在不行……”
反正他不是骂陈安可是恋爱脑么？而她跟陈安可是夫妻，那就现在自己也伤春悲秋恋爱脑一把吧。
“实在不行就怎样？”
言于行似要逼问她到底决定怎么做，陈安可的那具身体，无关是谁的主意识在占据，反正一定要杀。
“我杀。”
乔楠楠悲伤的情绪已经过渡完毕，就像穿越回21岁的事情真就只是回忆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已经决定放弃。
如果原本的陈安可回不来，那宁可把那具身体消灭，也不能让穿越者搞事。
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言于行阴沉的俊容渐渐明朗。
“准备一下。”他跟乔楠楠说。
“准备什么？”
这是一醒来就有任务了？
言于行有些咬牙切齿，敲了敲她脑袋。
“赚你的系统财产。”
乔楠楠这才恍然大悟，跟秦衍演戏时微型摄像头拍的那么多照片，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做份58页的ppt控诉渣男了，而她，自然是作为第三者存在。
没事哒没事哒！
乔楠楠安慰自己，扶额苦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了，不能有负担！
完成任务，回去反杀才是要紧事！
“那我？”乔楠楠想想自己已经好多久没有做过ppt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穿到另一个世界了，居然还要用办公软件做ppt，跟当年做社畜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上班实感……好明显！
她抖了抖手，跟帕金森似的，抖完就要上手开干。
“等等。”言于行制止了她。
“怎么？你帮我做？”
乔楠楠眼里满是希冀，尽管她知道99不可能，因为不符合言于行的人设。
言于行白了乔楠楠一眼，没好气道：“我有钱，买了vip模板，你自己把照片套进去就可以了，文字方面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照片……都在网盘里。”
乔楠楠惊喜，“你人还怪好的咧。”
话毕，开始吭哧吭哧干活。
言于行在一旁看着乔楠楠忙碌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从提出这个建议开始，他就时不时开始质疑。
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成全另一个人，哪怕只是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