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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物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姑娘,此人位高权重,乃越王之重臣。此时若为须有"
神秘人沉思片刻,果断的说道:“我社馆定当派出所有得力之人。查证此事。但请夫人放心,不出几日,我定会给夫人一个确切的答复。”
西施秀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有此人,必将危及两国局势。先生务必尽快查明。”
神秘人物郑重地点点头,“夫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我出宫一次,已实属不易。”西施轻声说道:“下一次,我会派一亲近之人,来和先生联系的。”
“姑娘所派之人自是姑娘信的过的。但是”神秘人不误忧虑的说道:“我等所做之事皆为生死攸关之事,此人必是亲信可靠之人才是呀!”
“此人断乎可靠。”西施的脸色忽然有些微红,“他是我的我的哥哥。”
“如此最好。”神秘人长叹一声“不知姑娘可曾想过营救田兄之计?”
西施环顾左右,悄声说道:“我这几日就会有安排,届时,会请先生帮忙的。”
“好。”神秘人站起身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速去。三日之后,我会指派社馆弟子每日至此,等候姑娘的哥哥。”
吴越之人有一风习惯俗,女子以“哥哥”称呼情人,以“兄长”称呼自家亲哥哥。所以刚才西施对神秘人说道“他是我的哥哥”时,会出现羞涩之态。
密谈结束后,西施带着满心的忧虑和重任,缓缓下山。她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不断思索着那可能存在的吴国细作,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钱鸣多率领着几名侍卫一直在离几名侍女不远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昨晚负伤。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西施绝不会让他跟随自己来湖边祭司的。
出城之后,地势开阔,钱鸣多觉得西施不会出现危险。而到了湖边,他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湖边遍是高草密林,他不想让昨晚惊险的一幕再现。所以他严令负责外围的宫廷禁军多加小心,阻止一切靠近之人。并亲率馆娃宫侍卫,紧紧护卫在西施左右。
好在户湖边一切安全,顺利祭司之后。就在西施在回轿辇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钱鸣多的心里又泛起别样的涟漪。
行至小山,看到西施只带着几个侍女上山。钱鸣多突然感觉这里才是西施此行的真正目的。湖边祭司也只是借口而已。
所以他一路仔细的观察周围,努力将这一切都记在脑海里。
暮色降临的时候,队列才混换的回到宫里。
钱鸣多昨晚一宿没睡,今日又徒步了十几里路,实在困乏。他没去“庖厨”吃饭,只是让小五子去杂役食堂给他取点饭食回来。
转过一个弯,钱鸣多看到贞儿正站在他居所的门前。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悄悄地来到贞儿身后,突然问道:“你在此作甚?”
“妈呀!”贞儿吓得花容失色,回头见是钱鸣多,便赶忙躬身施礼。“大人吓死奴婢了。”
“你在午夜时分替你家娘娘叩我房门。”钱鸣多故作严肃之态,说道:“你那时怎么不怕?”
“大人说笑了。”贞儿满面羞涩,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小罐举过头顶,急速说道:“这是我家娘娘命奴婢交给大人的金疮药,以治大人之伤。”
“我问你一问题。”钱鸣多接过小罐,“你必须如实回答。”
“大人所问之事,奴婢一概不知。”贞儿说完,不待钱鸣多发话,便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钱鸣多看了看手中的金疮药,又看了看贞儿的背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大人回来了?”正要开门的钱鸣多,发现蒋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樱妹妹。”钱鸣多调侃地说道:“你真是身轻如燕呀,何时出现的我都不知道。”
“大人怎能如此称呼我?”蒋樱娇嗔地说道。
“你不是已然答应我称你樱妹妹,”钱鸣多推开屋门,回身说道,“你称呼我为非哥哥吗?”
“我没有答应你呢!”蒋樱站在门口,气得跺着脚。
“好”钱鸣多瘫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蒋樱将手中的一个小罐重重地放到门槛上,嘴唇微微嘟起,眼神中虽有嗔怒之意,却藏着一种刻意的夸张。
“这是金疮药,”是我爹爹配制的。”蒋樱的嘴唇微微嘟起,“你记得每日都要擦拭伤口。”
“我走了。”蒋樱走了几步,发现钱鸣多没有什么反应,她便又回到门口,娇嗔地说了一句。
“走吧!”钱鸣多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竹床被压的“嘎、嘎”直响,“哥们儿实在太累了,你们都走吧,我想睡会儿。”
“哼!”蒋樱看到他对她代答不理的,以为钱鸣多是因为自己没有让他称呼自己为樱妹妹儿而生气。可是自己要是称呼他为“哥哥”,那岂不就成为情人了吗?
少女的矜持,令蒋樱不敢轻易的答应钱鸣多。可是她却对他一见倾心。
就在蒋樱为难之际,发现钱鸣多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手里的小罐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滚落,发出“啪”的一声。
蒋樱从门槛上拿起金疮药,走进屋里,将掉落在地上金疮药捡了起来。
“这又不知道是他哪个妹妹送给他的?”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罐,蒋樱委屈地流下眼泪。
钱鸣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到床边,他想看到西施为他包扎的纱巾已经团在一处。雪白的纱巾已变成了血红色。
窗前的小柜上两罐一白一蓝的金疮药,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钱鸣多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下。蓝色小罐是郑旦派贞儿送来的,白色的小罐是蒋樱送来的。而肩上的伤处又是西施给包扎的。
钱鸣多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幸运的!
“先去喂饱肚子再说吧。”钱鸣多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