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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这样诬蔑我!”
吕长嘉简直都要被气疯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小厮,“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这样让他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吗?还不快给本公子堵住他的嘴。”
小厮们这才恍惚的赶紧去抓花瑞,可刚走到一半,便被住持叫小沙弥拦住了。
“放肆!佛门清修之地,两位施主却如此、如此……”
住持故意捂了捂胸口往后倒两步,做出被气昏了头的样子,“而今事情败露,这位施主竟还要杀人灭口,也未免太过分了!你堵得了这一人,堵得了悠悠众口吗?”
住持指了指花瑞,“你说,怎么回事?”
花瑞翘起了兰花指,“噗通”往地上一跪,捧着心口似椎心泣血道:“各位施主们,奴家两月前被家里人卖入春风楼里,是吕公子花钱要奴家伺候,与奴家的山盟海誓还历历在耳。”
“奴家记得吕公子还说,哪怕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他要把奴家从春风楼接走,养在外面,可谁知,今日被你们发现,公子便是不认账了。”
边说,花瑞边抽泣,又接着道:“我伺候吕公子已久,知道他腰侧有个月牙胎记,手臂上还有痣,各位若是不信,大可检查去。”
围观看戏的人,本来见花瑞和吕长嘉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已经信了大半,又看花瑞有理有据的辩解,心里更是信了他的说辞。
至于吕长嘉……
大家的眼神更鄙夷了。
吕长嘉瞳孔微微一缩,没错,这个花瑞说的都对,可是、可是……
自己完了!
被这么多人听见、看见这一幕,等今日之后,满京城的人都会觉得自己不守男德,还有断袖之癖。
说不定大家还会觉得,他跟自己身边好看的小厮们关系都不纯洁,又会造谣自己早早失身……
从今往后,没人会敢娶自己的。
哪怕婚前跟女子欢好都还好说,虽也是不守夫德,但他是定国公嫡长孙,那些想攀附权贵的,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可、可是同男子……谁也不会敢娶他,害怕他在后院里乱来,跟小厮们乱来……
吕长嘉已经被气昏了头,开始翻起白眼来。
是谁?
究竟是谁要害他,手段还这般恶毒!
是乔家、是乔扶风……
吕长嘉看着大家指指点点的模样,看着他们嫌弃鄙夷的目光,深喘几口气便晕了过去。
整个院子当即便乱作一团。
住持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而后轻叹口气,“罢了,还不赶紧扶着你们家公子回房间休息。”
说着,她不动声色给花瑞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趁乱逃跑。
花瑞也很聪慧,见势不对,紧捏着银票就往人群里钻。
吕长嘉这次拢共也就带了四个小厮出来,年岁都不大,这会儿全围着吕长嘉,等反应过来要擒拿住花瑞时,他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戏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没想到啊,这位吕公子竟是这种人,那可是春风楼啊~我女儿都及冠了,我都没让她去呢,这吕公子~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我家女郎去一趟,可是要被我打断腿的……”
一群人聊着八卦连忙往外走,看那样子,估计是想马上把这事儿宣传出去。
吕长嘉的小厮眼见事态控制不住,也赶紧坐着马车回去给家里主子报信,而吕长嘉本人,则暂且还在院子里昏迷着。
这边事情一结束,几个看热闹的举人才挪步回去,心里啧啧称奇,把事情给沈柒解说了遍,又道:“这京城高门的公子哥们,玩儿得可真……开放啊!”
“怕是定国公府的教养不大好。”
“沈柒你是没见着,那吕公子出来时,身上还……还不如那春风楼出来的小妖精呢。”
沈柒轻咳了声,微微拧起眉头低声道:“都是学贯四书的君子,背后莫要议人是非,何况人家毕竟是个男子,还是要名声的。”
她装的是一派端庄雅正的君子模样,让方才说笑的几个人心里都不免升起一股自责与敬佩来。
她们还是修养不够啊~
瞧瞧人沈柒修养多好,哪怕听见这等荒唐事都不在背后议论人,是个可交之人!
“还是你端正稳重,好,我们不说此事了,赵宣还没醒啊?”
“尚未。”
沈柒轻叹一声,“我知晓你们有人明日要走,但赵姐姐现在不好挪动,这样吧,我留下来照顾赵姐姐,你们先回京城去。”
“寺里的僧人可以照料赵宣,你不如随我们回去,也好温习课本一二,为殿试做准备。”
“不了,此事因我而起,我是一定要负责的,何况我与赵姐姐关系甚好,不留下来照顾,我于心难安。”
“可是赵宣是我喊来的,跟你也没关系。她现在伤成这样,你留下,指不定要怎么怨你呢。”
一举人微微撇嘴说。
“无妨,此事是我先开的头,就该我负责。”
沈柒坚定的说着,而后温柔的拎起被角往里塞了塞,“明日,就恕我无法亲自相送了。”
在沈柒的坚持之下,其她举人们还是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心里把对沈柒的好感值直接拉到了最高。
谁会不喜欢一个善良聪明、有担当有前途、会照顾人还从不背后伤人的朋友呢?
而此时,隔壁院子里,住持也正冷着脸在接待定国公府的人。
“令郎在我济云寺做出这等污浊之事,简直污了济云寺的名声。”住持很是生气说。
定国公也是一脸黑沉,但并没说话,不远处的房间里,定国公正君哭嚎着握住吕长嘉的手,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是被算计的,是乔家,肯定是乔家,他们好狠的心啊!”
吕长嘉哭到完全不能自已,趴在定国公正君的怀里,声音沙哑而带着浓浓的恨意。
定国公正君抿了抿唇,“不一定是乔家。”
“爹,你向着谁啊?”
“真不一定是乔家。乔尚书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你祖母和娘,不至于对你下这种手,而且乔家今日无人出门。”
定国公正君低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