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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失手，还请皇上恕罪。”
暗一顺从的跪在地上请罪。
穆文晟喉头吞咽一下，表皮的伤带来的疼痛让他逐渐冷静下来，紧捏着的双手也微微松开，“是朕学艺不精，怎么会怪你。你起来吧。”
暗一闻言就站起来，看似毕恭毕敬，实则是一点儿没把穆文晟放眼里。
穆文晟能怎么办？
治他的罪吗？
暗一摆明就是听从沈柒的意思，故意给他一个教训。
想着，穆文晟又不动声色看一眼近在眼前的沈柒。
主仆两，真是一模一样的讨人厌。
沈柒无视他暗含仇恨的目光，将手帕塞到他胸襟中，顺手捏住他下颌，仔细观察一二后才笑道：“数日不见，皇上好似清减不少，都没有从前好看了。”
“臣知道皇上是因先帝驾崩而悲痛不已，只是还请皇上万要保重身体，以朝政民生为重。”
穆文晟听她前面半句类似调戏的话，心里觉得抗拒极了。
再听她后半句，便微微抿唇，低着头眼神闪躲的小声道：“我、摄政王，朕、是陆将军，要朕将齐大人满门抄斩的，朕、他说……”
兵部尚书齐大人，就在前两天，被穆文晟以结党营私、贪污腐败之罪满门抄斩。
而这位齐大人，正是原主的拥簇者之一。
原主没能保住他，又恼恨穆文晟跟陆翌川勾结，才有了这次皇宫之行。
沈柒轻笑一声，指腹在他下颌微一摩挲，“皇上这是何意？齐大人其罪当诛，与臣有何干系？”
“是，是跟你没关系。”
沈柒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他左右两侧逐渐捏紧的手，“皇上好像格外偏爱陆将军~”
“没有，朕只是……”
穆文晟抿紧唇，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皇上。”
沈柒突然扯过穆文晟，贴在他耳侧意味深长道：“你不会觉得陆翌川，会是个忠君爱国的好臣子吧？”
穆文晟并没有回答。
从前两天陆翌川逼他斩杀齐大人时，他就知道陆翌川不是个好东西了。
但他不是好东西，沈柒更不是。
两权相害取其轻，跟就差把篡位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沈柒相比，他当然更偏向陆翌川。
沈柒见他不语，就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对此也只是轻笑一声，“皇上高兴就好。”
穆文晟听完，只觉得胸口一股气堵得慌。
他高兴就好？
要是沈柒和陆翌川现在暴毙，他就高兴。
能成吗？
沈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只是拍拍穆文晟的肩，轻飘飘的说道：“希望皇上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若不然，臣怕是要去找太后娘娘聊聊了。”
穆文晟抿着唇没应答。
沈柒也不在意，拱手道：“臣，告辞。”
她这便带着暗一信步悠然的离去。
穆文晟站在原地，眼眸微闭，良久没动过。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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