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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能认为,自己这次回来也是因为飞上枝头了,特地回来显摆的。
确实,她来都来了,当然要顺便显摆一下。
但更重要的,是收拾这群纨绔。
她找到张七干的事:“弘道二年,你因婢女打碎了你的花瓶而将其杖毙。”
“你认不认?”
张七一愣,随即放松了下来。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这么严肃。不就是一个贱婢嘛,死了就死了。”
贝婧初震撼,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贵族吗?
对人命一点也不在意,一条人命抵不过一个花瓶。
芳妃坐在上首,眉头夹得死紧。
“婢女可以责罚,但随意打杀也是犯法的。”
张七有一丝心虚,但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你能找到证据吗?”
“找不到证据,就算是官府也不能奈我何。”
贝婧初有点惆怅:【确实,芳妃都是问的府中下人搜集来的。】
【而官府断案,除了人证,更要物证。】
【难道真的搞不了这群二世祖了吗?】
【管他的,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芳妃微微一笑,官府是需要证据。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拿张七没办法了。
“来人,上家法。”
长姐教训妹妹,不需要走流程。
这句话一说完,张父噌的一下站起来。
“你妹妹弱不禁风,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受得住家法。”
“你但凡有一丝手足之情,就收回你的话。”
张七本来很害怕,但见到张父站起来说完,就又高傲的挺直了脖子。
“阿姊,你又把阿耶惹生气了,早就和你说过阿耶最疼我了,让你不要惹我的。”
贝婧初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小小就要长乳腺结节了,真的好气哦这些人:
【还以为芳妃是以前那个害怕她父亲,一句话都不敢违背的小姑娘呢?】
【人家现在是妃子,是妃子你懂吗?】
【根本不用理这个老登。】
【看你那骄傲样子,等下被打的时候不要叫得太惨吧。】
芳妃脸色不好,贝婧初伸着小手去摸她。
【姨姨别哭,父母并不是都爱自己的孩子。】
【但你有权有势,你有的比他们俩多多了。】
【你虽然不能让他们爱你,但可以让他们求你。】
芳妃:……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其实她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受疼爱的。
那时候孩子还少,父母只有她和兄长两个孩子。
父亲还在她满月时,亲手埋下一坛女儿红。
但孩子越多,不会讨巧卖乖的那个就不值钱了。
等他们说完,芳妃思绪回笼,淡淡的出声:
“当年我还未满十岁,阿耶便对我用了家法,还责令兄弟姊妹全来参观。”
“儿的面子里子全丢尽了,本来可以策马扬鞭的体质,到现在也只能弹一弹琵琶。”
芳妃目光一厉,直直逼视他:“父亲当年有想过,本宫也是女孩子,正在长身体受不得罚吗?”
张父气势直接被压了下去,声音小了许多,底气不足:“就是因为你被伤了身体,所以我才知道不能随便对孩子动家法的。”
“你都知道那玩意儿你受不住,就不要让小七再步你的后尘。”
芳妃冷笑一声:“本宫这是在救你们的命,要是再不知收敛,全家人都得一起玩儿完。”
“打!”
张七被压住,下人拿出一根实木的,深褐色的,带着尖利倒刺的棍子。
一棍下去,皮肉被勾连着挂在倒刺上。
血把棍子浸染得更深了。
贝婧初脑补:【那玩意儿的颜色不像木头啊。】
【不会是张家人一代代受刑人的鲜血给它染成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