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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_第50章：不想输的太惨
“管好你的嘴。”
我看着若无其事的贺宇，还有他身边依偎着的那个女人，忍不住开始敌视。可我身前的王梓，还需要宽慰。
轻轻吁出一口气，我转过了头，不想再去理会那对无良男女。
这是怎样一副景象？
夏夜，如意湖畔的微风中，她的身子在不住的抖，眼神中折射的光彩，有绝望，甚至还有恐惧。
曾几何时，我们都认为她已经走出了那段恋情，而且王梓更口口声声的说过，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遇见贺宇。可现在，几个月以后的此刻，他们再度遇见。
他的身边，已经不是她；那个女人，更极其过分的出言不逊。而他，又什么话都没有。
大抵，这才是王梓感到绝望的原因吧，曾深爱过的男人，自己把一切都给了他，更情愿为那个人生孩子，到了最后，再度遇见，没说上一句好久不见，更没有维护。
“我们走吧。”
这一幕，让我的心脏，揪成一团。起身，我喊了声服务员，准备让他把我们还未动过的晚餐，装在餐盒里。
“不用了。”
王梓开口，制止住了我，只见她故作平静的放下刀叉，然后对着我，准确来说，是对着我身侧的那对男女，露出一个足够灿烂的笑脸，“有的人啊，谈恋爱真够不用心的了，无论身边跟着谁，都会带那人，来我带他去过的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我跟贺宇都能够听到。
此时，身为王梓的“兄弟”我当然是义无反顾的选择配合。
“嗨，这还不简单，那人没用心呗，只想应付了事。”
“啧…那你说，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悲哀吗？”
我很果断的点头，大声说：“悲哀什么啊，周瑜打黄盖的事儿。老王你信不信，没准儿那个女人还很开心呢，毕竟，这是自家男人带自己来的。”
“得嘞，那我还是别可怜人家了。本来，寻思着大家都是女人，给她提个醒呢。”
“你们！！！”
那个女人，恍若被烟头火星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你们两个狗男女，在说些什么？”
一个人，关于愤怒，最无能也最无力的方式，除了口吐脏话，我再想不出其他什么方式了。我对王梓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装作震惊的问：“老王，你有没有听到狗叫啊，我怎么记着咱们郑州，有过规定，在人群聚集区，是禁止居民牵着大型犬的呢？”
“是的呢，可能，有些人，只是空有一个人类的躯壳，不能称之为人吧。”
“难怪。”
言语上，王梓赢了。
她的表情，也一直在笑着。
但，她心里怎样，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吧。
紧紧攥着的刀叉，从端上来就没吃两口的牛排，或许能够证明些什么吧。心下叹息一声，我终是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对她问道：“老王，你确定我们不打包带走吗？”“我不想输的太惨。”
王梓微微摇头，用同样小的嗓音，给了我答案。
…
爱情，就像一张上去了便很难下来的牌桌，赌注有可能是自己的尊严，可能是错过便不会重来的青春。谁先体无完肤，谁先输的彻底，才能从那张桌子边上抽离。
王梓，现在做的，就是重新拾起她失去的那些东西，它们，被贺宇一件件夺走，然后又被新人践踏。
这个过程，有多艰难，只有充当了见证者的我，才能略知一二吧。
“我陪你。”
“谢谢。”
于是开始沉默，时间在上一个刹那，成了模糊的概念，我们就这样面对着对方，感受着如意湖畔的微风，耳边传来的，是那首《关于郑州的记忆》…
咀嚼着七分熟的牛排，这一刻的我突然明悟，关于郑州的记忆，大多跟爱情有关。在听众心里，每一座城市，都可能是‘郑州’；深爱过的人，又是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漂泊很苦，爱过更苦。
我放下刀叉，喝了口水，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王梓，记录下这个时刻。因为我觉着，自己跟她比起来，经历的还是少了些。彼时，我曾以为的渡劫，在她面前，是多么的苍白。
至少，我与安歌之间，没有因为这种最让人无法接受的理由分开。
叮咚。
就在我拍好照片的时候，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我下意识的怔住片刻，因为给我发来信息的人，是贺宇。
“顾灿，能不能去卫生间那边一趟？”
我转头，朝他们坐着的位置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二人已经离开。
没有急着给贺宇答复，心里思索他找我去是为了什么，就这么纠结了一会儿，我终是没忍住好奇，给贺宇回了一个ok的表情后，对王梓说道：“老王，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下洗手间。”
“好。”
…
卫生间。
贺宇就站在这的门前，手里夹着烟，显得有些沧桑。
“叫我来，不会要动手吧？”嘴角带着嘲弄，我开口对他说道：“我还以为，伙计你的脸皮都赶上郑州车站的墙面了呢，原来，你也会愧疚？”
听过我的话后，贺宇没有否认，而是递给我一支烟，“顾灿，如果可以，好好照顾王梓。”
“你不觉着，自己不配说这种话吗？”
“确实。”
谁知，贺宇很坦诚的点了点头，对我回道：“这个世界上，最不配说这种话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操。”
我骂了一声，直接跑到贺宇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衬衫衣领，“你他妈也是个男人了？…早知道这样，你当初就别招惹人家姑娘啊。”
“我有苦衷。”
贺宇没有反抗，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你知道的，在这座城市里，太多的人，会身不由己。”“所以，这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贺宇，记着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对不起。”
“…”
没有言语，我直接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贺宇脸上。
全因，那样的王梓，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