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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既然能出手刺杀我爹,又怎么会放过你爹?”
陈霄的脑海中蓦然想起陈九堂当年中的毒来,若是没有中那毒,说不定爹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她还是那个承欢膝下懵懂无知的小女儿!
她也不必临危受命,执掌这镇海军!
她肩上背负着江南十州,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她每日殚精竭虑,想着的都是如何守住爹爹留下的基业,来日再将势力朝外扩一扩。
想着天子隐在背后,屡次挑动几大节度使征战,坐收渔翁之利,她的眼中忽然有了几分疑云,若是萧景没有说谎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若是这天子并不是世人看上去的那般势弱呢?
陈霄垂着眼睛,注视着桌子上的书,被窗外的风吹的哗哗做响。
天子和朝廷,这么多年,看似势弱,被各大节度使压的喘不过气来,可到底苟延残喘撑了这几十年!
每每看着油尽灯枯之时,又总能有一线生机!
难道真是天子借河东李家的手,想要除掉爹爹?
可是这样一来,对天子有什么好处呢?
陈霄百思不得其解,她忽然想着,爹爹按时缴纳赋税,一力支持朝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中毒之前?
还是他中毒之后?
以爹爹的手腕,中毒之后,还能跻身七大节度使之一,不被其余几家吞并,想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铁血手腕的人物。
这样的爹爹,究竟会不会被天子忌惮?
陈霄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京都的方向,默默出神。
萧景进来,见陈霄正立在窗口上出神,顿时急道:“夜来风凉,怎么站在窗边吹风?”
陈霄回头看向萧景,眉心微微皱着。
萧景将陈霄揽进怀中,抬手轻触着她的眉心问道:“在想什么?”
“叫你你也不应!”
陈霄凝视着萧景,摇了摇头,在风口站久了,她身上有微微的凉意,萧景的怀抱却十分暖和。
萧景将陈霄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低声问道:“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我听听?”
陈霄的视线扫过书桌上的杂记,想问一问,他是不是早就在谋划入主京都一事。
但是想着北郡若与江南开战,朝廷必定要加重赋税及征兵一事,江南做为朝廷税收重地,到时未必能独善其身,只是现在谈论这些,为时尚早。
她也未必能阻止他与朝廷开战的步伐。
萧景轻叹一声,将陈霄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你总是这般,将事情都装在心里,藏得严实,半分也不叫我知晓。”
“等着急了罢?”
“粥煮好了,走吧!”萧景牵着陈霄出了书房,进了侧厅。
厅中桌上,一罐粥正冒着热气,旁边摆着四五样小菜。
萧景盛了粥,放在陈霄面前笑道:“之前山中简陋,没什么吃的,我也只会煮这个,没想到你居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