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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禾四季如春,夏天的温度也不会像帝城那样炎热,风里还带着鲜花香气。
靳酌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舒适,他先给秦迎夏报平安,随后直奔黄黎订下的咖啡厅。
黄黎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他。
她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正举止优雅地品着咖啡,只是眉眼间带了点等人的不耐。
靳酌不动声色地走向她,直接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黄黎扫了他一眼,见他气质绝佳,举止投足间尽显矜贵,不像是不知礼的人,“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我在等人。”
“不必再通过第三方调查我,”靳酌的语气淡淡,长指在桌面上轻点,“黄女士,你想找秦迎夏男朋友,正好我就是。”
黄黎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你是靳酌?”
靳酌笑了声,“怎么,我长得不像?”
女人闻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捏着咖啡杯的手指也收紧了。
怎么秦迎夏的运气也能这样好?
和她母亲白苓一样,能挑上世间的好男人…
虽然黄黎还没有摸透靳酌的底细,但眼前的男人,光是在样貌和气质上就已经尽显不凡了。
黄黎眼尖地瞥到他锁骨上的红痕,不禁冷笑,嫉妒与恨意在她眼底闪过,“你看上了秦迎夏什么?像她那样没妈教的孩子,能有什么教…”
“黄女士。”靳酌打断她的话,神色渐冷,眼里愠色翻滚,“秦迎夏是我的女朋友,你刚刚的言语已经侵犯了我女朋友的名誉权…”
他勾出未达眼底的笑,“情节严重可构成侮辱罪。”
黄黎还没反应过来,靳酌继续开口,“忘了说,我学法的。”
“我是秦迎夏的继母,我骂她两句又怎么了?更何况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靳酌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推到她面前,“黄女士,我得给你科普点法律知识了,后妈打孩子的行为犯法。”
黄黎瞬间笑了,表情很是不屑,“天底下哪有妈妈不打孩子的!我教训自家孩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靳酌却是不肯退让,他眼里尽是漠然,语气很冷,“你弄伤了秦迎夏就关我的事,我这人护短,见不得我女朋友受委屈。”
又补充道,“黄女士,后妈殴打行为造成孩子轻微伤的,会被依法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他眼皮轻掀,看向黄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团垃圾,“这是秦迎夏的伤情鉴定报告和照片…”
黄黎垂着眼,视线砸在靳酌亮出的照片上,秦迎夏的后腰青紫一片,确实是严重的撞伤了。
她后背发凉,面子上还维持着体面,嗓音压的低了些,“你以为我会怕?”
秦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秦迎夏起诉她。
靳酌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他眼眸森然,刚刚那点见长辈时该有的礼貌一扫而空,“你当然会怕,因为这会对秦炀造成影响。”
“你想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从警察局里出来吗?”
“又或者让小炀的同学和朋友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的母亲有多么不堪?”
他字字锥心,往黄黎的心窝上插刀。
只有触及到她最在意的东西,她才能长长记性,面对秦迎夏时才懂得收敛。
靳酌是有备而来,打的黄黎措手不及,她额上布满细汗,可见是真的害怕了。
“是秦迎夏让你来和我对峙的是吗?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要是真心喜欢炀炀又怎么会让你拿着炀炀来威胁我?”
靳酌被她的脑回路给整笑了,也不再与她客气,“黄黎,你真的很自以为是。秦迎夏和秦炀的关系本身不至于那么僵硬,责任在你。”
黄黎自诩为长辈,被靳酌直呼大名顿时气急败坏,她撑着桌子站起身质问他,“我和秦迎夏再怎么样都是我们秦家的家事,说到底你只是秦迎夏的男朋友,还是个外人凭什么来指责我?”
她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优雅,全然是跳梁小丑。
“行~”靳酌懒洋洋地往后靠着,重新将另一份文件亮出来,“那现在来说点除秦家家事以外的事…”
黄黎胸膛起伏的厉害,唇瓣也止不住轻颤。
“这几天你一直找人暗中调查我,甚至找到了我的家庭住址和号码…”靳酌再次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全是黄黎找的私家侦探拍的照片。
只不过黄黎不敢直接和那些人见面,就找了酒店服务员当中间人。
靳酌来京禾前,服务员就将东西都整理好交给了他。
“黄女士,私自调查他人信息是犯法的,你已经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了。”
看到这些黄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她安排在秦迎夏身边的服务员,早就背叛她了!
她紧紧攥着那些照片,唇色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酌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她,“简单啊,别再碰秦迎夏一根手指。”
黄黎见他这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心里暗自伤神。
这是她一直想在秦山身上渴求的深情。
她突然大笑出声,“靳酌,你到底是个学生,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和秦迎夏白头偕老吧?”
“黄女士,都说人在接近幸福的时候最幸福,”靳酌丝毫没有被她话所影响,“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是连接近幸福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黄黎被他气的不轻。
他一向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靳酌不愿再与她废话,他耐心已经耗尽,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
出了咖啡店,靳酌活动了下脖颈,和黄黎说话确实累人。
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后座撂了个地址就开始闭目养神。
临近黄昏,靳家的玄关处才传来动静,靳父靳母腻腻歪歪地进门了,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看手机的靳酌。
林相宜见儿子回来了,立刻将靳父抛之脑后,“酉酉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和爸妈搞突袭这套呢?”
靳酌懒懒搭腔,“没呢,回来办点事,顺道回家看看。”
靳唯先推了推眼镜,也跟着林相宜坐到靳酌身边。
两人一左一右地将他卡在中间,目光纷纷投向他的手机屏幕上,异口同声道,“酉酉啊,谈恋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