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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什么,你爹我这不是来了吗?”
堂口走来一对璧人的身影,正是林殊羽和雨之樱。
中年老道面色难看:“口舌还是这般不干净,提炼出枯藤果,今日便是少一斤,我都不会饶过你!”
“怎么了,说话啊,刚刚洋洋洒洒的说要提炼完枯藤果送过来的吗?如今只是来了一个人吗?”
中年老道走到林殊羽的面前面带讥讽的说道。
陆仁甲也在一旁冷笑了一声:“都说了,等他提炼了一斤就老实了,他这种人,就是没有经历过现实毒打的人,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什么都能够完成,多碰碰几次壁,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了。”
林殊羽一挥手,五十斤的枯藤毒素,直接砸向了中年老道。
两百斤枯藤果提炼出五十斤枯藤毒素,便是足以看出这果子的含毒量,是多么的离谱了。
中年老道仓皇躲避,但是衣衫上还是沾染了一点,衣衫迅速腐蚀,便是手臂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灼痕。
“你他妈疯了!”中年老道对着林殊羽骂道。
“你不是着急要吗?都着急的要去寻我了,这五十斤毒,我还以为你着急喝呢。”林殊羽一挥手,那枯藤毒素悬浮在中年老道的身前。
整个堂口,所有人的眼中只留下震撼。
陆仁甲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可是两百斤枯藤果,怎么可能一人在一天之内就完全提炼出来,别说手都要烂掉。
便是只要呼吸,肺可能已经糜烂穿了。
中年老道面部抽筋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毒素:“这怎么可能,你小子莫不是弄了什么鬼,这不是别的东西佯装的吧。”
“那要不你尝一口,试试看?”林殊羽冷漠的说道。
中年老道脸色难看,但是也不能公然的违背规矩来针对两人。
“就算是雨之樱完成了任务,贡献点会给她算上,但是你的事情,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大不敬,来人,给我将他拉倒刑房,鞭责一百。”中年老道冷冷的对着林殊羽说道,随后又上前了一步,对着林殊羽小声的说道,“在这个地方得罪了我,你可真是不想活了!”
陆仁甲的眼中则是闪烁出光芒,这个狂妄,目中无人的人,如今终于要受到惩处了,看看他之后还能够怎么嚣张。
这刑房的鞭子是特制的,一百鞭下去,人基本就废了,没有个把月根本就下不了床。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责处我?” 林殊羽轻蔑的笑了一声。
“就凭我是落神涧的长老,而你是落神涧的弟子!”中年老道一副十足的优越感。
林殊羽从腰间拿出了玉牌:“我乃是孤青峰的峰主,你不过就是落神涧一副管杂事的杂役,别人尊称你一声长老,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长老?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我是上,你是下,我是尊,你是卑。”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凝气小儿,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一峰之主,孤青峰?怎么这么耳熟,哦,好像是猪圈啊,什么垃圾都聚集在那个山峰之中,那也说的过去了,垃圾之中的头头,不过还是个垃圾,我今日便是教教你在这落神涧该怎样守规矩,这里可不是你的那猪圈,可以任由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中年老道一掌带着毒气就朝着林殊羽打去,显然是为了取林殊羽的性命。
林殊羽却是并未出手,甚至没有战斗的意思。
因为他感知到了一个人的存在。
一袭白衣,若是仙女下凡一般。
凌厉的剑气瞬间斩散了中年老道的毒气,并且朝着中年老道袭去。
老道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体,但是脸上已经有两道鲜红的口子,鲜血从脸上滴落而下。
“回风拂柳剑法!”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出了这套剑法。
这是道清山的镇派剑法,会使用的,整个道清山都没有几人。
同样是开元境二境,这老道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你还活在几年前吗?不妨走出这井底去看看,孤青峰能杀你的人,可不在少数。”沈暮云对着中年老道冷冷的说道。
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暮云。
“峰主。”
沈暮云转身对着林殊羽恭敬的喊了一声,她平时不这般叫林殊羽,这一声是交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这沈暮云在面对中年老道的时候,有灼灼仙子之姿,似乎高高在云层之上。
在这林殊羽面前的时候,却是姿态极低。
“你怎么来了?”林殊羽对着沈暮云问道。
“峰内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无法处理。”沈暮云对着林殊羽回答道。
这沈暮云特地进内门来找自己,这怕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林殊羽看了一眼雨之樱:“你先回洞府休息,我要回去一趟,放心,我设置的阵法没有人能够进去。”
雨之樱的目光则是停留在沈暮云的身上。
她第一次见到沈暮云,还是在孤青峰山脚下,那个时候自己正去找林殊羽算账,林殊羽偷看了她洗澡。
两人拔剑相向,她还劝过沈暮云那般天资离林殊羽这种人远一点。
如今再相见,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开元境二重了。
完全是狠狠的将自己甩在了身后,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了。
依稀还记得沈暮云说过,如果不是林殊羽,她还是竹青峰最不起眼的弟子。
这就是跟着这个男人带来的吗?
雨之樱一时间有些失了神。
林殊羽走上前拍了拍老道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你尽还可以在背后鼓捣那些见不得人手段,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哭着来求我。”
中年老道咬着牙齿说道:“你以为这是外门可以任由你放肆吗?内门的水比你想象的深,我们倒是可以看看谁会先求饶。”
“那就拭目以待吧。”林殊羽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了陆仁甲一眼,“人啊,是需要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的,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此时的陆仁甲,还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