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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也就润个喉咙
程实上完厕所、回到座位后没多久，左副市长就到场了——寒暄一阵后，晚宴正式开始。
左副市长大概也知道、有他在场，这帮老板说话会有许多顾忌，不可能放得开，所以他没有待多久、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说白了，他牵头组织这个晚宴，核心目的、是让程实当主角，给他个笼络人心的机会。
也只有他退场了，程实才能成为晚宴的主角啊。
事实也是如此，左副市长离开后，程老板立马就成为餐桌上绝对的男一号。
男一号好当么，显然是不好当的。
程实很快就发现自己被针对了——这帮老板、竟是挨个儿跟他敬酒，一副要把他灌趴下的架势。
“程总，年少有为啊，咱老李必须敬你一杯。”
“程总还不到二十岁吧，什么叫年少有为，这就叫年少有为，我老张必须得敬你一杯啊——”
“你们都先歇会儿，我来敬程总一杯，不为别的、就为咱们程总这逆天级别的颜值！”
程实虽然识破了、这帮老板想把他灌醉，却也没法拒绝——还指望着把这帮老板都绑上遇见网的战车呢，人家敬酒、你就必须得喝！
机智如某人，却也有应对的方式——你们想把我灌醉，那我就醉给你们看呗。
“李总，你长得好像我死去多年的表叔……”
“……”
“张总，你脑袋扎就那么大呢，下雨肯定不用愁吧，别人有伞、你有大头！”
“……”
“刘总，你会喷火吗，会拖拉机轴承安装和拆卸吗，下雨天会把雨伞给别人、然后自己摇花手飞回家吗？”
“……”
“马总，告诉你个秘密啊，意大利面拌四十二号混凝土、特别好吃！”
“……”
凡是有人敬他的酒，他是来者不拒，碰杯就干，很快就露出了满脸的醉态，甚至说起了胡话，接着就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见到这一幕，老板们相互对视，都觉得有些弄巧成拙——醉成这个样子，还套个鸭儿的话哟。
套话不成，那么摆在他们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就借助政府牵头的机会，上遇见网的车，一起进行全国推广。
要么就放弃，继续保守发展。
这两个选择都有人选，比例大概是一半一半。
选择上车的、觉得程实既然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推广遇见网，又是全国考察，又是搞这个计划、那个方案的，绝不是无的放矢。
选择放弃的呢，倒也不是质疑程实——他们可是亲眼见证过果实团购的两次亮剑，知道这位年轻的程总，多么有能力。
但是他们对程实的信心，来自于果实团购，而不是完全不熟悉的遇见网啊。
说白了，还是对大学生市场，没有多大信心，觉得学生们没几个吊钱，就算上了遇见网的车，也赚不了多少钱，属于是做无用功。
“李总，你怎么想？”
“明天开会再说吧，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
“张总呢？”
“我还是相信程总的实力，不管是果实团购还是遇见网，我老张都想要试试，要不怎么对得起我这下雨都不用愁的大脑袋……”
“刘总，你也说两句？”
“老刘我做的是高端品牌，遇见网针对的是大学生市场，这个群体消费能力太低，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市场。再说了，我也不会喷火啊……”
“马总，你呢，说说你的看法啊……马总？怎么还出神了？”
“咳，我就是在想啊，意大利面拌42号混凝土，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
“想尿尿！”
此时趴桌子上的程实，忽然喊了一句，然后双手撑桌起身，朝着门外摇晃着走，出门时还撞翻了门口的垃圾桶。
包厢中的服务生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程实摆手拒绝。
程实前脚离开，孙国强后脚就到了——亿鑫商城那边、临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他处理完就火急火燎赶过来了，却还是迟了起码一个小时。
视线逡巡一圈后，没发现程实，孙总就挺疑惑：“额，老李，老张……程总呢？”
那有一句说一句，一帮中年人，轮番灌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年轻，显然是不怎么厚道的，所以面对孙国强的疑惑，一众老板、回答的、都挺支支吾吾。
“老孙，程总酒量不行啊，没几杯就晕了，差点没走到女厕所里去……”
“对啊，都走不了直线了，差点没走到人家女服务员身上去……”
这帮老板再怎么避重就轻、闪烁其词，孙国强也很快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他翻了个白眼：“靠，老李，老张，你们他娘的也好意思啊，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么灌人家程总？人家年纪指不定还没你们儿子大呢。”
李总汗颜：“老孙，那我们也不知道，程总这么豪爽的啊，他端酒就喝，碰杯就干的啊，一口气闷了十来杯白酒吧……”
孙国强倒也猜得到、这帮老板为什么想把程实灌醉——为了套话呗。
肯定都挺想不通，程实为什么突然放着果实团购这么有前途的项目不做，转而去推广遇见网。
别说他们了，便是他——刚开始也想不通的啊。
还是程实没拿他当外人，跟他彻底交了个底，他才弄明白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他正想到这里，便看到醉醺醺的程实，踉跄着又回到了包厢，然后大咧咧坐到了椅子上，又端起了酒杯，边打酒嗝儿边说：“各位老板，都……都愣着干嘛呀，接着喝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程实都醉成这样了，这帮老板，哪里还敢让他喝了——要真把这位市政府力捧的青年创业明星给喝出什么毛病，左副市长不得把他们皮给扒咯？
于是一帮老板，只得捧着程实，说程总海量，他们都已经不胜酒力、完全喝不了了。
“李总、张总、刘总、马总……不会吧，你……你们这就喝不了了？”
程实依旧醉眼迷-离模样，说话舌头都在打结，但这丝毫不妨碍他装逼啊。
“这……这才哪儿跟哪啊，你们喝不了了？也太没劲了吧！我这才刚开始呢，也……也就润个喉咙……”
一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