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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在我找陆颂求过情之后，他早就已经没事了。
但是我所知道的只是他所受苦难的冰山一角而已。
从他的视角来看，我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是我受不了陆颂他们的一再骚扰，所以他才会动手。
年轻气盛，下手没个轻重确实是他的问题，但是一切的导 火索却都是我。
如果他不曾认识我，如果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现在的人生应该远不止于此吧。
至少他不该有那一段痛苦的过去，不该失去他深爱的父亲。
想着这些，我突然就恨不起来了。
横竖我已经这样了，如果折磨我能让他好受一些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没有看向他，所以也不知道傅砚辞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他一直没有出声，整个病房内就安静到了极致，静得我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样的僵局维持了很久，一直到他终于出声打破了这样近乎诡异的安静。
“自己酒精过敏不知道吗？”
傅砚辞出声，语调轻轻的，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声嘶力竭，而是很平静地在跟我说着话。
我没有回答他，他这才伸手轻轻攥住了我的下颚，让我转头看向了他，“江柚，你真的爱上陆颂了吗？”
他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意。
“真的爱到见不到他宁愿去死的程度吗？”
他这么问着，突然浅笑了一下，眼中是难掩的失落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这么拧着眉看向了他。
面对他这样的质问，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实话，但是他根本就不信。
所以这一刻，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继续解释。
看着我不说话，傅砚辞攥在我下颚处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江柚，你知道你在抢救室里待了多久吗？你差一点就真的死了，你知道吗？”
傅砚辞这么说着，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即便他努力隐忍，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刻心脏好痛好痛，眼眶就跟着红了。
他垂眸看着我，然后缓缓松开了我，“江柚，如你所愿，我放弃枫桥筑了，陆颂他安全了。”
“但是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你想跟陆颂在一起并不太现实。”
“陆家这样的家庭，为了权势地位什么都做得出来，陆颂的婚姻和感情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你要是真的打算跟他在一起，也许会遇到危险。”
傅砚辞这么说着，眉心紧紧地蹙着，神色凝重。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我双眉几乎下意识地跟着蹙了起来。
我想要告诉他我根本没想过要跟陆颂在一起，所以也不担心这些事情。
但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他带着几分自嘲开口道，“不过江柚，你赢了，我再也不会困着你了。”
“你用你的命跟我赌，我到底还是输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