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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疯子……”
顾滟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一句,不由疑惑道:“你们在聊什么?谁是疯子?”
“你怎么来了?”裴修年虽然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可真的看到她依旧惊喜。
见他一秒变得纯良,谢承运狠狠抽了下嘴角,如果他现在跟顾滟揭露裴修年的真面目,她怕是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
他只能在心底骂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却道:“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顾滟想到他的父亲,没敢多说什么刺激他,只道:“怎么还没有人给你们送饭,我都快要饿死了,还以为进来就能吃上了。”
“你饿了?”裴修年立刻蹙眉,随后就起身走出去。
顾滟有些奇怪,问谢承运,“他做什么去了?”
“今天寝殿乱成这样,内侍们估计是忙不过来,他应该是找人去问了。”谢承运看看顾滟,从袖中拿出帕子,指指顾滟的脸颊,“沾了血迹……”
顾滟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哪里?”
“我,我帮你擦……”
“不……”
“不劳烦谢兄。”
裴修年的声音突然响起,跟顾滟的声音重合,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顾滟的身边,对她低声道:“我已经让内侍打了水过来,等下你好好清洗一下。”
话是这么说,他却依旧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帮顾滟擦着脸颊上的血迹,边擦还边对谢承运甩了几个眼刀。
谢承运收起帕子的动作充满尴尬,气势上却不愿意服输,不仅跟他对视还冲他挑衅地挑眉。
顾滟只还处在窘迫之中,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的“眉来眼去”看着裴修年帕子上的血迹,只恨不得现在就从空间里召水清洗。
等了一会,内侍终于把水端来,她狠狠洗了遍脸才算是恢复思考能力,擦着脸正要话说,突然一顿,随后又恢复平常的模样,对两人道:“你们不用担心陛下那边的情况,内殿中还有太医照看。”
她说着冲两人使了个向上的眼色,示意房上有人。
两人自然都注意到了,只是谢承运是因为她的提醒才注意到,这让他又有些挫败和怨念,怎么连滟滟都比他厉害!
“陛下也要让我给你们带个话,说你们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陛下事后会再找你们讨论。”顾滟坐到桌前,又对两人道。
房顶的暗卫明显就是为了打探听到皇上这话之后他们的反应,顾滟当然要让他如愿,好让他赶紧去复命,不然一直有人盯着饭都没法好好吃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谢承运立刻有些忐忑道,就算要演也得演得像一些。
裴修年沉吟道:“既然陛下这么说,心中一定有了打算,咱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相信陛下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谢承运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两人演得这么卖力,顾滟自然也不能败下阵来,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今日进宫到底因为什么事?为何都是满脸阴云的模样?”
她还得在宫里呆着给皇上治病,自然得把自己撇清,省得引他怀疑派人一直盯着她。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向皇上献策而已。”裴修年对顾滟一笑,“我不是说了,今天一定会进宫陪你吗?”
他说着亲昵的点点顾滟的鼻子。
顾滟一愣,随后瞪他一眼,“你不要说笑了,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说完又警告地看他一眼。
裴修年一笑,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真的没什么。”
他话音一落,那边谢承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凳子弄得震天响,语气冲冲道:“我去问问饭菜怎么还没有来!”说完他就走出去了。
这一下弄得顾滟有些懵,看着裴修年道:“他怎么了?”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疑问,不掺杂任何演戏成分。
裴修年扬扬嘴角,“不用管他,估计饿疯了吧。”
“什么……”
等暗卫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皇上之后,皇上从中总结出的内容就是两人对他的决定没有什么不满,反倒都很惶恐恭敬。并且两人确实因为顾滟争风吃醋,确实如外界所传那样不睦。
等在侧殿吃过饭,裴修年和谢承运就出宫去了,顾滟则又回了皇上的寝殿。
皇上果然醒着,靠在凭几上,床上摆着一个矮几,他正捧着几本奏折在看。
刚从鬼门关上爬出来,歇也不歇就批奏折,这皇帝也是挺拼的。
“陛下!”顾滟垂眸行礼。
见顾滟回来,立刻对她露出一丝笑意,又想到她似乎并不知道裴修年暗中所谋之事,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不必多礼。”
他笑着问道:“宫中的膳食可还合你的胃口?”
这未免对她有些太过和善了,有神医的名号确实好用,皇上再威风果然也都是怕死的。
顾滟心里吐槽,面上却恭敬道:“小女吃得很饱。”
这话又引得皇上一笑,“如此甚好。”
顾滟见皇上没有别的吩咐,就自觉的跪坐在那些太医的身侧。
“给顾小姐赐座。”皇上瞥了一眼,突然吩咐道。
有椅子坐当然比跪着好,可顾滟看了眼身边这些白胡子老头,心里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人家那医术才是真本事,她就是个半路出家的三流水平全仗着异能摆摆架子。
这些太医却不这么想,看到顾滟坐在椅子上也都没有说什么。
顾滟倒是有些心虚的抓了抓膝盖,要是再给皇上下针她演也得严谨一点,可别连穴位都认不准,惹了笑话不说,还连累傅老的名声。
傅老教她医术也算是她半个师父,她总不好坠了他的名声。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匆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恭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来探望陛下来了。”
皇上闻言批阅奏折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不耐地蹙了蹙,可还是道:“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