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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牧脑门子马上冒出一层汗,完了,首辅就是首辅,一下就对上号了。
“回大人额正是此人。”
蔺问渠一改进门后的和善面孔,厉声道:“此案卷宗现在何处,立刻取来!”
钱牧脑门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心里直叫苦。
怕什么来什么!
“卷宗就在府衙内,下官马上差人去拿。”
蔺问渠朝身边的随从挥挥手,示意他一同前去。
不多时,几人便捧着卷宗回来了,钱牧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几张卷宗,死命回想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未圆齐全的漏洞。
蔺问渠默不作声地觑了他一眼,从他那神色中已读出几分异样,轻咳一声,翻开卷宗细细查勘起来。
那个名叫刘谨的人证词,几乎天衣无缝。
他是现场主要的目击证人,且是死者的朋友,证词中甚至透露着一番朋友遇害的伤痛之情,对凶手的批判也就更加激烈。
“这刘谨做什么营生?”
“回大人,是个老实的种田人。”
种田人?
蔺问渠久经官场,虽非刑部出身,见过的卷宗亦多得数不过来。
这证词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言辞未免过于完美,若是种田的农者,想必审问时早紧张万分,怎么话还说得如此流利?
一看便是提前编撰好的。
蔺问渠恢复往常神色,“既然凶手已定,钱大人准备何日再审?”
“目前凶手还在潜逃,待下官捉拿归案后立刻定罪!此人虽出身名门,但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下官又岂能向权势低头,不管百姓的死活!”
钱牧那久练成才的巧舌如簧的技能突然被调动,眼中含泪,说出一番铿锵有力的话。
惺惺作态之势惹得蔺问渠瞬间有些反胃。
他一把将卷宗抛到钱牧怀里,冷哼道:
“此案案情虽简单,但其中细节还需再探。尤其这钓魂散,绝非寻常人可得,而证人刘谨却能当场识出死者所中之毒,竟顺着此毒联想到了沈明博”
蔺问渠止住话头,给了钱牧一个眼神。
他忙点头连连应是。
首辅的意思很明显,案子还要再查查看,不急着结案。
离开时,蔺问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特意同钱牧高声说道:
“沈明博那边,我会派人协助你抓捕,钱大人不必在此事上分心,就先去忙其他的吧。”他微微一顿,“不过,如若让我发现你有言行不一之处,后果你自己承担。”
蔺问渠自始至终未说什么干涉案件的话,却让钱牧不寒而栗。
尤其他最后那句,让他再无法心存侥幸,仿佛蔺问渠那犀利的目光已经看透了他所做之事。
回到家后,天色已然很晚了。
蔺音心还坐在沧浪居里陪张氏聊天,实际却是放心不下,惦记着案子动向。
她本来只想引起蔺问渠对案子的好奇心,他能派人关注此案就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结果蔺问渠听后立刻出门,亲自探问此事,重视程度远远超过蔺音心的预期。
所以自蔺伯出门后,她心中便一直萦绕着感激与不解之情。
蔺伯原来和沈家的感情原来这么好吗?
只是触及沈家旁支的二叔,蔺问渠便紧张至此,足可见他对父亲的感情之深。
那为何前世出事时,他反倒不出面保下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