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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野,你来了。”老夫人慈祥的看着他,“我听下人说,你昨夜带了个女子回府?”
楚怀野心中一紧,难道花向晚的身份暴露了?
“是,祖母。”楚怀野如实回答,“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将她安置在府中,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
“救命恩人?”樊云杉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怎么听说,那女子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像是逃难的灾民?怀野,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给骗了吧?”
楚怀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樊氏,注意你的言辞!晚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哟,还护上了?”樊云杉冷笑道,“怀野,你如今也是楚家的家主了,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别被一些来路不明的女人给迷惑了。”
老夫人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楚怀野:“怀野,你大哥尸骨未寒,你带个女子回府,确实有些不妥。不如将她送走吧,免得惹人非议。”
肖凤也 timid 地说道:“是啊,二哥,嫂嫂尸骨未寒,这于礼不合。”
楚怀野心中怒火中烧,他强压着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祖母,大哥的仇,我一定会报!至于晚晚,她是我的妻子,我会娶她!”
此话一出,房内顿时一片哗然。
“妻子?!”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野,你糊涂啊!你大哥才刚去世,你怎么能……”
“祖母,”楚怀野打断她的话,“我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身后三人面面相觑。
楚怀野回到花向晚的房间,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他心中一慌,连忙四处寻找,最后在花园的凉亭里找到了她。
花向晚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看着满园的落花,眼神空洞而迷茫。
“晚晚!”楚怀野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花向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无声的滑落。
“晚晚,怎么了?”楚怀野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花向晚摇摇头,声音哽咽:“怀野,我……我不想连累你……”
楚怀野紧紧的抱着她,语气坚定而温柔:“傻瓜,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让你连累我?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而霸道,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花向晚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恐惧。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楚怀野抱着昏迷不醒的花向晚,快步奔向城中的医馆。他身形高大,背影却因肩上的瘦弱女子显得沉重。他的眼中闪烁着隐忍的焦虑,每一步都踏在寒风中,薄汗沿着额角滑下。
“守住,晚晚,你要守住!”楚怀野低声喃喃,语气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早已习惯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却没想到,有一天他最无助的时刻会出现在这一刻。
医馆灯火通明,一名老郎中看着满身严肃煞气的楚怀野将花向晚放在榻上,满脸不悦地嘀咕了几句:“大晚上的成何体统!可别拿死人来啊!”
楚怀野一个眼刀过去,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她死了,我要你医馆陪葬。”
老郎中瞬间瑟缩了一下,低头忙着为花向晚把脉。然而,越摸脉象,他的神情越是复杂。三分疑惑,七分沉重。
“如何?”楚怀野一把攥住老郎中的手腕,力气之大,差点将那皱巴巴的皮肤掐红。
老郎中抖了抖,赶紧回道:“这、这位姑娘应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气血不畅,不过根基尚好,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听到这话,楚怀野松了一口气。他不自觉垂下眼眸,凝视着榻上苍白的脸庞,带着些许歉意和无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出手过快,也许事情不会发展至此,可当时他眼见陆霈拔刀冲向花向晚,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理智与后果,只能用最迅速的方式来保护她。
老郎中从柜子里翻出些镇定心神的药丸,递给楚怀野,小心翼翼地说道:“服下这个,会睡得安稳些。”
楚怀野动作轻柔地把药喂进花向晚的嘴里,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鬓角,低语道:“晚晚,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哪怕我自己也不例外。”
这一整晚,楚怀野守在榻边一刻未眠。他的手始终握着花向晚的手,每当她眉间微皱,他便会轻轻拍抚,低声安慰,就好像她能听见似的。
天色微亮,花向晚幽幽转醒,眼前是楚怀野有些浮肿的双眼,带着一丝血丝却依旧深邃,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让她一时恍惚。她张了张口,嗓音嘶哑:“怀野……这是哪?”
“医馆。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楚怀野露出一丝笑意,他伸手将花向晚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温柔至极。
然而下一瞬,花向晚却抓住了他说话的破绽:“陆霈呢?”
楚怀野的笑意微微凝固了一瞬。他没料到她醒来后想问的第一个问题会是陆霈。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倏地有些动摇,但他并不打算撒谎:“死了。”
这么简短的两个字,却像两把刀子扎进了花向晚的心里。她的瞳孔猛烈收缩,手指掐紧了枕头的一角:“为什么?”
楚怀野低下头,嗓音沉重:“他想杀你。我护你。”
花向晚呆住了,她脑海里逐渐回忆起昨夜的一幕幕,陆霈的疯狂、眼里的恶毒,以及最后那一声利刃入体的窸窣……可是,为何此刻她的心头,却像被鸠毒灌满了一般沉重?
“怀野,”她抬起眼,颤抖的嗓音中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意,“你可知道,这一刀下去,我们所有的路都断了……”
楚怀野静静注视着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花向晚猛地拍开。她攥着药罐旁的瓷盖,倔强地伸直了背脊,嗓音撕裂般低喊:“让开!”
花向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她挣扎着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