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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的脸色看，见对面的男人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岑汐心里顿时没底，嘴里的虾仁没了味道，斟酌着开口道：
“我昨晚，就是酒瘾犯了，多喝了两杯，酒品可能不太好，要是有冒犯您，或者给您造成了麻烦，我给您道歉。”
秦时曜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见她因迟迟等不到回答略显无措的晃着筷子，弯了下唇，嗓音清冽。
“酒品很好，没有失态，喝醉了就睡着了，很乖。”
’很乖’这两个字带着浅浅的安抚，岑汐刚松了口气，就听他话音一转。
“不过，你说了一个你的秘密。”
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岑汐立刻坐直了身子，整个人都开始紧绷。
“秘密？什么秘密？”
秦时曜盯着她紧张的神色，不急不缓道：“你说，你其实不喜欢金融，你入这行只是想挣钱。”
岑汐一怔，又慢慢松了口大气，她昨晚是因为想到周闲才喝了酒，醉也是因为周闲醉的，所以听到秘密，还以为她说了关于周闲的事。
虽说秦时曜和周闲的关系可能没那么好，但两人是认识的，又有唐非阳这个中间人，她和周闲的关系已经很僵了。
万一她昨晚说了些不该说的，万一秦时曜下次跟周闲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更尴尬了。
听到不是自己畏惧的事，岑汐倒是放轻松了。
“秦总说笑了，谁工作不是为了挣钱，无论入哪个行业，最后都是为了钱，既然都是，那大学肯定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我选了金融，肯定是因为喜欢。”
岑汐本来说的很有底气，但秦时曜的眼神实在有压迫感。
他其实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很平静，甚至有一丝可疑的温柔，但那双冷静黑沉的眸子，就好像能看进她的灵魂里，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戳破她的谎言。
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漂浮，到了最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什么逻辑的扯几句。
“我说我不喜欢，可能就是一句随口的吐槽，我现在是无业游民，面试碰壁，那喝了酒吐槽一句工作应该不算太奇怪吧。”
勉强解释完，她就把脑袋垂下了，重新拿起筷子，装作去吃饭，不敢再与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对视。
秦时曜没揭穿她的谎话，反倒很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端起杯子喝口茶，瞧见她缓缓吐气的微小动作，目光深邃热烈，又似不经意的说了句。
“工作还没找到，你想回常安发展吗？闻琛那里挺不错，你这次帮了我的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跟闻琛说一声。”
岑汐有些怔愣，想起昨天晚饭时，秦时曜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带她去和闻琛吃饭，她当时以为自己是司机，所以那时候秦时曜是给闻琛引荐她吗？
啧，这人真是不错。
不过……
“我暂时没有打算回常安，谢谢您的好意，我应该会留在南尧。”
虽然她在常安长大，但常安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回不回没区别，她只有周闲了，不对，现在连周闲也不属于她了。
但是至少，在她还清他的恩情前，至少，在他娶了霍文菲前，她会留在南尧。
等他娶了他的心上人，等他得偿所愿，她会走的远远的，此生再也不会打扰他，因为她原谅不了霍家人，偏偏他娶了霍家人，她不想恨他。
秦时曜听到她会留在南尧，眼神闪了一下，眸子发亮，他放下杯子，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再推给她。
“时曜资本，秦时曜。”
这像是重新自我介绍，岑汐没懂他的意思，犹豫的拿起桌上的烫金名片，面上尽是茫然和狐疑。
秦时曜在她愕然的表情中，直接抛来橄榄枝。
“想留在南尧，那就来时曜资本吧，我正好缺个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