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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端木筠妤要退兵,士兵们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百姓们希望安居乐业的生活,她们作为守护家国的士兵也希望西梁能够国泰民安!
之前陛下想要扩张国土,跟东楚大战,她们自然也愿意听从军令,现在陛下想明白,不愿承受战争带来的劳民伤财,想要退兵,她们也完全支持!
倒是端木笙婳奇怪地看着端木筠妤。
她怎么突然就要退兵了,之前朝中那么多官员反对她出兵,她非要出兵跟东楚争版图,结果打了这么久也难分伯仲,现在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要退兵了。明明按照她之前执拗的性子,是不可能这么轻易退兵的!
原本她还想用退兵一事来体现一下她和端木筠妤的不同,让士兵们明白谁才是那个懂百姓疾苦,明士兵牺牲,真正将百姓的安居乐业放在首位的明君!
现在倒好,不仅本该死掉的端木筠妤又回来了,而且她还想通了,打算直接退兵了,一下就将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给踹飞了!
她瞥了眼端木笙婳,将她那点小心思全部看了个明白,再次对士兵扬声道:“都去准备吧,解散!”
她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听话地解散,去准备退兵事宜了。
“你也起来吧。”她又看着邵依尘命令。
邵依尘却是没敢起,依旧跪在地上,惭愧道:“末将惭愧,不仅没有保护好陛下,还没能下悬崖救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她肃然地盯着邵依尘:“你作为一个大将军,的确是没做到一个将军的职责,是应该惩罚,等回京之后再行惩罚,你现在先带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一下退兵事宜。”
“是。”陛下并没有轻描淡写地揭过她的罪过,这让邵依尘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整件事虽非她推波助澜,甚至她也曾经无数次劝过陛下,可她作为西梁的大将军,的确是有失察和保护没到位的责任,陛下出事之后,她更没有第一时间下悬崖救陛下,是罪中之罪,她的确该罚!
若是陛下什么都不罚她,她反而心里会不安,现在这样反而说明陛下并没有真正生她的气。
“末将告退。”邵依尘起身,不放心地看了眼端木笙婳,又朝她躬了躬身,才退下。
等人都走了之后,她看也没看端木笙婳一眼,便步履蹒跚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端木笙婳知道她是生气了,连忙便追了上去。
她刚到营帐,就吩咐门口守卫的士兵:“去请军医。”
“是。”士兵应声,急急地便去找军医了。
端木笙婳追着她进营帐时,军医已经到了,正给端木筠妤检查伤势呢。
看到端木筠妤手上脚上都是伤,军医顿时又惊又怕,却是什么也不敢问,拿过药箱,直接跪在地上给端木筠妤上药。
看到端木筠妤伤口都已经入骨时,端木笙婳眼底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当然,她并不是担心端木筠妤的死活,她是害怕端木筠妤伤成这样,更会把这件事情怪罪到她头上。
端木笙婳追来就是想跟端木筠妤再解释解释这件事,不过现在军医在这里,她也是真没办法开这个口。
军医仔仔细细地给端木筠妤的伤处都上了药。
伤口处的刺痛让端木筠妤自始至终都蹙着眉头,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苏仁忠给她上药时的模样。
明明他上的药也是那么刺痛,可为什么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就像是感觉不到那么疼痛似的。
或许每次他给她上药,她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伤处,而是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美男惑心是真的!
军医给端木筠妤上完药,还不忘给她所有的伤处都包扎了一遍。
端木筠妤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端木笙婳却像是急于表现似的,看着军医问道:“皇姐的伤势如何?”
军医跪在地上躬身回道:“陛下的伤口都很深,若是需要完全恢复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好在陛下没有伤及要害,身上除了手脚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没什么大碍。陛下还受了些内伤,也需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
端木笙婳往端木筠妤身上的伤处看了一眼,眼神幽暗不明。
没想到端木筠妤竟然坠了回崖,什么伤处也没落下,就受了些皮肉伤!
明明她之前就去天狼山上查探过了,那悬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必死无疑的,为什么端木筠妤就这么活着回来了,还什么伤都没有,更没有残废!
哪怕她不死,落个残疾也好啊,那她就能退位让贤了。
“没事就好。”端木笙婳最后硬生生地蹦出了这几个字,又冲着端木筠妤讨好道:“还好皇姐没事,一定是咱们父君在天上守护着皇姐,所以皇姐这次才能化险为夷!”
听到“父君”二字,端木筠妤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朝军医抬了抬手。
军医立刻识趣地收拾了药箱退出了营帐。
等军医一走,端木笙婳立刻便倚着端木筠妤坐下,还心疼地执起她的手:“皇姐,这是爬悬崖时弄的吧,都见骨了,你疼不疼啊?”
端木筠妤有些不想看端木笙婳假惺惺的模样,猛地抽回手道:“你并没有派人下悬崖寻孤吧?”
“怎么会?”端木笙婳听到这样的话,立刻便为自己委屈道:“皇姐怎么会这么想我,母皇和父君都已经薨世,你已经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坠崖这么大的事情,我是最最着急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不派人下悬崖寻你啊!”
端木笙婳说着便委屈地红了眼睛:“我真的前前后后派出去很多士兵下悬崖寻你,我唯一做的不够的地方,只是没有亲自下悬崖寻你,可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恐高,更何况是那么高的悬崖,我别说下悬崖找你了,估计一下悬崖就掉下去了,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不能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怪罪我吧!”
端木筠妤看着端木笙婳那一副坦然的模样,内心真的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那样的痛,她直直地盯着端木笙婳,许久才开口:“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