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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大人,带上吧!为了安全起见,事情结束后,我们会还你清白。”几位警卫军拿出来银白色的手铐,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嗯,没问题。”说着,风展云伸出了双手,任由他们铐上。
金碧辉煌的陟罚堂之中,气氛紧张而庄重。四名铠甲锃亮的禁卫将手铐着的风展云押送至正义的殿堂。他不是此次官司的当事人,而是作为证人,将对皇族内部的纷争提供关键证言。
耳边,环佩声隐隐作响,警卫们的步伐刚健有力,威严的步履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交织出节奏,引得旁听的官员们时不时投来审视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更多的是疑惑。
原告一方坐有两位皇子与两位公主,皆是权势滔天,各自衣着华贵,神态自若。其中,吴己悦公主独显神情稍显凝重,眉宇间轻褪了几分往常的庄严,惶恐之色微露,彰显出此次事件对她心绪的影响。
另一方,则是静坐的被告,第七皇子吴常庚。面对如此局面,他却显得泰然自若,绝不示弱。他目光坚定,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曾经称呼他为小弟的兄长姐妹们,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冷静。
全场官员的神情各异,有的可能暗自窃喜于王室内讧带来的机会,有的则或许为皇室的和谐担忧。尽管有不同的想法,但在这严肃的法堂之下,他们都保持着沉默,静以待命。
坐在最高之位的是今日的审理者——吴王吴景瑞,他要亲自来审!他高坐于龙椅之上,神色中见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看似平静,实则包含着无尽的威严,令下属们无不心生敬畏。
被押送至原告一侧的风展云,同牛二等闻名的人物并肩站立,都是此次官司的关键证人。他们肩负着将真相澄清,或者颠倒黑白的重任。
风展云的视线在证人群中一扫而过,他对这里的大多数面孔都感到陌生,唯独牛二,这位和自己几乎认识了一年的仆人。但就在此刻,连牛二也转过了脸,避免和风展云目光相接,令他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威武震堂,三尺之案。今日开庭,审理此案。诸位人等,各安其位,不得喧哗,有犯者,以律惩之。”
此时,吴景瑞手中的小木槌声响彻堂内,带着决断的权威。他的话简洁而直接:“原告,开始你的陈述。”
吴锋乙步前一两步,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近来百姓因灾异收成不佳,急需官府救济。国库中粮食充裕原本可作周转,却被七皇子私下出售,此等行为对国家对民的背叛,理应受到查处。”
吴景瑞的声音不带波动:“呈上你的证据。”
吴锋乙举手示意,一名禁卫步前,递上一只锁链缚住的账本。吴锋乙继续说:“这是从七皇子的寝宫内发现的,详细记录了每一笔粮食交易的过程,买家正是旁边这位已被拘押的商人。”
随着吴锋乙的手指指去,那名商人如同失了骨架般跪倒,额头重重触地:“陛下,请鉴明,是七皇子与我做的交易,我万般无奈,不敢违抗。”
珍重的沉默之后,吴景瑞再度开口:“被告,你有何话要说。”
吴常庚行了一礼,毫无惧色地说:“我对本国始终忠心耿耿,无论内外。当日我查察贪污案情,返回后却发现账本陷害自己,全然是人为设计。”
随即,他示意了身边的牛二。牛二步前一步,跪地而言:“这些账目都是我所写。七殿下担心事情败露后,便想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以此自保。望皇上明察。”
言罢,牛二磕了一个头。风展云看着牛二,满脸困惑。牛二在吴常庚底下深得信任,受心所系,数十年如一日。但现在壮志之下,竟然矢口否认,对吴常庚进行污蔑,令风展云无法理解。
吴常庚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牛二一眼,似乎早已预知此事的发生。他的冷静,他的淡定,仿佛早已将所有可能性尽在掌握。在这场皇族的权谋争斗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赌注,也有自己的筹码。
这一刻,风展云才真正感觉到了皇宫的复杂和权力的冷酷。
感情,十几年的感情,可能只是和卧底培养的,更或者说这些感情在金钱与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风展云打破头也想不明白,哪怕这些人承认了,也难逃法律责任,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他们这么做?
吴景瑞对于案情的发展并未露出任何情绪,而是示意下一个原告继续。这时,吴丁煜走出了人群,缓步至堂前,言词凝重:“母后惨遭杀害,经过查证,凶手为风展云,却非他自愿行凶。”
随他话音落下,一名禁卫递上一封信,他接过双手展开,声音平稳:“这书信和七皇子的字迹相同。可见他曾暗中指使风展云行刺皇后。”
吴景瑞皇上沉默良久,似乎并没有丧妻之痛,然后淡声问:“风展云,如何自辩?”
无论案件因由如何,他始终稳坐在龙椅上,稳如磐石。仿佛真的是在审判一件案件,而不是他自己孩子的,也不关心任何人的生死。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冷酷无情。
风展云正踏步向前,忽然,他注意到第六公主吴己悦朝他回头,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向他示意什么。接着,她用手掩住部分脸庞,张嘴做出一个形状,似要传达某种信息。
随着吴己悦的引导,风展云面不改色,沉稳地说:“暂时我无话可说,等会再解释。”
他知道,在这份等待和沉寂之间,必有大事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突然间,一位大臣从陪审团中站了出来,冲口而出:“不要以为你是神子就可以装神弄鬼,忘记了大吴的律法!摆什么神子架子!”
风展云认得他,他和第二皇子走得很近,是个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