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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世界中,有一个称呼叫做“十二生肖”。
那是十二种,与人类有完全合作或部分合作关系的兽族。而这十二位种族之中的最顶端,最强者,就被誉为十二生肖!
这是一种荣耀,虽然放在兽界不会被认可,但也是实打实的名号。
而我和苟东西皆位列十二生肖!我们享受着普世无人能享受的权利和尊严,因为我们位于化神境的顶峰,我们两个的关系无比亲密,被誉为猪朋狗友,这份关系是无比珍贵的。
可是,我很快突破到了大周天境,这使我有了更长的生命,但也带来了一种困扰,那就是我找不到成为真正仙的机会。
仙,那可是大周天境之生灵所追求的目标,超脱世俗之上,不受生死束缚。什么四大凶兽,四方神兽,远古四族,都是在仙的境界之中。
我寻长生无果,苦苦不能超脱。
而苟东西,他只有化神境的实力,被死亡所困扰。终于,他大限已至!
他向我寻求帮助,要我陪他一起赴死,想要挑战破除那个引人恐惧的六道轮回,以此来长生。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长生的方法?
我看着他恳求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但考虑到我们的深厚关系,我还是决定陪他一同面对。
六道轮回的每一步都让人感到解脱和困扰。我们在无数的鬼魂攻击下逃窜存活,用我看过的书中的一首诗来描述,大致是: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妖行!
各种阵法,陷阱,玄境……无处不在,他们的凶险程度,连我都平生未见!每一步都可能导致身死道消。
我们遭受着种种折磨,脱皮露骨,折臂断筋,血流满面,身体弯曲,心跳微弱,但运气眷顾着我们,我们坚持到了最后。
最后一道禁制,要用力来破!我用尽全力,甚至用掉所有的灵力,也无法撼动它。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苟东西突然背叛了我,在我脸上划下了一道刀疤。他利用我作为人肉盾,以我牺牲为代价突破了这道阻碍。我被禁制消灭,身体化为无数碎片,磨灭在大道之中。
我临死前还听到了他的嘲笑,他叫我刀疤狗。
呵……
然而,阴阳两界的乱流中,我却得以复活。我虽死矣,但并未彻底消灭。我又一次出现在世界上,我回来了。带着前世所有的记忆,以新的身体重新修行,再次达到了化神境。
而苟东西,你也看到了,他的经脉全断,灵力全无,成为了一个废人。他过了拿道禁制,但却没有突破天谴。
如今我又看到了他,可惜我已经行善,报仇……哎,算了,算他运气好。他的模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只是你,要小心点此人!
……
风展云听完了猪哥的描述之后,缓缓说道:“他上一世是做的不对,可他也付出了代价,你也没有死亡。上天也让他活了下来,那这就是他的命,他的运!”
“虽然我也很讨厌这种人,可上天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了。可他待我不错,我能感受到他的诚意,我觉得可以与他妥善相处。”
“是的,他罪该致死!但是,我觉得让他这么苟且的活着,或许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风展云看向猪哥,没有把心中的想法隐藏。
“也对,苟东西现在的能力,可能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提防着点为好。相见即是缘,我将此物给你!”
猪哥点了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猪形的令牌,令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正中用红色笔墨写着一个\"朱\"字,显然是他的私人标记。
“你可以叫我猪哥,朱哥,刀疤猪,都行。我做了很多善事,如果这个令牌上的字发光,就证明周围有持有此令牌之人。你将其展示,或许那人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行方便。”
风展云接过令牌道谢之后,跟着猪哥重新转身回到铁炉堡。
猪哥从春大郎那里接过打造好的圆盾,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就径直离开了。
而苟东西坐在一旁,默默无语。他的耳朵异常灵敏,捕捉到风展云所说出的全部想法,没有厌恶,也没有防备,反倒是有些真诚和明朗。
苟东西静静坐在角落,耳朵竖起,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思考,好像在琢磨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风展云交出了七绝针的图纸,交给了春大朗,春大朗收下图纸后,保证第二天一早就会完成任务。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的阳光洒满大地时,风展云正端着春大郎精心打造的一百多根针,满面笑容地离开了铁炉堡。
而苟东西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举手向风展云行了个礼,声音低沉地说:“风哥哥,记得常回来看看。”
他的语气中,似乎藏着些许期待和无奈。
而风展云面对着苟东西最后的善意,点了点头。毕竟他还要回来还钱呢。
“终于离开那苟东西了,来日我若获得了躯体,必揍他一顿!”赤魔冥王忿忿不平地说道,“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怎么忍住这种贱人不动手的。”
风展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说道:“那就走呗,现在就去给你找个躯体。”
风展云按照秦天给的地址,走进了那间酒吧,一股混杂着酒精和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的灯光昏暗,室内的人群仿佛隐在阴影中,稀稀拉拉地坐在桌子前,他们低声交谈,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轻笑或嘲讽的声音。
酒吧的角落里,秦任坐在高背椅上,目光清秀,十分俊郎的他双眼看向门口,瞬间锁定了刚走进门的风展云。他看了风展云一眼,低声问道:“新来的?”
风展云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平淡地说:“来杯茶。”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副老练的样子。
秦任接过那张纸条,扫了一眼,随即扔回了桌子上,他挥了挥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