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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估计,石九此时两脚承受的重力至少有二十倍。
而其他人绝对没有石九承受的压力大,因为他们不像石九一样,从第一层飞驰而上,其他人此刻承受的压力将近十倍。
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前面是推力,后面是吸力,就是不知道再往上会遇到什么情况,不过无暇多想,石九身法一转,运行起举重若轻身法,仅在前两层调息了片刻,接着快速地向着更高的层台走去,步法轻盈,丝毫不见沉重之感。
石九始终没有达到承受的极限,而石九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练习升龙三式,有可能将拳法极尽升华,此刻虽然承受了二十倍的压力,但他却感觉气血澎湃,仿佛自己的血液要开始燃烧了一般,压力越大,自己的潜力值就越大,极尽压缩,才能无限。
但是石九此刻却不会在此练拳,因为时机不对。
有几个人看到石九的样子,用力咬紧牙关再次抬起了脚步,就是这样,石九的一骑绝尘让他们感到绝望,似乎望尘莫及,但也有的人看到有人超越了自己,却激起了自己的好胜之心,激发出了更大的潜力,再次向前迈步。
但也有的人开始向后退步,这六千到七千层之间,进一步压力就会增大一分,退一步反而会减少一分,所以有的人也是在适应重力带给自己的身体状态,退后几步调息之后一鼓作气再往前冲上几十步去。
也正是这种血液中近乎传承般的感觉,让石九有了挑战极限的信心,此刻他施展身法,感受着血液中的那种奇妙的律动,一步一步前行,但心中惊兆突显,这倒不是石九察觉到了什么,而是无数次的战斗已经让他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战斗意识,对方的一丝杀气让他给捕捉到了。
但转念一想,此刻正在试炼之中,无数双眼睛看着,谁敢在北皇天学院刺杀学院,简直是找死,如此一想,心中稍安,但还是放慢了脚步,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如果遇到危险好迅速做出反应。
所处在大阵之中,外面就算有人想对自己不利,那也要先攻破大阵,但如果学员之中有人冒着身死的危险真的运转真气袭杀自己,那么自己可就危险了。
自己不施展斗技抵挡,可能会受伤,而一旦施展斗技,就会被取消资格,这人好狠的心,可是是谁呢?
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除了飞一门,就只有血神宗了,当然,还有登天阁,不过不是生死之敌,还不至于在这样的关口致自己于死地吧。
要拿一名资质尚佳的弟子来跟自己以命换命的话,除了血神宗能有这么大的手笔,石九还真想不出其他可能。
石九感知到,自己的前面还有不足一百人,而危险就来自于这些人之中,他们的修为大多停留在斗士八品和斗士九品之间。
若是正常情况下,就算斗士巅峰的武者石九也无所畏惧,但如果不运转真气的话,威力会小很多,对方如果全力施展斗技,而自己被动防守一定会吃亏的,所以现在必须找出带给自己危险的人。
而那炼魂门的弟子此刻也是内心焦灼,没想到自己通过重重考验,终于来到了北皇天学院,离进入北皇天学院还有一步之遥,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他慢慢回头望了望,石九假装没有注意,但此刻早已机警无比的石九怎么会忽略这个细节呢?
几乎同一时间,石九已经基本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对方的目光虽然短暂一撇,但明显在石九身上一顿。
那名炼魂门的弟子辨认出石九就是他要对付的人之后,明显心中一喜,略作感应,就知道石九的修为只有斗士八品,而自己是斗士九品,而且自己已经快要达到斗士巅峰了。
对付这样的武者何须血炼魂针呢,就这样的武者,自己单凭身体力量就能将其重伤,自己虽然擅长的是灵魂攻击,可是近战却一点也不弱。
想到这里,那名炼魂门的弟子诡异地一笑,炼魂门的弟子近战本就是弱项,而他却在一次交易会上得到了一种类似体术的斗技,通过修习,近战实力提升了不少,如果配合真气,他自认为近战自己将少有敌手。
就算不用真气,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重伤一名斗士八品的武者简直易如反掌,只要让他进不了北皇天学院,将来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就算血神宗责怪自己,但应该也不会太过严惩。
想到这里,炼魂门的弟子反而心情舒泰,身体承受的重力仿佛也轻了一些。
而这一切早已被石九看在眼里,石九倒是奇怪,明明感觉到他要动用斗技了,仿佛再过几息之后他身上的真气就能运转起来,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而就在回头看了石九一眼之后,反而沉稳下来,隐隐的杀气仍在弥散,但却始终不见真气涌动,似乎是被他彻底地压制下来。
难道,他是看到了自己的修为,想要不动用真气来袭杀自己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自己的身法一直有所保留,没有完全施展而出,这也是石九多次战斗之中总结而出的经验。
此时此刻石九运转身法,明显感受到重力对自己的束缚减轻了不少,不过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低着头继续往上走,而灵识却早已经全部打开。
十步、九部、八步、七步···
炼魂门的弟子灵识锁定了石九,就在石九距离自己还有一步石台之时,突然转身,默念一声“风杀指”,嘴角得意地翘起一定弧度,一指点在了石九地脖颈之上。
“哼哼,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只怪···”
不等炼魂们那弟子把话说完,突然寒毛倒立而起,一种极其危险地感觉突然出现,这还不止,自己一指明明戳进了对方地脖颈,但却丝毫没有点到人身上地感觉。
那弟子瞪大了双眼,一脸地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
“残,残影,怎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