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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义扑到了老鳄的身上,他脸贴着保鲜膜哭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老鳄鱼揉了揉毛小义的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还活着!”
它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尾巴一摆,后脚站立,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老鳄的体型是不是又长了一米?
江芜仰着头看它,“你要不要报仇?”
不用江芜多做解释,老鳄已经看到了下方山谷中的曹燕。它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毛小义。
毛小义脸色苍白地说:“她已经不是我妈妈了!”
他嘴上如此说着,但心里却很难过。
小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老鳄不会杀曹燕,但也不想放过她。
……
曹燕扛着火箭筒站在人群里。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大家伙,手有点抖,还有点兴奋。
她踹了前面的男人一脚,吼道:“往前冲啊,你们全部都站在这里干嘛?”
“曹姐,我们动不了了!”
最前面的青年手指贴着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回头,双脚似被定住了一般。
“怎么回事?”曹燕疑惑的来到前面,当她要踩住黏液,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回来。
“别踩,就是这东西让他们动不了的!”
这男人站的最近,他亲眼看见了前面的人是如何被黏上再也扯不下来。
曹燕脸色难看的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算了,不管他们,后面的人绕过这里,继续追!”
她发誓要亲手把那个女人和毛小义杀掉,仰着头不停地搜寻江芜几人的踪影。
“曹姐,他们躲进山上了”。
“那就把他们打出来。”
就在这时,一人一鳄从山坡上方跳了下来。
巨鳄砸在地上,地面都震颤了几下。
“是鳄鱼!”
“老鳄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一条?”
百人的表情又惊又慌,拿着枪的手都在抖。
“怕什么!我们有武器!”曹燕镇定地吼道。
江芜单膝跪在在老鳄的背上,她盯着曹燕,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陨石刀出现在手上,下一秒人就在原地消失,快速如闪电的在人群里穿梭。
曹燕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脖子一凉,她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是鲜红的血。
她惊慌地捂住脖颈,然而出血量不大,只滴了几滴血珠。
虚惊一场!
曹燕感觉自己被对方戏耍了,非常恼怒。她扛起火箭筒想要把这个女的轰成渣,然而发现对方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无法瞄准!
老鳄伏在原地没有动,子弹打在它的红皮上,擦碰出火花,留下了一道道黑印字,却没有穿透它的皮肤。
它的竖瞳盯着曹燕,一股恐怖的能量波散开。很快就有人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大脑仿佛和身体掐断了联系。
曹燕的火箭筒掉在了地上,她惊恐的看着这恐怖力量的来源,耳朵似乎听见了 波纹震荡发出的声音。
“这就是它真正的实力吗? ”
鳄鱼每走一步就像是地震一般,江芜浪了一圈却不及鳄鱼给人的精神压力大,她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找救援吗?没有人帮忙,你们可能会死哟! ”江芜伸手打开了曹燕挂在脖子上的耳麦,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曹燕瞪着她死活不开口。
江芜呵呵笑了一声,收回陨石刀,大黑剑重新出现在手里,一剑劈开了挡路的巨石。
这边发生的响动早已经引起了城门那边其余人的注意,集结人手正往这边赶过来。
江芜的目的不只是让老鳄鱼报仇,还要把对方所有的人都吸引过来,好让其他人顺利的去收集物资。
曹燕不知道江芜有什么打算,但她不想让她得逞,张口就要阻止同伴赶过来,耳麦却被江芜用两根手指捏碎。
江芜把大黑剑当做扇子,啪啪几下把人全部扇飞,百来十人摔倒在不远处的草丛当中,半人高的野草直接把他们淹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躺着人。
“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不会…… ”曹燕瘫倒在草地中大吼,话才说到一半,一颗石子飞来砸中了她的鼻子,顿时血流不止。
江芜用纸巾擦手指上的泥土,轻轻一跃,跳上了旁边的一棵变异树。
武隆昌的北城门就像一个结界,城里城外完全是两个光景。城内黄沙漫天,城外翠绿葱葱。原先老鳄居住在月河湖,阻断了武隆昌的幸存者北上的去路,也阻断了他们探索外界的机会。
另一队人马冲进了山谷,越往里走草木越来越多,直到遇到了挡路的山石,最中央有一条只容许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眼睛男人站在入口出,用对讲机呼叫曹燕。
此时曹燕和其他人受到老鳄精神力的影响,全部陷入了梦魇当中。眼镜男人呼叫曹燕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提了个心眼,让其他人先进去。
上百号人进入了山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周围一片安静,只有风吹动草叶发出的沙沙声,甚至连虫子都没有一条。众人没有留意到有飞鸟经过这里突然调转方向飞快离开。
“怎么回事?”先前被曹燕气走的短发女人举着枪低声的问。
“我的监控只铺设到了城门口,这里没有!”所以眼睛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摸不清状况时,一个男人找到了被波波炮弹黏住的一伙人,大声喊道:“他们在这里!”
众人立即举着枪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三十六人站在原地闭眼沉睡,像是在做梦,一会笑一会哭。有人不停地做游泳的动作,一边游还一边痛苦的挣扎,最后像是溺水了般,一动不动。但不到五秒,这人又立即重复刚才的动作,像是有什么在追赶,表情十分惊恐。
一部分人冲过去想把熟悉的同伴叫醒,但没走几步就发现脚下不对劲。
他们的鞋子被站住了!
好在他们人多,在最末尾的人立即脱掉了鞋子,他被同伴拽了出去。前面的人也纷纷脱掉自己的鞋,踩在后方同伴遗弃的鞋子,跳回了安全地带。
“他们站在这里肯定也是被黏住了,不知道脱鞋,简直蠢到家了!”眼镜男鄙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