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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哭喊与赵芷柔的尖叫、藤条抽打的噼啪声交织,正堂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混乱与嘈杂。
起初,赵芷柔还试图挣扎,双手紧紧抓着地面,指甲因用力而断裂,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力气逐渐耗尽,每一次抽打都让她颤抖得更加剧烈,直至最后,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在地,昏厥过去。
藤条抽打的噼啪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只留下王氏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旷的正堂内回荡。赵尚书也是气喘吁吁,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手中的藤条无力地垂落,眼神中既有愤怒未消的余烬。
他将藤条递与一旁的下人,随后向众人深深一揖,语气诚恳:“今日之事,赵某深感愧疚,还望老夫人宽宏大量,原谅小女的无知之举。”
老太太轻轻点头,眼中闪过赞许之色:“赵尚书果真是君子之风,既如此,老身也不再追究。”
“多谢老夫人海涵。”赵尚书再次行礼。
王氏在婆子松手后,几乎是扑向了赵芷柔,心疼滴将人抱在怀里。
那心疼与愤怒交织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苏乐悠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待赵尚书一家离去,正堂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老太太转而看向苏乐悠:“悠丫头,你可还满意今日的处理结果?”
苏乐悠连忙上前,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太太为乐悠做主,乐悠感激不尽。”
“刘氏,你觉得呢?”老太太继续询问道。
“老祖宗处理的自然是公正的。”
老太太的眼中闪过精光,“那你可还怪我上次罚了悠丫头?”
“老祖宗,儿媳哪里敢责怪您呀。您教育乐悠做人的道理,都是她的福气。”
刘氏虽然巧舌如簧,可是她的那些把戏,老太太又岂会看不懂?
她被请来处理此事的时候,就已经心如明镜,知道她们是想借她的势。
虽然她不喜欢刘氏这个儿媳,可是这赵家居然在侯府动手,也的确是打了她武安侯府的脸。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要我看,还好那赵芷柔没进门,就她那样的品行,实在不堪为侯府媳妇。”说着,刘氏似乎想起了什么,正要提及马房之事,却被老太太的一声呵斥打断。
“刘氏,你且住口!赵芷柔之事,你也是有责任的。你作为子衿的继母,替他相看之人竟如此不堪,若非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你虽非子衿生母,但既为侯府主母,就应尽心尽责,岂能如此草率?”
刘氏闻言,脸色一白,连忙低头认错:“老太太教训的是,是儿媳疏忽了。”
老太太见状,语气稍缓:“子衿的婚事,你需更加上心。他将来是要袭爵的,侯府未来主母之位非同小可,不仅要出身名门,更需品行端正,能担此大任。你可明白?”
刘氏连连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
而苏乐悠在一旁听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与陆子衿之间,似乎总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门第之差,身份之别,让她不禁担忧起他们的未来。
他将来注定是娶那些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贵女的。
陆子衿的目光落向她,她立刻低下头,心里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数日之后,晴朗的午后,一封神秘的信悄然出现在苏乐悠的书案之上。
她轻轻拾起,目光落在信封上,却未见任何落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苏乐悠疑惑道:“秋月,这信哪里来的?”
“小姐,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秋月回想着早上的情景回答道。
“你可曾见到送信之人?”苏乐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秋月摇了摇头:“小姐,那人送完信便匆匆离去了,只说这信是专门给您的。”
苏乐悠的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最终还是拆开了它。
信纸展开,上面记载的内容如同惊雷般在她心中炸响——四年前,陆子衿为了挽回即将远嫁他乡的柳洛烟,竟不顾一切地孤身前往边境,历经千难万险,险些丧生于那片荒凉之地。
秋月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小姐,这信究竟是何人所写?”
苏乐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信纸缓缓靠近蜡烛,看着它逐渐化为灰烬,仿佛要将这段过往一同焚烧殆尽。
“是谁写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在让我心生芥蒂。”
“那小姐,您被影响到了吗?”秋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乐悠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确实,我难以释怀。”
秋月有些担心,“小姐若是有心事,不妨和奴婢说说,奴婢的嘴向来很紧。”
“若是一个男子对女子无男女之情,只是儿时情分,会以身犯险吗?”
秋月听了苏乐悠的话语,思考了下,“或许有别的苦衷呢?”
“苦衷?”
秋月一时也找不出理由来帮陆子衿了,连忙安慰道:“小姐,您千万别让这封信扰乱了心神。这封信明显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您若是因此与世子爷产生误会,那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咱可不能上当。”
苏乐悠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的心中,却如同被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入,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她不知道是该相信陆子衿的为人,还是该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这份矛盾与挣扎,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小姐,奴婢斗胆一言,咱们这般在此空自揣测,实非上策。与其让心中的疑云越积越厚,不如主动出击,亲自去探寻真相,让事实说话。”秋月说得认真。
苏乐悠闻言,微微蹙眉,似乎在考量秋月的话,随后她轻声问道:“你之意,莫非是要我去直接向二公子求证?”
“小姐是怕世子爷会刻意隐瞒是吗?”秋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乐悠轻声:“是。”
“奴婢的娘曾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小姐,你思虑的是对的。我们的确不能全然依赖男人的甜言蜜语的。”秋月讲得头头是道。
苏乐悠噗嗤笑了出来:“秋月,替我梳妆一番,我们也好些日子没去拜访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