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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骁着急地追问:“她们如今身在何处?”
陆子衿并没有着告诉他答案,这令穆骁心中的焦急更甚。
“你自己都要娶皇甫嫣然了,凭什么阻止我去找她们!”穆骁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陆子衿的目光变得深邃,缓缓开口:“那你可有想清楚自己究竟要找的是他们二人的谁?”
穆骁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知道。
当他听到苏乐悠还活着的消息时,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但刚才陆子衿说岑玉安也在那里,他又想立刻见到岑玉安。
陆子衿看着穆骁那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模样,轻笑了一下。
“总而言之,先把她们接回来才是正道。难道你真能安心让她们一直在外漂泊?万一她们再次不辞而别,你又该何去何从,去哪里寻觅她们的踪迹?”
这话倒是提醒了陆子衿。
的确不能把人留在外头太久。
“这样吧,明日清晨,我亲自带你一同前往。”
“好。”
翌日,天边尚未完全泛起鱼肚白,两人便已跨上骏马,冲破晨曦的微光,匆匆出了城门。
大雪纷飞,如同鹅毛般轻盈又密集,他们冒着凛冽的风雪,策马疾驰,历经四个时辰的奔波,终于抵达了那座隐藏在雪幕之后的小院。
北风正挥舞着斧头,在院中奋力砍柴,雪花落在他肩头,瞬间融化成水珠。
当他瞥见陆子衿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清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斧头瞬间被他遗忘,他扔下工具,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陆子衿的大腿,仿佛找到了久别的亲人。
“爷,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陆子衿低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嫌弃地俯视着他,轻声斥道:“好好说话,别跟个女子似的。”
北风憋着嘴,脸上写满了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爷,那三个女魔头,成天就知道欺负我,我都快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穆骁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北风这才注意到皇太孙的存在,立刻收敛起嬉皮笑脸,恢复了他一贯清冷严肃的模样,恭敬地行礼:“卑职参见皇太孙殿下。”
“免礼吧。”穆骁微笑着说道,随后转头看向陆子衿,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你的属下真是有趣。”
陆子衿轻笑一声:“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让殿下见笑了。”
“她们人呢?”穆骁急切地问道。
北风指了指后院的方向:“三位姑娘正在后院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陆子衿与穆骁并肩而行,踏着皑皑白雪,朝着后院缓缓走去。
远远望去,只见三个身影在院中忙碌,正围着一堆雪忙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苏乐悠显然是最兴奋的,她的身子刚好利索,便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玩雪。
毕竟,她们都是来自南方,那里的冬天总是温暖如春,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雪,更何况是这般壮观的鹅毛大雪。
“乐悠!”穆骁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们的欢声笑语。这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期待,仿佛久违的亲人终于重逢。
苏乐悠循声望去,只见陆子衿一身白衣,宛如冬日里的谪仙,静静地站在廊下,身旁则是穆骁。
几个月未见,穆骁的个子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几乎要与陆子衿并肩而立了。
穆骁挥动着双手,兴奋地喊道:“我在这,乐悠!”
岑玉安也看到了穆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怎么他也来了。”
她的声音虽小,却足以让苏乐悠听到。
苏乐悠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她侧身询问岑玉安:“怎么了?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岑玉安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
此时,穆骁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她们跑了过来。
苏乐悠连忙恭敬地行礼,“民女苏乐悠参见殿下。”
她身侧的岑玉安与秋月也紧跟着行了礼,气氛一时变得庄重起来。
“免礼免礼,统统免礼。”穆骁连忙摆手,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喜悦,“乐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可知道,当初以为你葬身火海,我有多伤心,就连我母后都伤心得病倒了,整日茶饭不思。”
“娘娘病倒了?”苏乐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与担忧,“那她现在如何了?病情可有好转?”
穆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母后后来吃了太医开的许多药,却都不见成效。但昨日我将你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时,她整个人突然就有了精神,嘱托我务必要把你带回去。看来,心病终须心药医,这话真是不假。”
苏乐悠听后,心中更是愧疚难当,“我真是有愧于娘娘的厚爱,未能及时报平安。”
穆骁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急切地问道:“乐悠,武安侯府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会和子衿遇上的?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
穆骁一连问了很多问题,苏乐悠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微微皱眉,神色复杂,“这件事很复杂,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日后有机会再详细告知殿下吧。”
这时,陆子衿也缓缓走了过来,他身上的雪已经融化,留下一片片水渍。
苏乐悠注意到他头发上还挂着几片未化的雪花,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殿下,你们赶了很久的路吧?不如先去屋子里喝壶热茶,暖暖身子吧。”
“好啊。”穆骁欣然应允,随即跟在苏乐悠的身后,往屋内走去。
陆子衿见状,心中暗自苦笑,知道此刻自己不宜硬凑上去。
他转身去找了北风。
北风又专心致志地在院子里砍着柴,每一斧头都精准而有力,木柴应声而裂,整齐地堆叠在一旁。
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显然这段时间已经对此颇为上手。
北风看到陆子衿从屋内走出,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头,关切地说道:“爷,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还是回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