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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地的警告和威胁,沈裴清不以为意,声音清浅:“你先且看看,若真出了事,我全凭你处置。周兄弟又何必如此紧张,外边帮众那么多,若没有徐门主授意,我等能做什么?”
沈裴清的话说得没错,没有门主授意,他们根本对门主做不成什么,冷静下来想了想,周地也明白了,此举是门主同意的。
望着徐彪痛苦非常,脸色都涨红了,他好像看见了自己,似乎为了不失威仪,又死死咬着牙,忍住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看着他如此,周地心里难受得很,紧紧攥着拳头,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
“还要多久?”
显然周地就了解过沈裴清他们几人的目的,知道容素是大夫,现在看见她这样做,想必是为了医治徐彪。
沈裴清双手抱臂,面容淡定:“若是不忍,就出去等吧。”
听了这话,周地咬了下嘴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行,他要在这里看着门主。
过了大约一炷香,容素看见有一只丑陋无比的黑色虫子从徐彪的鼻子里跑了出来,一看见那恶心玩意,她立马将香炉凑得很近,黑色虫子似乎很爱那香,瞬间就跳进了香炉。
在它跳进香炉那一瞬,容素就往香炉里面塞进了一个火折子,火折子触碰到了香炉里面的虫子,瞬间就燃烧起来。
不过一会儿,虫子就被烧得只剩下渣渣。
在虫子从徐彪身体里出来那一刻,徐彪就不再痛了,脑袋也没有了那种像是被人拿着针刺的感受了。
石头见徐彪没有再喊痛,且容素也让他松开徐彪,便松开手,退到一边。
周地见此,立马走到了徐彪面前,担心询问:“门主,你还好吗?”
听了这话,徐彪还闭上眼感受了一番,而后再睁开,直接看向了容素,有些感激和激动。
“容大夫,太谢谢你了,多亏你,我现在感觉我的头轻松了好多。”
容素将香炉放在了一旁桌子上,又拿过纸笔写了一张药方,再转头对徐彪说:“食髓蛊已经引出来且弄死了,剩下的话,你还是吃点药吧。”
虽然并不会有什么用,但是起码可以让你在仅剩下的日子里可以舒服一些。
“什么食髓蛊?”周地听了这话,着急地追问容素,又担忧看了看徐彪。
见周地问,容素自然不会瞒着,便开口告诉他:“就是有人给徐门主下了食髓蛊,这种蛊毒虫十分隐秘,一般大夫把脉看诊是很难看出来的,我也是偶然看过类似的书卷才知道这种蛊毒虫。”
“此蛊毒虫通过进入人的头脑,在里面啃食脑髓,一点点吸干脑髓的血液。直到人死亡为止。”
周地听得神色惊讶,且想到了什么,顿时愤懑不已:“一定是白术那个黑心肝的家伙!可恶,此人在啸天被抓后,就已经跑了!放心,门主,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将此人抓回来!”
想来徐彪是早就知道白术此人狡猾,对他逃了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反而在意其他事情,看向了周地:“啸天他怎样了?”
到底是自己曾经信任的孩子,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会因权势而害了自己。
看出徐彪还是十分在意啸天,周地微垂了下眼眸,然后再抬起眼来,肃声回答:“啸天他已经自缢了。也许是他也知道自己背信弃义不会有好下场吧,所以选择了自缢。”
听到了这个消息,徐彪沉默了一会,也没有再提起啸天了。
他转而看向沈裴清:“沈公子,感谢你陪我演了这么一场戏。”
沈裴清拱了下手,表情自然:“徐门主客气。不过是互利共赢而已。我帮你找出了背叛者,就轮到你遵守承诺了。”
明白沈裴清帮自己是有前提的,徐彪自然不会食言:“我会遵守的。这个请沈公子放心。”
周地看出了徐彪似乎很疲倦,便转身看向沈裴清他们:“还请几位先去我为你们准备的厢房里休息一下吧,门主需要休息了。还有什么事情,就等门主恢复了再商议吧。”
话都已经摆出来了,容素和沈裴清对视了一眼后,见徐彪也没有反对,就选择听从周地的话,他们几人按照周地的安排去了他准备的厢房。
一进到厢房,容素就盯着沈裴清,追问他:“你和徐彪什么时候有了交易?”
这不合理,明明这几日他们一直都在一块,从未见沈裴清外出过,也就那日和今日来过虎头门。
沈裴清找了个位置坐下,听到了容素的质问,他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才语气缓慢地回答她的问题。
“江湖之间都有属于自己的通信方式,我让石头打听过,且也了解过虎头门如今的情况,虽然他们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消息传递。”
听了他这话,容素眼睛微动,有那么一点明白过来:“所以你是通过了和徐彪秘密通信,和徐彪达成了交易和合作?”
“差不多。我不过是给他分析了下虎头门的情况,且找到了白术和啸天彼此间私下来往的证据,有了这个,徐彪自然就会信了我的话,和我做交易。”沈裴清认可容素的话,点了下头。
那如此这般,倒是说得过去了,沈裴清有白术和啸天往来的证据,所以徐彪才会信他。
“所以你才和徐彪弄这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那你和徐彪交易的事情,应该就是活炭对吧?”容素想通了沈裴清的话,便想知道他们交易的事情是什么。
沈裴清抬眸看向她,没有表情,眼神冷清似水。
见他是这样的表情,容素顿时有点不太好的感觉,立马想到了什么,惊讶且难以置信走到他面前,质问:“你交易的不是活炭,你交易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吗?”
容素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沈裴清还是第一回见,平日里她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倒是有几分趣味。
他眼神微微现出了一点笑意,不过有点冷然,一本正经道:“那是你的目的,不是我的目的。能不能要到活炭,是你的事情,而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这厮如此理直气壮,容素差点没被他气死,但即便心中有多少火气,她也得冷静下来,沈裴清说的有问题,严良明明也拜托过他的。
“哈,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了,什么叫做那是我的事,你明明答应过严城主的。难不成你要食言?”容素最近越觉得沈裴清变了不少,他越加令人捉摸不透。
沈裴清挑了下眉头,而后笑了下,不以为然:“我答应相助,但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拿到活炭。生意我也和虎头门谈了,徐彪也接近了,我何时说过定能拿到活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