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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因为容姑娘吗?
惊人的想法在脑中闪过,然后石头恍然,再之后又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惊讶不已,同时也忧喜参半。
夜里,在宣城的禧楼大堂角落处,古云接连不断地倒酒喝。
桌面堆放了好几壶七倒八歪的酒壶。
双颊沁满了红光,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烈酒入肚,才能感觉到心里面复杂的情绪没那么难受。
他大口喝了一杯,头晕脑涨,忽而望见对面有一身影走过,似那一直被他好好藏在心里的女子,忙伸出手,想要去呼唤,可嘴巴就像是被粘糊住了一般,怎么也没有办法开口。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和另一个男子走了,心口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疼痛难忍,撕心似的抽痛。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很想要,想要和你一起的”
趴在桌上,平日里的温润矜持,稳重全然不见踪影。
现在的古云就只是个为情所困的悲伤男子,他忘情地喝着酒,想要用酒来麻痹自己,忘掉内心的恐惧。
想到沈裴清正式地表达对阿素的真实心思时,他真的很愤怒,那种对方说话不算话的姿态令他憎恶。
明明是沈裴清自己先放弃了阿素,明明是他答应过会帮自己和阿素一起的,可到最后却反悔了!
简直是太卑鄙了!古云却又恨自己,又怨自己,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将心思告诉容素,憎恶自己在感情面前竟这般犹豫不断。
啪嗒一声巨响,握在手上的酒杯被古云狠狠地摔在了地面。
惹到了店小二的注意,一见古云破坏了一只酒杯,就要上前规劝,有人这时就伸手拦住了店小二,直接给了他银子。
“这是付他摔坏杯子的钱。”
有人付摔碎杯子的钱,店小二便笑着连忙点头接过,不再理会古云那醉鬼行为。
玉兰看着独自坐在角落喝酒,耍酒疯的古云,全然不是平日里的温润君子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缓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直视着他。
古云仰头喝完了一杯,突然见对面似乎坐着一个人,但因为醉意,视野已经有些眩晕模糊,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但隐约看见是一个女子的轮廓,脑海中闪过的是容素秀丽的面容,是她来找自己了吗?
这个念头出现之后,就像是藤蔓缠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古云兴奋着笑了,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面前人的手,感觉到手中握住的小手似乎微颤,他不由无措起来,但却没有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可以原谅我吗?就让我握一下,可以吗?如果这是梦,请让我再待久一点吧。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和你静静地待在一起。”
他如此期盼望着对方,可视线太模糊,努力睁大眼睛,还是望不清面容,以至于他以为此刻不过是一场梦。
望着古云那恍惚的眼眸,温润还在,如溪水般清明的眼睛此刻蕴上了些许迷离,他醉了。
玉兰低眼看了看他轻握住自己的手,她的心是为之而距离跳动着,对他的情谊已经呼之欲出,都说醉酒看人心,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对自己有情呢?
想法出现在脑海后,就怎么也赶不走,她望着他那灼灼的视线,没有像平日里那样随和,反倒对了一层热烈,是对着自己看来的专注。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专心只看着她,心情压抑不住地激动起来,玉兰仿佛下定了决心,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张了张嘴,可话未说出口。
“阿素我真的很喜欢”
轰隆一声,有什么在玉兰脑中炸开,她愣愣地看着已经睡倒在桌面上的男子,他的手也松开了她。
难过,苦闷,了然,悲愤,各种复杂的心情如同打碎了五味瓶,在心口荡开。
盯着古云红晕的侧脸,他已经沉静地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一滴泽光。
玉兰看着出神,而后还是伸出手,用指腹为他揩去那一滴泪珠,苦笑低语着:“我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吗?为何我的心还是这般难受。也许我还是对你抱着期待真傻”
停在古云眼尾附近的指尖,顿了下,她又用手指轻轻拨开贴在他侧颊的发丝,心情复杂悲凉,浅声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她。我会帮你的。”
一阵微冷的夜风从外边吹入,吹起了她的衣摆,还有扶在她指尖上的那几根发丝。
又过了两日。
容素知道晋安王收莲心为养女的宴席早就举办完了,就在她和沈裴清一起待在安荣镇的时候,就已经办完。
虽然错过了宴席,不过容素还是给莲心备好了礼物,莲心收到了一套首饰,笑的眼睛变成了月牙。
她当成了宝贝一般抱了抱首饰盒,而后轻放在一边,比划着感激容素:谢谢。我很喜欢。
见莲心是真心喜欢,容素这个送礼的人也是开心的,喝了口茶:“你喜欢就好。”
目光看向了四周还有些积雪的树荫枝丫,看来冬雪即将转逝,那春日的到来也快了。
突然,面前的光景被人给挡住了。
微愣了下,微微仰起头,对视上了一双如冷湖般幽深的黑眸。
“有事?”见是沈裴清,容素收回了目光,淡定继续喝着茶,心里却满是不解。
这两日,此人十分诡异,以往不是她去找他诊脉,那是很难看见他的,现在时不时都能瞧见他,所以他现在是很闲?
满腹疑惑,却见沈裴清已经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岿然不动,也不说话。
容素挑了挑眉,侧眸看向他,他沉静地坐着,她看过去,就会很自然回视,这反倒是弄得她不自然了。
莲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笑了笑,寻了个借口就拿着盒子离开了。
剩下她和沈裴清这男人大眼瞪小眼,容素郁闷了,所以这厮又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