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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姐放心吧,吴秀才学识渊博、相貌堂堂,苏姑娘温婉动人、清秀可人,两人犹如天造地设一般,往后的日子必定如鱼得水、越来越好。”媒婆见亲事已成定局,想着即将到手的媒人钱,喜笑颜开地在一旁帮腔。
苏白果和吴云越吴秀才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躲在窗外的苏白果听到这结果,面若粉霞地走进厨房准备午膳。
苏白芷瞧见她脸上的娇羞,凑近挑眉问:“五姐,对未来姐夫可还满意?”
苏白果恼羞成怒,嗔怪道:“死妮子,休要胡言乱语,快去烧火。”
说完扭转身子背对着苏白芷,生怕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喜悦。
蒋氏本就对苏白果十分满意,中午吃饭时,得知满桌的菜肴皆出自苏白果之手后,更是喜上眉梢。
儿媳如此能干,儿子娶了她之后,必不会受苦受累。
蒋氏并非不知,迎娶富家姑娘,儿子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可她也清楚,那样的日子,儿子定然无法接受。
送走蒋氏母子,还有做陪的婶子和媒婆。
陈氏将苏白果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果娘,吴秀才品行端正,虽然家境贫寒,但也只是暂时的,以他的才学,考取举人犹如探囊取物。往的日子定然差不到那里去。”
陈氏担心她嫌弃对方贫穷,心有不满,碍于父母之命嫁过去,又不好好过日子。
苏白果低着头,面红耳赤地轻声说:“女儿知晓了,娘,我听你和爹的。”
“如此甚好。”陈氏欣慰地颔首。
“老爷,前方不远处有间茶肆,要不要停下来歇息片刻?”张成远远瞧见前方有间茶肆,扭过头问道。
宋清淮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原来不知不觉间,已到正午时分。
轻启唇瓣,淡声吩咐道:“停一下。”
“好的,老爷。”得到回应,张成一拉绳子,放慢速度朝茶肆驶去。
宋清淮瞧着小娘子的睡颜,只见她小脸扑扑,不忍心开口叫醒,不过路上茶肆不多,错过这间,下午可就遇不到了。
天气寒冷,喝点儿热水暖一暖,于是轻声喊道:“娘子,醒醒。”
苏白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夫君满脸笑意地望着自己,不禁羞红了脸,轻声喊了声:“夫君。”
“嗯,娘子醒了,起来到外间喝口热水。”宋清淮的嗓音温润清亮,犹如天籁一般。
“好。”
苏白英动了动身子,“嘶~”一阵酸麻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娘子,怎么了?”宋清淮一直注意着她,见状连忙问道。
“夫君,腿麻了。”苏白英苦着脸说道。
因着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宋清淮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
他压下眸底深处的悸动,轻声安慰道:“为夫给你揉一揉,一会就好。”
“嘶~,夫君轻点儿。”
坐在外头的张成,听着车厢里传出来的声音,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能立刻飞走,这是他能听的吗?
老爷和夫人也太太会找刺激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自家老爷的声音传了出来:“罢了,为夫抱你下去吧,等会缓一缓,下午把车厢里的东西重新摆放一下,多留一点空间出来,脚就不会麻了。”
“呼~”张成轻吐一口气,原来是他想多了,夫人只是腿麻了。
他默默地停好骡车,眼角余光瞥见帘子微微晃动,便极有眼色地走上前撩起,方便自家老爷下来。
宋清淮站定后,苏白英娇柔的声音响起,“夫君放我下来吧,缓一缓就好。”
“好。”
午膳时分,茶肆处在官道旁,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此处,皆会停下歇息,喝碗热汤或茶水饼子。
苏白英腿部的麻意逐渐消散后,拉了拉宋清淮的袖子,轻声道:“夫君,好了,咱们过去吧。”
三人行至茶肆前,目光所及之处,皆已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会没位置了吧?
“店家,可还有位置?”张成见此情景,高声问道。
“客官,有的有的,这边请。”一位身着粗棉布衣的中年男子,立刻小跑着上前。
他带着几人来到角落处的空位上,待几人坐下后,这才躬身问道:“客官请坐,需要点什么?”
宋清淮看了眼四周,见其他人桌子上除了汤,就只有饼子,心中了然,这里恐怕只有这些。
于是说道:“来三碗热汤,再来六个饼子。”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店家满脸堆笑地应下。
苏白英坐下后,好奇地四处张望,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本以为路上只能吃干饼子就凉水,没想到还有路边茶肆。
不多时,店家端着托盘过来了,三碗热汤和饼子,放下后,“客官,请慢用。”
奶白色的汤上,漂浮着一点翠绿的葱花,丝丝缕缕的热气袅袅升起。
宋清淮端过一碗汤,放在苏白英跟前,温柔地说:“娘子,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而后端起另一碗,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苏白英端起粗瓷碗,学着宋清淮的动作,慢慢地品尝着。
汤中带着淡淡的肉香,还有细碎的肉沫,原来这汤汁是用大骨头精心熬煮而成的,美味无比。
伸手拿起一张饼,这饼薄厚适中,酥脆的饼皮,轻轻咬下,醇厚的麦香,如春风般拂过唇齿之间。
看着简单,味道却格外的好,跟家里的厨娘做出来的相比,简直是不分上下。
转头见宋清淮还在喝汤,忍不住出声催促,“夫君,这饼子酥脆可口,快尝尝。”
“好,娘子喜欢的话,走之前带一点,路上饿了再吃。”宋清淮见她吃的香甜,宠溺地笑道。
“不用了,冷掉就不好吃了,车上带了干饼子。”苏白英心疼银子,拒绝道。
张成等主子动了后,立刻端起碗,如牛饮水般喝了一大口,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坐在外头赶车,尽管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却也耐不住寒风如刀割般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