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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后院呢。”说着,牙人带着宋清淮和苏白英朝后院走去。穿过狭长的走道,就见高耸的院墙,院墙边有一口井,不远处还有一间厨房和柴房。
瞧着不大,却五脏俱全。
宋清淮瞧了苏白英一眼,见她双眼亮晶晶的,便知她非常满意。时辰也不早了,拖拖拉拉也没甚意思,于是宋清淮直接拍板,“就这里吧,如何租赁?”
“不贵,一个月只需二两文银。”米牙人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间院子位置好,二两银子还真不贵,牙人非常自信。
宋清淮算了一下,若是住客栈,一天至少要五十文以上,两间一天就一百文,爽快的点头,“可以。”
签好租赁契书,夫妻俩正式租下此间院子。牙人拿出钥匙交给两人,“客官,有事可来牙行寻找小人,告辞。”
“慢走不送。”宋清淮客气地说道。
张成见状,牵着骡车从侧门进去。
随后,几人打水把东厢和西厢卧房打扫干净。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太阳已经西斜。
宋清淮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找到正在奋力擦拭桌柜的苏白英,“娘子,停一下,今晚出去吃。”
早前准备的干饼,中午已经全部吃完。
苏白英慢慢地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恹恹道:“好,只能这样了,柴房里一根柴都没有,就是想自己煮都不行。”
好久没有这般忙碌了,她那娇生惯养过的身子,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宋清淮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上前帮她轻轻按揉腰背,“娘子,辛苦了。”
他有些后悔没带丫鬟,否则这些粗活,便可交由丫鬟来做,娘子只需负责监督就好。
失算了。
苏白英动了动感觉好受一点,“夫君,好了。”
喊上张成,关好院门,三人朝外头走去。走出巷口,不远处就有一家小饭馆,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断有人从外头往里走。
饭馆规模不大,伙计如穿花蝴蝶般在大堂中穿梭,忙碌不停。掌柜的见三人进来,高喊一声:“客官请随便坐,大头,有客人来了。”
“好嘞!”只听伙计高声应道,尽管忙碌,脸上始终挂着一抺亲和的笑。
随后放下手中端着的菜,来到几人面前,满脸笑容地递给几人一块木牌,“客官,这是今日的菜单,请您过目。”
宋清淮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红烧肉六十八文,小鸡炖蘑菇七十八文,红烧鱼四十六文,清水白菜十八文
苏白英探头一瞧,好家伙,这价格也太贵了,猪肉一斤才三十文,他这一盘肉钱都能买两斤肉了。
“来一份红烧肉,一份干豆角炒肉,再来一份青菜汤。”宋清淮瞧了一眼,点了几个菜,就把木牌还给伙计。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好。”伙计说完立刻高声喊道:“一份红烧肉、一份干豆角炒肉、一份青菜汤。”
掌柜写好单子,放在一旁,立马就有厨房打杂的伙计前来拿走。
苏白英拉了拉宋清淮的衣角,靠过去轻声道:“夫君,这也太贵了,明天还是把厨房收拾出来,咱们自己做吧。”
要是天天这样吃,虽说吃得起,可她就是心疼银子。
“好,听娘子的。”宋清淮对食物并不挑剔,当然是娘子说什么,都没意见。
他看向对面的张成,吩咐道:“张成,明早去街上买些木柴回来,再买几个木桶和木盆。”
“好的,老爷。”张成点头应下。
没过多久,两菜一汤就端了上来,还有一小盆米饭。“客官请慢用。”
盛好饭后,宋清淮夹了一块肉,放在苏白英面前的碗里,温柔道:“娘子,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碗里色泽诱人的肉块,苏白英不禁垂涎三尺,就这色泽和诱人的香味,六十八文花得绝对值。
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轻轻一咬,肉汁瞬间充满口腔,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肉质酥软,香气四溢。
苏白英品尝过后,喜笑颜开地给宋清淮也夹了一块,欢快地说:“夫君,这道菜好吃,快尝尝。”
“好,喜欢就多吃一些。”宋清淮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
苏白英对着他甜甜一笑,随即低头吃饭。
见娘子如此俏皮可爱,宋清淮嘴角微扬,端起碗不紧不慢地吃着。
“老爷夫人,小的就不客气了。”张成见主子已动筷,便也端起碗说道,然后夹了块肉配着米饭大快朵颐。
待放下筷子时,苏白英借着桌子的遮挡,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双颊绯红,她竟然吃撑了。
有点儿丢脸,自从嫁入宋家后,从未短过吃食,不过味道却不能与这间饭馆的菜相提并论。
厨子做菜的手艺,堪称一绝,比府里的厨娘强了不少。
“走吧。”宋清淮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结过账,走出饭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全都步履匆匆。
两旁的铺子前,挂着两个灯笼,昏暗的灯光下,人影晃动。
宋清淮牵起苏白英的手,温柔地说:“娘子,天太黑了,为夫牵着你。”
“嗯。”苏白英低着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手牵着手朝小院走去,张成跟在两人身后,看着老爷和夫人紧握的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老爷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真是深藏不露。
七里镇宋家,兰香院。
尤氏瞧着外头的天色,算了算,儿子儿媳已经离家四天了,心中不免牵挂,“不知淮儿和英娘到了没有?有没有吃饭?”
宋士诚刚从门外进来,就听见夫人的这番话,知她担心,出声宽慰,“夫人莫担心,淮儿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肯定不会让自己饿着。”
“我知道,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其实尤氏是担心儿子科举考试。
虽说夫子常夸他天赋高,可那已经过了七八年,如今并不年轻,万一落榜,不知能否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