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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迟迟得不到解决,许无云和肖廷修提出告退,两人手上还有其它公务,一直待在大堂也不是个事。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段德海眼睛微眯,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许无云,最好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否则一定将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他段德海可不是好人,费尽心思坐上知府之位,可不是给旁人踩的。
门外走进一名小厮,附在段德海耳边悄声道:“大人,谢家主和韩家主已经在书房等您,您看何时去见他们?”
段德海闻言神色一松,深吸一口气,背着手大步往书房而去,“就现在。”
是他有事相求,可不敢晾着他俩。
走了两步,段德海转身问:“他俩是何表情?”
小厮回想了下,“小的说大人有事相求时,谢家主眉头皱了下,韩家主面无表情,小的讲完来龙去脉,他只淡淡点头,便随小的来了。”
“嗯。”段德海点点头,希望对方同意他的请求。
要不然头上的乌纱帽,还真戴不稳,那可是贪污受贿的证据,也怪他不小心,竟让人摸了去。
如今想要找回来,靠府衙里那些人有点困难,且还不能明说,韩家和谢家就不同了。
对方拥有家丁小厮无数,暗处还养了不少打手,彼此清楚对方的底细。
府衙书房里,韩百川和谢丹臣相对而坐,互相对望一眼。
谢丹臣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厮,凑近问:“韩老弟,这事你怎么看,若对方所言是真,虽然没什么损失,可是膈应人不是。”
韩百川摩挲着母指的玉板指,不动声色回,“先看知府大人如何解决。”
韩家根基稳固,根本不惧任何危险,只是段德海在位,于他们而言便利一些,倘若换一个人,还要花心思去拉拢。
俗话说:傍生不如傍熟。
谢丹臣闻言垂眸沉思,思忖着出手帮忙的可能性,是否有利可图。
气氛重新变得安静,各自沉思,谁也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
门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段德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韩百川和谢丹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起身行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段德海大跨步坐在上首,开门见山道:“无需多礼,坐下说话,想必两位已经知晓本官找你们来的目的。”
语气里的急切,清晰的传递到两人耳中,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段德海此次麻烦很大,如此他们可得仔细斟酌一番,可别阴沟里翻船,把整个家族搭进去。
“段大人,是否透露点真实情况,否则”谢丹臣端起茶盏,揭开盏盖吹了吹,轻啜一口。
随后有些不满,有事相求,连盏好茶都舍不得。
韩百川没有说话,不过明显是赞同谢丹臣的话。
段德海看了两人一眼,一抬手,偌大的书房瞬间只剩他们三人。
随后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此次丢失的东西至关重要,希望两位能够出手相助,落入他人手里,本官乌纱帽不保那是肯定的,不过里面还有你们这些年所做所为。”
闻言,下首的两人原本温和的脸色,立刻黑如锅底,原本只以为丢失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谁知还牵扯到他们身上。
这下子想袖手旁观都不行,这是要把他们都拉下水。
“这打定主意拉我们下水,若我们不帮忙呢?”谢丹臣冷声质问。
不成想竟会栽在段德海这贪官手里,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表面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背地里却收集罪证。
段德海挤出来一抺笑,“那抱歉,有谢韩两家陪着,本官也不孤单了。”
说完故作镇定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只是拿盏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内心的不平静。
韩百川比较沉得住气,沉声道:“段大人,言重了,韩家这些年本本分分做事,相识一场,段大人有难,韩某尽当皆尽全力。”
韩百川城府极深,尽管被威胁,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语气不急不缓。
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韩百川手段有多狠辣,那些惹到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些年与段德海狼狈为奸,打压一些小织造坊,把旁人辛苦研制的花样收为己用。
韩家在临江可谓是霸主一般的存在,段德海轻易不敢招惹,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把两人拉下水,彻底绑在一条船上,至于其它的,等过了这关再说。
见韩百川松了口,段德海轻呼一口气,起身作揖道:“段某在这里谢过两位,城内翻了个遍,都不见踪影,本官怀疑对方通过某种途径出城。”
谢丹臣黑着脸起身,抱拳道:“事不宜迟,谢某先行离开,尽快调派人手去寻人。”
谢家商行遍布整个临江城,还有附近几个县镇,人脉非常广。
当然到达如今的地位,暗地里的手段当然不少,尽管许多事大伙心知肚明,只要不传到掌权者的耳中,就不会出事。
可事情一但闹大,轻易就解决不了,上面的人恨不得找到借口,从他们手里抠出点东西。
韩百川跟着起身,抱了抱拳,“告辞,”
段德海起身相送,看着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耷拉着肩膀回身,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摸着上好花梨木制作而成的太师椅,段德海陷入沉思,希望谢家和韩家尽快把人找到,寻回账册并烧毁。
离开的两人,走出府衙后门,同时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坐上各自的马车,回府安排寻找贼人之事。
两人望向府衙的眼里,充满杀气,他们也没想到段德海会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至于用途,无非就是防着他们。
若放在平日,韩谢两家绝对不会搭理此事,可圣上派来的巡察使还在临江,有个风吹草动的,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谢丹臣回府后,立刻着手安排,事关自身利益马虎不得。
另一边,韩百川同样如此,本来无所谓的,一旦牵扯到自己身上,便做不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