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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今儿个就跟你死磕到底!”白飞咬着后槽牙,给自己狠狠鼓劲儿,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横,两眼一闭,摸索着朝死人白骨的手臂探了过去。
刚触碰到白骨,一股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冰凉,瞬间顺着指尖直蹿全身,激得他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紧接着,阴森森的寒意全方位袭来,仿佛有无数条冰冷滑腻的小蛇,悄无声息地爬上脊背,丝丝冷风直灌衣领,吹得他后背发麻,头皮一阵阵地发紧。
“别怕,都是幻觉,稳住……”白飞在心里不停默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颤抖着,却强压下满心满眼的恐惧,逼着自己沉心静气,摒弃那些乱七八糟、吓死人的杂念,一门心思全扑到破解阵法上。
手指哆哆嗦嗦地摩挲着,触碰到的尽是些冷冰冰、硬邦邦的骨头,手感糙得很。来回摸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在他有些泄气之时,指尖不经意间按到一处,感觉不太对劲,似有机关隐匿其中。
还没等白飞反应过来,“唰”的一下,密室里原本黑黢黢、死寂一片的蜡烛,竟齐刷刷全被点燃,刹那间,亮如白昼。
强光毫无征兆地袭来,晃得人头晕目眩、睁不开眼。青叶首当其冲,眼眸被那强光狠狠一刺,条件反射般瞬间眯起。
眼眶里一阵酸涩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逼得她抬手死死捂住双眼,整个人瞬间陷入短暂的视觉盲区,啥都看不见了。
白飞缓缓睁眼,视线刚聚焦,就瞧见那死人头颅跟活过来似的,嘎吱嘎吱地缓缓扭动起来,诡异至极。
“妈呀!鬼啊!这是诈尸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回光返照了!”白飞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扯着嗓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音都破了音、不利索了,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那原本空洞无神、只剩两个黑窟窿的眼窝,竟慢悠悠地冒出两颗圆溜溜、阴森森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邪性。
白飞顿感头皮发麻,浑身寒毛直立,脊梁骨都快吓断了——老天爷啊,明明是具死透了的白骨,怎么会凭空长出眼珠?
这还不算完,死人白骨的手瞬间化作夺命钳子,死死扣住他的手臂,猛地发力一拉,白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几步,差点一头栽进棺材里。
“救命啊!放手!”白飞惊恐万分,下意识使出浑身解数,想抽回手臂,可那白骨就像长进肉里似的,纹丝不动。
他憋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双手双脚胡乱挣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毫无作用。
再看那死人头颅,嘴角诡异地上扬,扯出个扭曲到极致、讥讽满满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肆意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白飞心里明镜似的,老话说得好,鬼就爱挑胆小的下手,只因胆小之人阳气弱、火焰低,是绝佳的“捉弄”对象。
自己打从迈进这儿,就全程高度紧张,可不就撞枪口上了。眼下,旁人都跟瞎了似的,对这惊悚一幕浑然不觉,唯有他深陷绝境,被死死拉扯着。
身体一点点朝棺材挪去,每挣扎一下,那股吸力就更强一分,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囫囵吞进棺材,拖入无尽黑暗深渊。
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救、拼死挣扎,都只是徒劳。
青叶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好一番折腾,才终于从那强光刺激造成的视觉盲区里挣脱出来。
一睁眼,瞧见白飞还被那死人白骨死死纠缠着,她柳眉一蹙,二话不说,掌心快速翻动、结印,周身法气瞬间涌动,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嗖”地一下直击紧扣白飞手臂的白骨。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白骨便断成几截,飞了出去。白飞如蒙大赦,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扑通”一声瘫倒在棺材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撑地。
身子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有气无力地诉苦:“青叶,我们明明肩并肩站一块儿,怎么你跟个没事人似的?那死人白骨跟认准了我似的,死缠烂打。”
“刚才那股劲儿,差点就把我硬生生拽进棺材里,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话语里满满都是惊魂未定,眼眶泛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腿软的厉害,费了好大劲儿都站不起来
“你傻呀,你在破阵,它不针对你针对谁?”青叶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双手抱胸数落道,“不过这也说明你方向没错,它才急着阻拦呢!话说回来,刚那会儿你咋不用法气还手,光顾着大喊大叫,丢不丢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原本静止的死人白骨,眼眸深处悄然浮现出一双幽森寒光闪烁的眼睛,阴森气息扑面而来,青叶警惕地绷紧神经,目光紧锁。
白飞脸色苍白如纸,尴尬地挠挠头,弱弱解释:“我那会儿都吓懵了,脑袋一片空白,哪还能想起用法气这茬啊。”
说着,还心虚地垂下脑袋,心里懊恼极了,暗暗骂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事儿传出去,脸都得丢到姥姥家了。
青叶朝天翻了个超大白眼,对白飞这副胆小模样彻底无语。虽说白骨看着是惊悚了些,可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思来想去,恐怕症结在这阵法上,它就像个狡猾猎手,精准拿捏住人类对黑暗与生俱来的恐惧,精心布下迷阵,专攻心坎,让人深陷恐惧泥沼无法自拔。
瞧瞧这周遭,阴森死寂、黑灯瞎火的,任谁心里都得发怵,不过青叶胆子素来大,自是没受半分影响。
反观白飞和秦雪,一个个被吓得腿软得直打哆嗦,一个脸色煞白、花容失色,虽说这些诡异事儿确实不符合科学常理,可身处当下,又莫名觉得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