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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殊途同归
如果说失望是辣嘴的芥末酱,那么喜悦,就像是沁人心脾的薄荷糖。虽然放跑了敌人,但是将分别多日的女儿重新揽入怀中,那浓浓的欣喜冲走了所有不悦。
“大笨蛋马克……我好想你啊。”虽然马克的密封作战服导热性极差,但是被他抱着,小年却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来自内心的温暖。
听见这灵动婉转的熟悉童声,马克的心都快融了。轻轻拍着小年的后背,他柔声说道:“大笨蛋马克也很想你啊,都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来冒险,我……”
“唔嘛,笨蛋马克又开始了。”马克刚要开始悔过,在他怀里的小年就不满地扭动了起来,“我们和格鲁沃约好的,不能这样什么都往身上揽,是吧,格鲁沃。”
“小年,好久不见。”当小年的话音落下,隐藏在“韧皮步蛟”后的格鲁沃飘了出来,“不过你说这话只有一半对。”他已经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所以暂时显现身形也不怕,物理攻击对他这个灵能体的效果是“感人的”。
用通感与宿主构筑起链接,小年让马克抱起自己走到格鲁沃面前,然后伸出两条短短的手臂晃了晃,“格鲁沃我好想你啊,要抱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虽然没有实体,格鲁沃还是伸手与小年抱了一下,“那不会发生的,马克这臭小子要是敢送出去不拿回来,我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鱼。”嗯,圣堂武士说到做到的。
与格鲁沃拥抱过后,小年脸上的神采奕奕便消失了,重新缩到马克怀里,她低声说道:“马克我好累啊…你们先办正事儿……我我睡一会儿”摸摸小年的额头,马克将三防护面摘下来套在了她头上,以减轻她抵抗空气中感染菌的压力。看着“头大身小”的小年,马克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好,你安心睡,等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小年有没有听到马克的话我们不得而知,但当马克抬起头与格鲁沃对视,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招来“韧皮步蛟”,马克用单兵安全气囊包覆住小年,然后把她放进了战斗装甲打开的躯干舱。蜷缩成一团的小年放在里面刚好,丝毫没有多占其它空间。
看着将小年保护起来的马克,格鲁沃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陈述道:“她的核心物质被抽走了百分之九十,自主再生能力趋于零,你输送给她的混生物质只能吊命,现在问题非常麻烦。”
让“韧皮步蛟”关闭胸甲,马克狠狠的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烦恼甩掉一样。从地上抓起自己的武器,马克迈开大步向斗兽场南侧走去,自动控制状态的“韧皮步蛟”紧跟着他。
浮空而起,格鲁沃装作无所谓地歪了歪脖子,“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当马克和格鲁沃返回到超级vt处,已经与贝拉达成共生关系的涟荏钻出来接住了他们。看着走在马克身后的“韧皮步蛟”,涟荏紫红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种别样的欣喜。
“是小年妹妹在里面吗?”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马克对着她点了点头。也就在马克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形如猿猴的生物从天而降,双臂直向马克头顶砸去。
刚才还在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侧过身不让涟荏看到自己冷冽的眼神,马克位置都懒得挪,直接平地起跳,在半空中与对方交错而过。
“唧?!”
偷袭者显然没料到马克的弹跳力这么强,当它因下坠速度过快落至地面,最好的击杀机会已经离它而去。下一瞬,居高临下的受袭者发起了反击。
在沉闷的响声中,偷袭者的脑袋被人按着狠狠的与大地亲吻了一下,撞击闷响下的骨裂声虽然不大,但已经意味着胜负。
“一个可怜的感染体。”松开头骨全碎颈椎折断的“猿猴”,马克看着双眼茫然的涟荏摇了摇头。虽然代行者创造涟荏是为了杀戮,但它并未告诉过涟荏为何杀戮。
“代行者在整个秽金城释放了异虫感染菌,我和贝拉已经是突变者,所以空气中弥散的感染菌对我们没什么用,但是这些普通人……”
马克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涟荏的头。对于这个心智如孩子般单纯的混生体来说,这些残酷,并不是适合明说的。
将蹲坐着的涟荏抱起来放到“韧皮步蛟”肩头,马克看了一下时间,随后钻进了损坏的vt坦克里,“涟荏,帮我照看一下小年,我得把贝拉这头死豪猪弄出来。”
“嗯。”扶着步蛟的铁脑袋,涟荏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听起来像两天没吃饭。
隐藏在战斗装甲里的格鲁沃“目睹”了这一切,不过他没有吱声。从成为混生体的那一刻起,它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被75毫米炮打坏的战斗室内,破损的装甲块和电子设备随处可见。跨过翻倒的车长座椅,马克躬着身钻到了驾驶室里,那原本在两室之间的防弹片隔板,早就已经碎成渣。
看着倚靠在驾驶员座椅上昏迷不醒的贝拉,马克席地坐下,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贝拉,看来你还是很肉啊。”
涟荏对他的救护很到位,弹片大多已经取出,创口也用临时撰取的混生物质进行了封堵,放这儿不动暂时是死不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自己一起行动的战友,总是会在战斗中受伤乃至阵亡。即便理智说那是概率问题,感情仍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队友杀手,每一次有伤亡的行动过后,这种质问都会更厉害。
这到底是谁的错呢?也许是世界的错,但是你能责怪它吗?能和不能,都没有意义。攥紧拳头,马克狠狠给了自己一拳,疼痛能让他集中精神处理现在的问题。
站起身走到贝拉身边,马克按着他被鲜血染满的肩膀沉声道:“贝拉,如果你能听见,现在我们要弃车闪人了,给老子稳住了,说好回东谊镇我请客的,你要是喝不下10斤老窖我砍死你。”
说完,马克也不管会不会引发二次伤害,拽起贝拉颈后的战术背心隐藏拉带,用蛮力将他拖出了驾驶室。行进中,车内那些障碍物全部被马克暴力踢开,75毫米速射炮在侧装甲打出的洞则成为了他们的出口。
当马克将贝拉拖出来,刚刚还坐在步蛟肩头发愣的涟荏立刻回过神,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他们。那表情,仿佛在看自己大伯和父亲打架。
马克此时已经在思考别的问题,用头戴式脑电波检测仪命令“韧皮步蛟”跟进后,他只对涟荏随口说了句,“别担心,他皮实着呢,我们快走。”不过,有人并不想他们快走。
“砰————”
当抬起左脚的前方地面突然多出一个弹孔,马克下意识地就想抽出手枪还击,但还没等他行动,一道镭射瞄准光线就已经落到他眼睛上。
即便已经成为突变者,眼睛仍然是脆弱的地方,人类的本能让马克抬起手臂护在眼前,视觉瞬间丧失。如果敌人想使用什么致命杀招,这个时机是不错的。
求生的本能让马克在视觉丧失后自行做出反应,将贝拉推到一边的同时侧滚翻闪到“韧皮步蛟”后面,他取出单筒热成像仪佩戴,并展开了脑波探测。如果是平常,凭借这个对生物单位百试不爽的“锁定技”,马克立刻就能发现敌人。
“不过今天你运气好像不行了,鬼子狡猾狡猾滴。”
格鲁沃的嘲讽与探测范围内没有发现敌人的结果一同传来,从“韧皮步蛟”的腋下探出热成像仪,只能看到一打半异化状态的感染体,却无法确定哪一个是刚才开枪的。好吧,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没能反转。
就在马克将涟荏从步蛟肩头拽下来,打算伸手去取步蛟背上的自动步枪还击时,脚下的石板突然发生皲裂,一双漆黑的爪手从地下探出,死死抓住了马克的脚踝。那爪手上布满了倒刺,如果是徒手,根本没办法将它掰开。
“好啦,去麟龙,你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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