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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诚实回答。”
姬玄雾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素来智慧，淡漠的深邃眼眸，在此刻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甚至恐惧。
“你想问什么？”
江皓麻木的问道。
“…………”
“江皓，你，从始至终……”
姬玄雾捂着脸，竟脆弱而怯懦的抽泣了起来：“你，从始至终，有喜欢过我么？”
江皓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说……”
“说！”
姬玄雾沙哑的尖叫一声，扑通一下，将江皓推倒，压倒在身下。
她扯着江皓的领口，冰冷问道：“你，喜欢我么。”
显然，姬玄雾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她之前以为，江皓经过自己那一次次的表白，袒露心声后，所表现的不在意，不接受，只是傲娇而已。
甚至，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明白自己的爱。
可现在……
她终于醒悟了一些。
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姬玄雾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恐惧过。
她亲身经历过帝都那些勾心斗角，惨烈绝望的权力斗争，甚至还曾被安排上过战场，亲眼目睹那些士兵如同烂泥般一块块儿的血腥尸体。
可对于这些，她都几乎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惧，害怕。
可是现在，她怕了。
她怕面前这个自己许以真心的男人，表现的那些对自己的抗拒，从来都不是傲娇，害羞什么的……
而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她，想象不出江皓不喜欢自己的人生。
“说。”
“你，喜欢我么。”
姬玄雾目眦欲裂，从未有过的失态掺杂着她那眼中一贯的淡漠，让她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江皓叹息一声。
“真心话。”
姬玄雾盯着他的眼睛，淡淡说道。
“…………”
“呼……”
“真心话么，也就是实话了。”
“也好……这次，我不想在虚伪下去了。”
江皓长叹一声，复杂的看着姬玄雾：“我，喜欢你，但对不起，以后我不能喜欢你了，你也不能再倾心于我了。”
他指着自己的心：“这里，这辈子，唯一能住下的女人，叫萧幽笙。”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整个房间，都似乎寂静了起来。
连窗外的虫鸣声，都不复存在。
姬玄雾松开江皓的领口，眼中的疯狂和恐惧，全部消散。
她坐起身，淡漠的俯视着江皓。
“江皓。”
“你，知道么。”
“萧幽笙，是个表面坚强，内心懦弱的女人。”
姬玄雾淡淡的说。
“废话，那是我老婆，我们不知道？”
江皓冷哼一声。
“你知道，就好。”
“但，我要告诉你……”
“我，不是。”
“从来都不是。”
姬玄雾面无表情的说：“我，有我的骄傲。”
江皓一听这话，瞬间惊喜的睁大眼睛。
果然，还得是姬哥，在讲道理这方面简直了！
这不就是要退出，跟自己终结所有暧昧关系的架势么？！
什么叫“她有她的骄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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