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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午小郎君?”人群中一个中年夫子模样的人,面带欣喜朝陈午拱手相询,这人问话时,周围又有几人隐晦的围拢过来。
陈午见状微微后退几步,七子山经历后,他的戒备心比之从前可谓天差地别,“不敢,小子陈午,敢为先生……?”
“哈哈哈,午郎君无需担心,我等乃陈家之人,还请郎君随我来,随我来!”对面之人哈哈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陈午现在拖拉机外形,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保时捷模样逗乐的,还是见了陈午本身就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
这人说话之间,做了一个某种隐蔽的手势,周围立即又有数人围拢过来。
陈家之人?郡城这么严吗?上辈子乾安门也就这样配置了吧?这可是还在城外啊,城里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郡城陈家这么牛逼?!
略一沉默,陈午抱拳“多谢前辈好意,麻烦诸位了!”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午郎君请!”
中年人再次一引,做了个请的手势,此时有人拿着衣物递过来。
“多谢。”陈午也不矫情,接过衣物展开,是一件大氅,随即裹在身上。
“午郎君,你初来郡城,容我为你介绍一二,你看这北门早市是各类物资交易之所,主要人员是周边百姓,南门也有早市,主要是牛马牲口等大型家畜交易之地,东城门和西城门不设早市……”
一路上,中年人很热情主动,为陈午介绍郡城情况,进入城内,更见人头攒动,来往之人面色红润,穿着打扮明显华丽很多,街道两边酒肆,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很有上辈子进入某个景区古街的既视感。
陈午边听介绍边看,和这里一比,生活了20年的青山县,妥妥的成了乡下。
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见到一座高大建筑,八角楼!郡城最高建筑,陈扬虎之前颇为自豪的说过,八角楼的八个角,寓意陈氏八个郡,是荣耀的象征。
渐渐走近,陈家大门外早已站着数人,见了陈午他们,便急步迎了上来,陈午身边中年人施礼“见过十九爷。”
“你是陈午?没想到你还活着,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练血大圆满的人,就是不一样。”
“哦,我叫陈扬锋,扬字辈排行十九,你可以叫我锋叔,或者十九叔都可以。”
来人比陈午还高,面容粗犷,声若洪钟中气十足,让陈午惊诧的是这人身材,其胸腰看着很粗壮,且如一个圆筒一般。
“十九叔好!”陈午拱手行礼。
无论对于城外被认出他的身份,还是此时这位十九叔开口叫出他练血大圆满,陈午都不惊讶,毕竟活了两辈子的人,心理年龄在那摆着,一些事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
他们在七子山被袭杀,最后活下来多少,陈午现在不知道,但肯定陈家得到信息后,会第一时间调查事情原委,他们这些人员信息,必定已被查了个底朝天。
只是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父母还有弟弟妹妹怎么样了,或许现在都会以为他被杀了吧,母亲一定会日日以泪洗面吧。
“走走走,进去说,进去说,给我好好说说,你们被袭经历,我一定要把这些贼人斩尽杀绝。”陈扬锋应该是个急性子的人,而且杀性很重,似乎一刻也等不了,着急忙慌的拉着陈午进去要听他说话。
“十九叔,可以先给我爹娘去个信吗?给他们报个平安。”早一点把他信息送到家里,就早一点让他们安心。
上辈子,陈午父母是地地道道农民,他不得不早早离开他们身边到外打拼,让父母受尽了牵挂,担忧之苦。
本来以为这辈子,出生在这样一个大家族,有家族罩着,虽然他离开父母身边,但也不至于多担心他才是,没想到他娘的还没开始起飞,就先遭受一波袭杀,搞得他险死还生。
“对对对,快快快,给青山县传信,告诉他们陈午还活着,平安无事。”陈扬锋听了陈午的话,立即朝一旁吩咐道。
说完后,抓着陈午胳膊就往里走。边走边问道:“陈午你没受伤吧?”
“轻伤,已经好了。”
“一会让族里大夫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可不能大意,好不容易出了你一个练血大圆满,一定要慎重,否则留下暗伤,影响以后练武可不行。”
陈扬锋边走边说,可以看出,他性子急,但确实古道热肠。
跟随陈扬锋来到一座小院子,院子里站着一位身体修长,剑眉星目的年轻人,身穿一袭月白长衫,简简单单,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公子如玉的感觉。
“帅!”
陈午两辈子见识,上辈子电视电影里更是看过无数帅哥靓女,但能和这位比的,也就是年轻时候楚留香,香帅了。
“十九个哥。”那人远远与陈扬锋打招呼,又对陈午微笑点头,逼帅逼帅的。
“老愚你在啊。”
“陈扬愚,你二十五叔,也是我垅德郡扬子辈最小的一个,你叫他小叔就好。”陈扬锋先和年轻人打过招呼,又对陈午介绍道。
“小叔。”陈午拱手见礼。
“好,冒昧借十九哥这地方,我也想听听你的遭遇。”这位小叔含笑对陈午说道。
“没什么冒昧的,来来来,都坐下说。”陈扬锋大大咧咧说道。
和这位小叔一比,陈扬锋更像是个大老粗,身材像,脑子也像,陈午喜欢这样的大老粗,因为他也是个大老粗,读书人的世界太复杂,上辈子他吃够了这些人的亏。
接下来陈午对两人一五一十,详详细细说了自己遭遇,只隐瞒了受伤后通过血种吸血疗伤之事。
“你杀了6个人,同时一对五还胜了!”陈扬锋双眼发光,这侄子当真要得,练武天赋这么好,斗杀天赋居然也是一等一的,简直天生就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人。
“你说在溪边看见一个换脸的人?还记得他的模样吗?”陈扬愚问道。
他的关注点不在争斗上,而是在那个事后出现,且让人怀疑的人身上。
“应该记得的。”
“你等一下。”说着便快速离开而去,不一会,拿着笔墨和数张白纸,又匆匆而来。
陈午见此,哪能还不明白这位小叔想法?
果然,这位小叔不简单,比一旁另一位心思缜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