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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而且当时时不时就来上一场大战,咱们连块地都分不到种,基本上得去资源地抢,哪儿来的那么好的条件。”
只有和平的时候才能安心种植。
不然都不知道自己的明日在哪儿,谁有那心情。
当时他们也只敢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种种菜啥的,还很有可能吃不上呢。
哪天来个虫族,和领地内的谁战斗一场。
菜就被轰没了。
“也没关系啦。”
“现在不是有它了吗?”有人朝着景皇努了努嘴,“也就是贪喰皇了,割了肉灵力还不散,普通虫族哪儿有这么精纯的灵力。”
他们眼中有很多情绪。
独独没有对景皇的同情。
毕竟。
谁要是在这时候说出一句‘这样对它是不是太残忍啦’,那大家的大刀都会往这种傻子的脑袋上割去。
他们如今做的。
还不及虫族当时对人族做的万分之一。
“也该让它们尝尝被圈养的滋味。”
有人双眼通红的说了一句。
他们想到了当时被白娘娘那群人,圈养成‘种猪’的可怜人们。
于是看着景皇的神情更加难看。
“那就这样,留两个人下来,割掉它身上的肉。”
“喂给咱们的田地。”
殷念直接点头敲定了。
“等过段时间我再来。”
她好像完全不好奇关于混沌藤的一些事情。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景皇。
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就走了。
景皇双眼猩红。
剧痛让他腰肢怎么都挺不起来。
留下来的两个人也面无表情,直接将它的足肢全部砍掉了。
地牢建造的十分牢固。
它的悲鸣声并没有传出去。
殷念和母树并排走着。
母树看了一眼殷念,轻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过来。”
殷念笑了笑:“那就看景皇什么时候来求我了。”
“这种贱骨头,你不让它真正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它是不会懂的。”
“我太明白什么叫钝刀割肉的痛苦了。”
殷念眼神幽深,“日复一日的绝望堆积。”
“像他那样的。”
“很快就会被压垮了。”
“只是……”
殷念突然转身看向母树,“我不需要问他,也能确定几点。”
“混沌藤现在受伤了,而且应当是重伤。”
“母树,您说他受了重伤的话,会去哪儿呢?”
母树不言。
殷念接着说:“自从他受伤之后,您还有见到过天地核心吗?”
母树背后长长的头发冒出一片片的嫩芽。
嫩芽迅速的经历四季,茁壮成长后枯死。
从她的发梢上脱落下来,在半路被一阵风吹成了飞灰。
殷念也没想真的让母树回答。
“人在受伤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
“还是会去找娘的吧。”
“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