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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神色沉凝,将那块神秘铁牌悉心收起,而后步伐稳健有力,徐缓朝着山林那幽深昏暗之所迈进。他一心欲寻觅一处上佳的风水宝地,以完成那极为关键且重要的修炼步骤,把最后的光系灵气旋引入内关穴。
在皇城那繁华喧嚣、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的花柳巷内,有一位身着华贵锦衣,名曰欧阳槐的公子正悠然安坐于醉芳庭中。
只见这醉芳庭装饰得恍若仙境,五彩的绸缎宛如潺潺溪流般自梁上垂落而下,在微风的轻柔拂弄下悠悠飘摆,恰似绚丽多姿的云霞在缓缓流淌。
舞台上,数位身姿婀娜、腰肢纤细的女子轻舞衣袖。她们微微仰首,舒展着修长的脖颈,仿若优雅的天鹅。那纤细的手臂轻盈扬起,柔软的手指恰似绽放的花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手臂时而弯曲,时而伸展,仿佛在描绘着无形的画卷。
她们的腰肢扭动着,如风中的细柳,每一次摆动皆带着一种迷人的韵律。双腿轻盈挪移,脚尖轻点地面,如同蜻蜓点水般灵动轻盈。时而旋转,裙摆飞扬,似绽放的花朵;时而跳跃,身姿轻盈,似飞翔的小鸟。
那衣袖仿若翩飞的彩蝶,随着她们的动作飘然而动。伴着悠扬清婉的丝竹之声,她们的歌声婉转如黄鹂啼鸣,清脆悦耳,余音袅袅不绝。台下的观众,有的沉醉其间,眯着眼睛微微颔首,那模样仿佛已被这婉转的歌声摄去了魂魄;有的则兴奋地鼓掌欢呼,双手拍得通红仍不止息,满脸的激动之色难以遮掩。
而那位欧阳槐则端坐在前排的雅座之上,一只手稳稳托着下巴,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另一只手轻轻摇曳着手中精致的酒杯,嘴角噙着一抹闲适的微笑,双目微闭,静静地聆听着曲儿,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喧嚣都与他毫无瓜葛。
就在这时,一群神色狼狈、鼻青脸肿的混混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混混甲带着哭腔嚷道:“欧阳公子,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混混乙也跟着哭诉:“是啊,公子,我们实在是太惨啦!”
混混们头发蓬乱得犹如杂乱的杂草,衣服上沾满了尘土,那尘土与汗水相互交融,形成一片片污浊不堪的痕迹。他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朝着欧阳槐奔去。
混混丙紧接着嚷道:“公子,我们被人欺负惨喽!”
混混丁更是哭得涕泗横流:“呜呜呜,公子,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欧阳槐听闻之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载歌载舞的女子们便识趣地退出了房间,“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狼狈相,真给我丢脸!”
混混老大赶忙上前,满脸谄媚地说道:“欧阳公子,我们不是听您的命令打劫进出珍宝阁的外地人吗!今日还真让我们碰到一个棘手的,他竟然是修士,小的们实在不敌,就被他打成这样了!”
“你们没有报我的名号吗?”欧阳槐依然不慌不忙,但语气中已有了些许愠怒。
“报了呀,不管用,还说以后见我们一次打一次。”
欧阳槐顿时怒不可遏,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成冰,大声吼道:“岂有此理!”他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说道:“跟我走,我倒要瞧瞧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区区筑基修士竟敢不给我欧阳槐面子!”说完,毫不犹豫地带着这群混混匆匆离去。
路上欧阳槐眉头紧蹙,问道:“那小子的去向可打听到了!”
混混老大赶忙应道:“小的们这顿打也不是白挨的,已经在他身上撒上追踪香了,我派小弟在远处偷偷跟着呢!”
王七丝毫不知此时的自己已然被人悄然跟踪。在距离皇城数十里之外的地方,他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寻得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
王七站在山谷中,目光坚毅地自语道:“此地清幽,正宜我完成这关键之举。”在这里,他准备开始进行那最后的穴窍代丹田的关键操作。
与此同时,欧阳槐在手下们的引领之下,也离开了皇城。
欧阳槐一脸怒容,对手下吼道:“都给我快点,别让那小子跑了!”
手下们唯唯诺诺地应着:“是,公子。”
一路向着王七所在的方向逼近。
王七全神贯注地运转着功法,小心翼翼地将光系灵气旋渐渐地引向内关穴。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弥漫开来。起初,只是微风变得急促了些。
紧接着,天空边缘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染黑,那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开始被黑暗侵蚀,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纯净。
不多时,整个天空仿佛被一只巨大的墨斗打翻,黑暗彻底占据了主导。随后,厚重的劫云开始翻滚着聚拢,如同一座座黑色的山峰在天空中堆积、碰撞。
那些劫云不断地扭曲、变形,相互交织,仿佛有无数条巨龙在其中争斗、嘶吼。电芒在劫云之中穿梭,时不时地闪耀出刺目的光芒,将天空瞬间照亮。雷声也从遥远的深处传来,低沉而震撼,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滚滚翻腾,每一次的轰鸣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压。
欧阳槐此时也来到了山谷的边缘,与跟踪的手下们低声交谈着。
欧阳槐压低声音问道:“确定是这里吗?”
手下甲连忙回答:“公子,千真万确,追踪香的气息就在这山谷中。”
欧阳槐冷哼一声:“哼,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他。”
这劫云的惊人出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惊动了皇城内众多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们纷纷从各自的修炼之所睁开双眼,面露惊色,心中揣测着这奇异天象背后的缘由。
王七此刻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操控着灵气旋,已然进入了最为关键的时期。他额头上汗珠密布,神色紧张却又坚定,心里不断念叨着:“一定要成功,一定!”
而那欧阳槐却浑然不知死活地带着手下们逐渐靠近王七。他一脸的嚣张跋扈,嘴里还嚷嚷着:“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丝毫没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险。他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筑基期的修炼,竟然能够引来如此可怕的天劫。欧阳槐还无知地嘲笑道:“不就是个筑基修士嘛,能有多大能耐!”完全没把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