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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
挂掉电话,我早已泪流满面。
可最后的那句“再会”却是含着笑说出的。
其实一切如往常一般,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可我的心却脆弱得经不起一点点的磕碰。
也许正因为爱得执著,所以就容易受伤,回不过神来,接受哪怕是意料之中的一切。
可脆弱和失望又能怎么样呢?
邮箱发出后,她度日如年地等待回复。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吕高华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依然那样我行我素,还常常前呼后拥的,围了一大群参观考察的人,或请示问题的人。
他在办公室里经常谈笑风生,在会议室里慷慨陈词。
有时见了她也依然匆匆而过,形同陌路,好像根本就没有收到她的信。
吴欣欣忍耐不住了。
一天下午,上第二节课,她鼓起勇气走向他的办公室。
不巧的是,里面有两个陌生人正坐着跟他说话。
这使她很失望,但今天她无论如何要跟他说上几句话。
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煎熬了。
于是她径直走进去,说着自己早就考虑好的冠冕堂皇的台词:
“吕校长,明天下午,你能参加我们高二年级课外兴趣小组的活动吗?”
“有两名学生要去省里参加比赛,你给他们讲几句话,鼓励一下吧。”
“好好,我参加。”
吕高华回头应了一声,匆匆看了她一眼,就又掉头跟陌生人谈话了。
吴欣欣很不情愿退出来:
“那吕校长,我走了。跟你说定了,明天下午四点,在高二(3)班教室。”
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吕高华忽然掉头叫住她:
“你明天下午活动开始前,来叫我一下,以免我事多忘了。”
说着用幽黑的眼珠深深盯了她一眼。
吴欣欣又看到他以前那种让她心摇神荡的目光。
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吴欣欣被这意外的收获激动了,马上兴高采烈应声:
“好的。”
走出校长室,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浑身有劲。
她在想,吕高华一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要跟我说些什么了。
下午回到家,郝枫一边做家务,一边兴致勃勃跟妻子说着工作上的事。
吴欣欣表面上专心听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明天可能会出现的情景。
“喂,你在想什么呢?”
郝枫终于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深情,不满出声:
“你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究竟有什么心事?”
吴欣欣一惊。
心里想,这个男人也变细心了?
他这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心虚地看了丈夫一眼,极力镇静道:
“瞎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心事?”
郝枫定定打量着她:
“你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连晚上都没有激情,到底为什么?”
吴欣欣冷冷回答:
“我性格就这样,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话虽这么说,她心底却也感到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她有时也责备自己: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丈夫呢?
你是一个坏女人,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可她又常常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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