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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沿着镇上的小路向北前行,开了一小段路后,吴宏自告奋勇和杨彤换了位置。邓俊说他很庆幸我们的suv还足够宽敞,不然五个人挤在一起真的很难受。
吴宏说等有机会还是弄一辆面包或者商务车吧,他开车还是很熟练的,那种车能带的东西更多,坐着其实也更宽松。
我们一直开到了小镇的边缘,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这边有几座孤零零的小楼,一楼商铺的卷帘门都紧紧关着,看着四周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丧尸。
邓俊提议不如大家先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集,毕竟接下来的一天路程都得避开城镇,以防遇到大规模的尸群。
我跳下车掏出手机开机,信号依旧是微微一格,给父母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也收到了他们的回复,他们在军事避难所里一切都还不错,只是物资比较单调,只有三四种餐食轮换,父亲甚至还不甘寂寞主动的加入军方组织的维修队,帮忙去搬运物资,修理一些管道,桌椅什么的,至少也不那么无聊。
看到家人都还好后,把手机借给杨彤给她父亲也报了平安,她父亲告诉我们中央的大型避难所刚有雏形,就不幸遭到了他国袭击。好在损失不是特别大,现在正在有条不紊的修复工作。而且也和部分临近的小型军事避难所取得了联系,向他们提供了信息和物资。但是从全国范围来看,这些都还只是一个起步,具体的救援和清理依旧是遥遥无期。
我问吴宏有没有家人需要联系,他说他被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试图联系过家里,但是没有接通,只联系到了也在外打工的他哥哥,不过他哥哥在不断的逃亡和转移过程中遗失了手机,最后一次消息是相约在西边的一个避难所。打开地图标记了一下,只距离我父母那里200多公里,整体来看也是顺路。
我们先打开了周围零散了两三辆车的油箱,抽出了不多的汽油,加给了我们自己的车。
吴宏在队伍中的作用真的非常大,街边的几个卷帘门的锁都是他弄开的,不需要像我和邓俊只会使用暴力,吴宏只需要拿着铁丝和钳子,一会儿就弄开了一排的门。
我们拉开门,不过大部分的内部都是空空如也或者已经被房主清理过了,少部分有东西的店铺里也是些旧家用电器这些带不走的东西,我们有些失望。直到吴宏撬开最后一扇门,一股恶臭直接飘了出来,我们强忍这难闻的气味拉开门,只见里面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小心走到内屋,只见一对已经微微有些腐烂的情侣的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女性应该是腿部被丧尸咬了,还能看见被撕扯后的伤痕,而男生的手腕处有刀割的痕迹,血淌了一地,不过都干涸了,明显是殉情。
情侣附近有两个散落的包裹,男生的手边有一把沾满血的西瓜刀。吴宏捡起两个包裹,然后和邓俊一起扯下床帘盖在了两具尸体上,和我们一起退出内屋,回到车边开始翻看。
先打开女生的包裹,首先是两瓶矿泉水和一瓶红酒,从痕迹上看也是从各处搜集来的。保存的比较完整,没有什么破损,直接收下。再往下翻是一些女性的衣物和用品。就交给杨彤和邹艳处理了。
然后打开男生的那个大的包裹,里面物资颇丰。有一大瓶矿泉水,一组易拉罐装的啤酒,两板电池,一个手电筒,三包方便面,几袋压缩饼干,一罐水果罐头,一罐鱼罐头,两盒自热火锅,还有一些感冒药,拉肚子药和止痛药。
在包裹的一个小夹层里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放着一个护身符和一张男女以及男方父母的合照。我拿了过来回到情侣的尸体前把钱包放在了男性尸体的手里,顺便捡走了那把西瓜刀。
连包裹一起放到了车上,这一趟也算是有些收获。
吴宏沿着杨彤指出的地图上的路不紧不慢的开着,其他人都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久违的阳光,其实现在已经十月末了,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但是这种心情在这几个月以来我们都不曾有过,我们不再纠结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要能活着,继续奔向想去的地方就好。
我们几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等进了最安全的避难所后第一件事要干嘛,有说饱餐一顿的,有说睡上三天的,还有说洗上一次热水澡然后换上干净新衣服的,这些在以前触手可得的东西,在此时都已经是奢望。
突然吴宏说前方有些状况,我们往前看去,只见有一条钉带横在路中间。周边没有什么其他路可走,想下路从田野绕过去,却看到从荒野里开来了两辆越野车,它们疾驰而来,直接堵在了我们来时的路。
我们被迫无奈只能停车。只见两辆越野车上分别各下来三名男人,其中一个中年模样,看起来很久没刮过胡子,手里拎着一把锤子,腰间明显别着什么东西,可能是枪。
另外五个不是拿着铁锨,就是拿着锄头,耙子,围在了车前。
领头的中年男人用锤子指着我们,结结巴巴的喊道:“此…此路是我开,此…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留下买路财。嘴里说个不字,管……管杀……不管埋!”
然后他的手下就试图过来要拉开我们的车门。拉开门的一瞬间,我迅速抽出匕首,抵在了开门小弟的喉咙上。而另一边的邓俊也用工兵铲锋利的一边逼到另一个人的面门。身边的另一个小弟想要动手敲我,周燕立马跳下车来用弩指着他。
杨彤吴宏纷纷下车,杨彤举着我给她的西瓜刀,吴宏又从兜里掏出了经典的锤子,扳手。
显然,这群人没有想到我们会敢反抗,被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被我用匕首抵住喉咙的小弟不断的向老大求救:“陈哥,救我,这几个人有家伙。”
领头的男人显然也是有备在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们几人:“把…把东西都放下,我这是真枪。你们…最好识相点。”
一时间,我们僵持在了原地。